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祭坛中,玄奥的阵法符文上白光流转,凝聚成十二道只拳头大小的光影。
光影形态各异,悬浮于符文的十二个角,安静而祥和。
萧遥缓步步入中央,十二道光影将他围绕,依旧没有任何外力将他排斥。
他双手合十,如朝圣般跪下,道:“十二圣灵在上,晚辈萧遥承蒙上苍眷顾,幸入此绝境,得见圣灵遗迹。感先圣不世之恩徳,特此叩拜!”
他大行三跪九叩之礼,一言一行尽皆由心而发,如虔诚的信徒。
自入修行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般姿态,只因曾自雷宇翎口中得知十二圣灵的一切。
圣灵者,非人族也。但于人族却有大功绩,六百多年前,曾经追随人族的神灵肃清黑暗乱世,平定未日之动荡,救万灵于水火之中。
其种族而今尚有传承,各具异能,人们称之为圣灵族。
又称追随过人族神灵的它们的先祖为十二圣灵。
平阳城祭天之日,萧遥曾引天地异象,那时曾有瑞兽现世。
它便属于十二圣灵族之一,原名吞天猪,其形态正与眼前的一道光影一致。
萧遥有感:眼前的十二道光影,无疑便是曾追随于我人族至高神的存在,或是它们的灵魂化身。
敬畏的抬眼,但见十二道光影分别呈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之形,与传说一般无二。
鼠形光影眼中闪过奇异的光,竟口吞人言:“你来此何为?”
萧遥大惊,万不曾想能与传说中的圣灵答话,心知万不可有丝毫隐瞒,自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牛影开口,目通人意。
它言下之人自是指方玄了。
其余十一道光影一时莫不沉寂,它们对于此事更深一层的顾虑绝非萧遥所能看破。
虎影打量着萧遥,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沉沉开口:“你太弱了。”
萧遥自不敢有丝毫反驳,只有讪讪陪笑,道:“晚辈一介布衣,卑微之力,自入不得圣灵大人之眼。”
虎影闻言一哼,意味莫名,却让萧遥心中发怵。
又听羊影道:“你可知此为何地?”
萧遥心中一凛,道:“还望圣灵大人赐教。”
“老猪,便由你来说吧!”
萧遥心中一动,望向了猪形光影。
他与林昊一战中幸得吞天猪指点才死里逃生,自是对这一族有着莫名好感。
猪影憨憨一笑,道:“此界隐于世外,存在的时间却比我们还要久远的多。”
萧遥俯身倾耳,虚心求教,不敢打断其言语。
但听得猪影继续道:“但在我们存在的时代,此地却还没有内外界之分。”
萧遥一怔,心道:“原来这秘境本无这片黑暗世界,更无深处与外围之异。”
“这中心黑暗世界,与我等之存在有关,亦或者说,我等因之而长留此地。”猪影话音渐渐深邃,一股莫名的苍凉之意油然而生。
只听它道:“细细算来,我们在此已有两万多年了,于外界而言,应是六百多年后了吧!”
萧遥一惊,这才想起外界一天,秘境一年。只有在秘境开启的三日,两界的时间流速才能达到一致。
换言之,十二圣灵虽然只消失于人们眼中六百多年的时间,但于它们而言,却已过了两万多年了吗?
要知道,时光是武者最大的敌人,便是人族神灵也不见得真能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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