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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时已经迟了,德妃没有让我见皇上最后一面。”她说这话时候带着一丝恨意,轻易就能听出来。
他蹙眉,“德妃如今身在何处?”
“幽于偏殿。”凌珊缓缓摇头,好像不想再提这件事,她看向凌晏,道,“听说你还没有正式返朝,我想请你先去做一件事。”
前段时间,他以丁忧之名离开京城,路过檀山而不入家门,随吴王至南境,助他不费一兵一卒收复起乱的瓯骆诸部。此时凌晏虽已随瓯骆使者回京,但尚未复职理事。
她的语气似曾相识,凌晏恍惚之间竟然觉得,和他说话的是先帝。
这让他感到吃惊和敬畏,忙道,“娘娘请说。”
“去南境,请吴王回来。”
“啊!”凌晏如醍醐灌顶,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皇帝登遐,居然没有鸣钟,“娘娘难道……”
凌珊垂眸,双手放在身前,静静说道,“先帝曾经嘱咐过我,让我辅佐韩王。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是我有心无力。淑妃去宛城离宫的事情被娄太傅一拖再拖,我想,说不定他们就是在等今日。”
她看看凌晏,又看看星荀,扬起嘴角,却没有笑,“我手中并不实权,韩王也未必偏向于我。我不能冒这个险。”
她所说的不无道理,思及自己身为檀山领主,却无力辅佐支撑出身凌氏的皇后,凌晏轻轻咬住下唇。
“与其让韩王登基,权势落入娄氏手中,我宁可将玉玺交给另一个姓宋的人。”她抿了抿嘴巴,又一次摇头,问他,“你随吴王在南境这段时间里,对他必定有所了解。先帝生前也说,吴王是能够继承大统的人——尽管我知道其中六分是对我的试探……玄宁,你觉得吴王会不会辜负这个国家?”
凌晏陷入了矛盾,如果韩王登基,眼前这位刚刚失去的夫君的皇后将会落得如何下场他不敢想象,但他已经可以预见娄氏是如何在朝中指鹿为马、呼风唤雨。
吴王不是嫡亲,他们又没有遗诏,就算吴王能够及时回到凛都,未必能够顺利登基,而如果登基……万一事后又被推翻,万一吴王不是一个好皇帝,他们就会成为逆旨篡位第一人,背负千古骂名。
于是,最后的问题其实还是——吴王会不会辜负这个国家。
或许只有这一点可以确凿,凌晏摇头,“他不会。”
她愣了一愣,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回忆说,“记得当年魏国公辅佐太宗登基,曾经说过,这天下是留给真正有能力、有准备的人的。”
而吴王……或许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那么请去南境将他迎回吧,他若有心,自会向追随他的人证明。”她静静地说,“古来改易嫡长之礼登基的明君,无不如此。”
凌晏拜道,“娘娘明义。”
“那么,娘娘需要微臣做些什么呢?”星荀看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开口问道。
凌珊偏过头看他,“晏儿此去南境,就算日夜兼程,往返也要一个月。这一个月能不能熬过去,全凭星大人的文书诏诰了。”
星荀隐隐约约觉得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此时他还是俯身拜道,“臣遵旨。”
凌晏在拜别过先帝之后匆匆离去,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凌珊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却并非真的相信他。
当他来到南境,将皇帝殡天,皇后要迎吴王回京的消息告诉吴王后,不多时,凌珊身边的江尚宫就随后跟来。她一直是宋溢留在皇后身边的人。
江尚宫告诉宋湛,皇帝虽死,却留了一份未曾覆印的遗旨给皇后。那份遗旨上,列数了新朝近百位官员的任位,唯独没有说他的继承人是谁,而那近百位官员当中,不见吴王之名列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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