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气定神闲地看着手中地茶盏,悠悠道“孟大人能在舒王毅王之间游走多年,必是深谙为官之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困住孟大人之事?”
“老侯爷,切莫误会。长亭从未忘记师秦教诲的为人之道,为官之道。这么多年来,朝堂之上长亭从未参与党争,因为长亭心中一直记住国公和侯爷的教诲。”
听到孟长亭提到程国公,沈辞安心头一松。
孟长亭见到老侯爷脸上的神情起了细微的变化,站起身来,走到沈辞安面前,正式躬身行礼,眼神坚定地看着老侯爷,“如今陛下命我彻查顾家,其间的凶险,长亭深知但不畏惧。但长亭尚有妻儿,若办理此案长亭真的遭遇不测,求老侯爷能护我妻儿平安。”
沈辞安浅浅一笑“孟大人说笑了,我已垂暮之年,很多事情只怕有心无力。”
孟长亭抬起头来,望向老侯爷一字一句说道“当年先帝只留老侯爷一人榻前侍疾,给老侯爷有留下密诏。此事虽然隐秘,但顾太后知道,是她告诉下官的。”
沈辞安捏着茶盏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先帝密诏之事,他一直以为是他与先帝的秘密,顾太后既然知道,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曾问过一句。
“老侯爷,顾太后只对下官说了,因为她要我去益州帮她查案。”
沈辞安的脑中闪过一句话“益州,孟长亭破了案,大乾是萧家的。”他不自觉地将这句话轻轻念出。
这话落到孟长亭耳中不啻一声巨雷,他磕磕巴巴地问“老侯爷是如何得知此事?长亭从未向任何人提过此事。”
沈辞安见到孟长亭脸上几近恐怖的面容,“孟大人,这只是一句梦话。”
孟长亭像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用力扶住茶案的一角,让自己慢慢坐下。
“那年顾太后急召我入宫,让我去益州帮她调查当年为她接生的稳婆和太医为何陆陆续续无故暴毙。我尚未出宫,又被宫中暗影带到陛下的内殿。顾太后和陛下虽是母子却不同心,下官在去益州途中,当时的国舅爷顾仲书也对我旁敲侧击。
我尚未到益州,陈太医便暴毙在家中,陈太医可是为太后接生在场的最后一个见证者,连他都不在世上了,我奉命调查之事瞬间落入僵局之中。
所幸,在益州我偶遇一位高人,他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无意也窥见难言秘史。一场山洪原本应该是想将我埋没于那荒野之中,可能是上苍怜我让我偷得一命,醒来时我真的失去了部分记忆,陛下疑心深重,暗中将一女子安排在我身侧。可以时时知道我的动向。”
沈辞安听到此,缓缓问道“所以你从益州回来,专宠的那位姨娘便是陛下安排在你身旁的女子?”
孟长亭点点头,面上有些不自在。
“孟夫人一病不起,久卧病榻也是拜你所赐?”
“这是不得已,若夫人身体康健,那季姨娘必会对她下手,季姨娘要的是主母之位,季姨娘的行事也是其背后之人的授意,所以,还不如我自己下手至少能保全夫人姓名,不会伤她根本。”孟长亭无奈道
“你就不奇怪,我是如何知道的?”
面对老侯爷的问话,孟长亭垂下眼眸稳稳回道,“绿坊巷的那处宅子是先前王太医的住所,王太医师从陈太医,当年是替陈太医背了锅,虽然程国公和侯爷力保王太医,但他依旧被先帝治了罪。
离开洛城后,侯爷暗中盘下那处宅子。这么多年,那宅子维护如新,可见侯爷心中对故人的牵挂之情不浅。不日前,那宅子中搬进一户医学世家,祖孙三代。
小女清欢有缘与他们相识,请那郎中娘子到府中为夫人看病,当管事告诉我郎中娘子去了煎药的灶台,我便知道我那小小计谋在行家面前不值一提。
另我意外的是,那郎中一家明知药罐有问他,却不提这茬,还帮我在清欢面前圆了话,我相信他们如此这般应该是同侯爷有过商量。既然知晓侯爷的态度,下官才敢到侯爷面前表个态。”
说完,孟长亭拿起茶壶,为沈辞安的茶盏中倒满热茶。
“你可查一下军器监所制新式兵器数量,都运往何处?青州前不久开通了前往扶桑高丽的海运。若有海商为了获取暴利,假借与扶桑高丽通商之名骗取官方的公凭,从青州出港以后违禁北上,海船上慢慢的一船货物都可以前往大寮半岛与大寮做走私生意。不妨可以查查市舶司与军器监,大寮出现的兵器未必从北境流入。”
得了侯爷的指点,孟长亭似乎看明白了整盘棋局,他神色肃穆“若真如此,那牵连者甚,到时候该如何收场才好?”
“以上种种,陛下未必不知情,陛下担心的应该是如此牟利所用何处?”
“陛下久久不立储君,宫内都在传陛下龙体欠安,众所周知,舒王与毅王表面上兄友弟恭,实则水火不相容。他们都在等机会,若有一日,难道他们都豢养私兵,也只有这样才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
孟长亭自言自语般说完这些,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老侯爷。
“此去凶险,你多带些信得过的人手,我再荐举一位能士给你,随你一同前往。”
“多谢侯爷。”
“明日未正,月和医馆。”沈辞安食指沾了茶汤,将字写在茶案上。
孟长亭看完,用手抹去水印,朝老侯爷点点头。
快要分别时,沈辞安不经意问了一句“孟大人今日如何有空,会来此?”
孟长亭捂着额头,“昨晚入了梦,梦中有人指点让我来趟寺庙,山脚下的慈云寺香客众多,我正犹豫着是否要入内,门口的僧人便为我指引来永福寺。这里倒是清净之极,方丈见我面带愁容,笑着与我说今日大吉,喜得贵人。我还以为是安慰之语,谁知就遇到老侯爷您了。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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