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正在剥瓜子的手一顿,抬头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只叹了口气。
站起身也不剥瓜子了,将面前的瓜子壳拢到一处,瓜子仁拢到另一处放在牛皮纸上包好。
楚逸见状只笑:“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不唱白不唱。”
裴冀瞅他一眼。
“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小子可千万别轻举妄动,若叫郢王知晓你早已窥破真相,面皮叫揭穿了,当年建台寺所发生的一切可就更不好查了。还有,你别忘了,你与主上的约定可只剩一年时间了。”
话到此处,裴冀忽然面露慌色,声音也跟着不安起来。
“郢王此人心狠手辣,万一知道真相气急败坏,用你的性命作要挟,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楚逸怔住。
师兄会这样想,看来那个人并没有下命令一定要护他周全。
他垂眸,隐去眼底闪过的落寞。
制胜棋与弃子,到头来都是棋子。
那个人对他也不过是利用罢了,又何尝有几分真心?
倒是眼前的裴冀,骤然沉默了,他那张如刀刻似的国字脸上仿佛罩了层淡淡寒霜,周身浮起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如同若干年前初见时那般。
楚逸明白裴冀是真为他着想,遂捏了几粒瓜子仁递到他跟前,故作轻松。
“师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楚逸了。”
裴冀被噎了一噎。
当年主上传令,师父派他下山接人回京治病。
可谁成想这半大的孩子竟死活不愿离开郢都。
那时楚逸双腿刚才恢复知觉尚不能独自行走,他不愿裴冀便将人绑了直接扛走。
可这小子竟趁他方便,用牙齿生生咬断麻绳,一路匍匐逃跑。
那样黑的夜,那样崎岖的山路,小小的身躯竟爬出了七八里路。
等找到楚逸的时候,小子前胸的衣裳都叫磨破了大半,血肉泥灰糊成一片,还不屈不挠抵死反抗。
楚逸咬牙愤恨看他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那句“你绑我千百次,我会逃千万次,只要一日不到京城,我就会一直反抗下去。”仿佛言犹在耳。
还是到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子是为了查明母亲死亡的真相。
想到此处,裴冀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一向主意大听不进人言,但凡当年听主上一句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向来牙尖嘴利的楚逸没有反驳,反倒是又将手中的瓜子仁往裴冀面前递了递。
“师兄,快吃吧。”
“你啊你!师兄不需要你孝敬!还是都留给你那小媳妇儿吃去吧!”裴冀扁扁嘴,反手将一小包牛皮纸拍进了楚逸怀中。
牛皮纸的全是裴冀包好的瓜子仁。
瓜子仁是京中特产,在京城很是流行,上至皇室贵族下至平明百姓无有不喜的。
自从初见师兄开始,但凡闲了裴冀便会拿瓜子做消遣,受其影响楚逸有时候也会抓上一把吃上几颗,但没想到的是万馨儿竟然对这小玩意特别感兴趣,还花了大价钱叫楚凌搞来了一堆药材香料伴着去炒那小东西。
别说,味道还挺好!
楚逸猝不及防笑出声来,房梁上裴冀又翻了个白眼,愤恨地拍了拍房梁:“哎哎哎!我说,你小子只请你大哥去不请你三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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