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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来找你麻烦。”他轻哼了一声,“我立即放下工作,疯了一样赶来,车子都开出一赛车的速度。以为有人要伤害你--没想到看到一幅美丽地场景。”
“那你还打断我们?”我故意气他,单脚跳下桌子,“我现在继续美丽去,谁要是追我,谁就是那只叫垃圾丰的狗狗。”
但没等我蹦远,他就一把扯住我,然后扛在肩头,“你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跟我回家,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还要给你消毒,你给别的男人抱过,必须消毒。
“不行,我还没看中心的账目呢!”我抗议,但是无效,于是只得由他去,免得白费力气。
可是,难道消毒是指要在我身上留下他的气味吗?动物的行为啊!想想这件事还很羞人的。不过--是谁打电话叫林泽丰来的?虽然中心有不少员工看到我来,也可能看到豆男来,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多事,十之**是晚晚。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是真的以为我遇到麻烦,还是有什么目的?她把中心管理得相当好,可我却总觉得她怪怪的,现在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你真的相信我的解释?”我被丢进车里时问。
“这就是找个保守派女人的好处。”他说得无情。
“你嘲笑我土气吗?”我怒,因为他语气中那种“你绝不会背着我”笃定意思,“惹急了我,我就给你开放一下看看!”
“我是说我得到了珍宝,世上已经难寻的女人。”他的语气忽然柔软了下来,动人心田,“至于你是土气还是开放,一会儿证明给我看。”说着,就发动车子,疾驰而去。恍惚间,我似乎看到晚晚站在狗舍的后面,对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张望。
车子还没有停稳,林泽丰就缠过来吻我,整个人又处于了那种似乎要火山喷发的状态。
我躲避不开他的热情,只得半推半就着回应他,心嘭嘭乱跳得好像要冲出胸膛,浑身发软。我们就这么吻着从车子里到院子里,再到门边。林泽丰的手都抖了,好半天才打开门,然后继续缠吻着到房子里。
一切,仿佛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着,我们将享受极致的甜蜜和温柔,这么多日子来难得独处的快乐时光。然而正当我们亲得死去活来,打算穿过客厅,直接到卧室的时候,林泽丰的电话突然响了。因为我们都沉溺在对方的气息里,这响声显就得格外突兀、刺耳和惊人,似乎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在弥漫,害得我有点心惊肉跳。
“是谁啊?”我喘息着问。
“不理。”他吐出两个字,唇继续搜寻着我,一手胡乱的按掉电话。但那电话平静不到几秒,铃声又响了起来,格外大声的感觉。
林泽丰烦躁的一把掏出电话,扔到走廊的地上,抱着我进到卧室中。我大衣里穿的是一件扣子很多的小上衣,他奋力和我的衣扣做战,最后干脆把衣服撕破了,而那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划过半空,更衬得那仍然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催命一样的叫,隔着门板也清晰的传了进来。
天呀,这是什么牌子地手机。这么用力丢在地上还没有坏。明天我也换一部。我迷糊地想着。
而林泽丰则执拗的继续不理会,但尽管他的热吻让我瘫软无力,不安感却在我心里越来越严重,所以我努力推开他一点,“去接个电话,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要。”他轻咬我的脖子,害我呻吟了一声。
“去看一眼吧,我又跑不了。”我挡着他的手。因为那电话铃声让我的“性趣”打了点折扣。
林泽丰无奈,终于跳下床去接电话。我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喂了一声,接着就没了声响,十几秒后,他脸色发白地冲了进来。
瞬间,我的心咯凳一下,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感觉他脸上有点惊恐的样子,那意味着出了大事。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是这种表情。
“怎么了?”我迅速坐起来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说的话很沉重。说出口就会成为事实似的,“是医院打来的。秀--秀他出了车祸,很危险,现在正在抢救。”
我愣了两秒,之后一下就跳了起来,胡乱把脱掉一半的衣服穿好,拉了林泽丰就往门外跑。天哪,怎么会这样?秀以前出过一次车祸了。造成了脊椎地损伤,当初为了追求他,我还努力学过按摩。今天怎么会又出这种事?是他太倒霉吗?
“你开得了车吗?”我看到林泽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去考个驾照,现在根本没办法帮他。以他这种状态开车的话,说不定医院里地那个还没好,我们俩个也要进去。
他闭了下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用力握紧方向盘,“我可以的。小新。我可以,我不会让你再出事,秀也一定会熬过来。”
那一刹那,我在强烈担心秀的同时,忽然很心疼林泽丰,他这前三十几年的人生,是不是每次都要逼自己镇定沉着,逼自己去面对?我深知这个弟弟对他意味着什么,深知他遭受的打击,深知他面临的一切压力,可他连一点软弱的机会也没有。
“他一定不会有事。”我点点头,“我们这就去看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独处?他太坏了!等他恢复,我要揍他一顿,你不能阻止哦。”
“对,等他好了,你狠狠揍他。”他重复着我的话,给自己一点微不足道和安心,“他这么着已经第二回了,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说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当我们到达医院地时候,抢救室中的林泽秀还没有出来,但是警察已经到了。据说,是秀在去郊区的高速公路上,前方有一辆运钢管的卡车。可要命的是,绑钢管的绳子断了,高速运行的卡车把钢管全甩了下来。秀反应很快,但在本能地躲避中,他虽然没有被钢管贯穿车子,却撞到了路边地水泥护栏上,最后还翻了车,幸好没有爆炸。
目前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和责任情况还在调查中……
“病人情况很严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希望家属有心理准备。”这是医生留下地话。
听到这些,林泽丰就像一座摇晃的山一样,虽然伟岸如常,但随时可能坍塌、崩溃。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脸白得毫无血色,那样笃定骄傲、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完全没有了主张。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代替自己的弟弟去面对生死,去忍受这种折磨和痛苦。
我拉他坐在椅子上,软声细语的劝他,但我具体说了什么,不但他听不进,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很慌乱,不知所措,在命运面前,人类的力量太渺小,遇到这样的打击,心中只有茫然和空白。
“打电话给我爸,叫他立即回来。”好半天,他才声音干涩的说了一句。
“告诉他实情吗?”我拿出手机,轻声问他点点头,“非这样重要的事,他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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