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想过很多次,他坦坦荡荡的告诉齐东升,他喜欢男人,这个是天生的,你的儿子就是这个样,你揍他一顿不认他了也没关系。
却始终没想到,他自己先不认这个爸。
他没所谓,他不在乎,这个家,本该和他最亲近的两个人,还有走廊里那几个翘脚等着看好戏的亲戚,他心里早就划了一条清清楚楚的线。
一边是他们,一边才是自己。
齐东升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齐意,他再也抡不动巴掌了,连骂几句都没力气,半晌,他才蔫蔫的说了一句:“随便吧。”
他也不在乎了。
时隔这么些年,他单方面的和齐意和解,却是在将死之时,他看着齐意打开了那个白信封,里面是他的遗嘱,完全合法,官司都不需要打。
高远好歹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大风大雨也走过,看一眼就明白的事,闹不起来。
齐东升把自己的所有财产留给了齐意,本来不想的,一开始他恨得要把牙咬碎了,想把他们母子撕成碎片,没准那样都不解气。
他不是富豪,但总算有点钱,大不了捐了算了,妻子儿子,外面的女人,家里的亲戚,全都让他寒心,他一个都瞧不上,不值得他的好。
可是,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在那些人里,齐意还是占着他心里的分量,沉沉的。
到底是亲生的儿子,是他的脸面,也是他的体面。
留给他,也不算糟心。
就算做了鬼,他也想看看,这对母子怎么个斗法,一个渴望冲破束缚,一个想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真他妈荒唐。
亲爸像宿敌,亲妈像仇人,夫妻恩断义绝,明明是一家人,却每天都像在拍电影。
齐意也看着齐东升,脸上没表情,意料之中的事,谈不上惊喜,心突然就漏跳了半拍,没表情的脸也一秒变得惨白,齐意破天荒的手抖了。
他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搭在了齐东升的鼻子前,几秒钟,终于探到了一丝轻微的鼻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齐东升慢慢的睁开眼睛:“没死呢……快了……”
齐东升陷入了昏迷,没多长久,半夜里断了气,睡梦中,没怎么折腾,回光返照的那一个下午,是齐意人生中和他相处最后的时刻,也是最温馨的时刻。
病房里特别平静,没有那种哭天抢地的号丧,齐意哭不出来,高远不想哭,至于那些装模作样的亲戚,对于死人还是忌讳的,不肯靠前,遥遥的号了两嗓子,就没了继续号下去的动力。
齐意冷静的给齐东升换了衣服,轻轻的把白布盖在了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齐意拉着白布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很认真的看了看那张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脸。
和他记忆里飞扬跋扈暴脾气的齐东升不一样,他竟然看到了一丝温柔,可能也是知道他现在没法扬起巴掌了,齐意竟然对着那张脸笑了一下。
坦然的自内心的笑。
后面有人忍不住小声的惊呼,他是不是疯了?
怎么会?齐意现在清醒的很,他指挥着殡仪馆的人把齐东升抬上车,折腾了一阵已是凌晨,他坐在齐东升的旁边,高远坐在他旁边。
车子里很安静,高远就着安静的气氛终于隐藏起了她的大嗓门,她小声的说:“你也别太难过了,死了是享福去了,活着才是受罪了。”
齐意没看她,轻轻的反问:“那你呢?你怎么不去享福呢?”
“你他妈的……”高远装不下去了,“今天别跟我闹!”
齐意看着窗外渐亮的天:“你也别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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