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摇头。许添谊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许叔叔的亲生儿子。我原本姓宁,叫宁宜。我妈妈和许叔叔结婚以后,我才改成这个名字。”
许添谊一直命令自己要坚强,因此只说出了这秘密的上半截,虽然未竟的另一半才是他真正烦恼的源泉。
他不想说,这显得他很弱小。他拉不下这个脸,决定仅以告诫的方式传达。
许添谊露出这年纪少有的深沉:“你要小心啊。如果姜阿姨有了新宝宝,别难过,你要、要继续表现好一点,主动一点。”
这其中包含着他太多无言的怅惘。对他来说,生活就是以一切形式的努力和许添宝抢夺资源。
电视机是资源,零食是资源,爱也是资源。
但现在妈妈只会亲许添宝,只会带许添宝去吃肯德基,只会给许添宝买羽绒服,晚上还一起睡。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努力扭转局面。
每天晚上看到卧室上头那窄窗漏出的光,就嫉妒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想起昨日坐在台阶上听到的墙角,具体内容,竟然忘得快一干二净,只记得最后那三个字,拖油瓶。一想就嘴唇发麻,浑身发热,想要出汗。
也许两人名字之间的差别就藏着最大的沟渠,他是许添谊,而另一个是许家新添的宝贝。
许添谊决定将错误归咎于宁嘉玮,因为宁嘉玮烂到根了,所以于敏不和他过日子了,所以有了许建锋,有了许添宝。追根溯源,一切都是宁嘉玮的错。
“我原本那个亲生父亲,很坏。”
许添谊说,“但我也很邪恶,一想到他,就诅咒他早点死掉。”
“我睡觉了。”
他演出个哈欠,背过身,拉了拉被子,“你的电热毯要热死我了。”
三秒后,贺之昭将电热毯和台灯都关了。
黑暗里,许添谊又强调警告道:“刚刚的话,全部都是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好的。”
“你听懂了没?”
“听懂了。”
贺之昭说,“我会和你一起诅咒的。”
这回答让人动容。许添谊因此下定了决心,忽然转过身,摸黑凑上去,对着贺之昭的脸颊极为快速地亲了一下。
在这个性别观念还没有那么清楚,只知道结婚需要一男一女的年纪,其实也把控不好表达喜爱的尺度。
又或者,其实朋友间不能用亲吻表达喜爱,不是吗?
贺之昭只感觉到许添谊凑了上来,热气呼到了他的脸颊,然后有个很软的东西啄了他一下。
经过推理,他得出是许添谊用嘴唇亲了他。
“为什么要亲我?”
他是真疑惑。
许添谊涨红了脸,恶声恶气问:“不行?”
“可以的。”
片刻,贺之昭答,“请随意。”
得到这回复,许添谊很安心,喜悦在内心的像爆米花四处喷发。
但,小孩可以说爱吗?不可以,因为小孩不知道爱是什么。
小孩真的不知道爱吗?不知道,因为解释权不在小孩身上。
许添谊辗转反侧,犹豫多次,终于下定决心。
他咬了咬牙,凶神恶煞地轻声说:“喜欢你才亲、亲你的。”
这种喜欢很纯粹,很神圣。意味着他将贺之昭当成最好的朋友;意味着他对贺之昭可以无话不说、无所不言;意味着小气的他愿意大方倾囊;意味着当贺之昭得到第一名时,他心中的喜悦和敬佩,会真实生动,而远远超过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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