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犯人已经招了,是丞相。”萧冀禀报,“只是证据都已经被销毁,只有一个人证丞相不可能承认。”
百里渊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淡漠道:“你去准备断肠散,明日宫宴用。”
“宫宴?”萧冀惊讶。
王爷这是想毒死谁?
百里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冀自知多言,连忙转移话题,“属下已经查明那位二丫姑娘的身份,就是阮糖,不过她的确失忆了。”
根据萧冀调查,五年前阮糖跳崖大难不死,奄奄一息时被一对夫妇捡回李家村,那对夫妇女儿早死,又无法再生,见阮糖失忆就骗她说是他们的女儿,一年前这对夫妇上山生意外去世,阮糖料理完他们的后事才上京。
“不知道王爷想如何处置?”萧冀问道。
“失忆……”百里渊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失忆的人要怎么样才会恢复记忆?”
“属下觉得,应该多去她经常去的地方,或者重复做一些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一个人恢复记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个……”萧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失忆的人,他想了想说,“可能……就突然想起来了吧,要不找御医来看看?”
百里渊沉默片刻,忽而问:“失忆,会连情感也忘掉吗?”
“呃……属下也不清楚,可能会吧。”
“怎么样才能知道一个人对你是否有情意?”
萧冀:“……”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多年前,向来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的王爷突然问他“如何知道一名女子对你是否有真情”,这让萧冀惊掉下巴。
如今这个问题再次出现。
莫非……王爷对阮糖还余情未了?
百里渊见萧冀不说话,眼微沉,“本王在问你话。”
萧冀回神连忙道:“回王爷,根据属下经验,最直观的就是……吃醋。”
百里渊蹙眉,“你几年前就是这么说的,换个回答。”
萧冀抓了抓头,“那就是本能,生死攸关的时候若是本能地为您担忧焦急,甚至豁出性命救您,那就一定是真情了。”
“豁出性命……”百里渊想起她为治他的眼睛采药险些丧命。
那时的他也以为她是真情。
结果呢……
百里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萧冀,“去试试这药有没有毒性。”
萧冀打开药瓶闻了闻,震惊不已。
“这是五年前炼制的能让人失忆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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