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防盗门上面唰的被拉开了一个小窗口,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出现在小窗口后头,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老人的眼神略微有点浑浊,不像年轻人那么清亮,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楚,不过从眼神的感觉来看,对方的态度还是比较谨慎的。
“你们找谁啊?”老人开口问,说话声音听着还挺中气十足的。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顾小凡笑眯眯的开口说。
“哦,好好。”老人一面应着,一面就打开了门,钟翰和顾小凡也终于见到了这位蔡女士的真容——一个体型瘦小的老太太,烫着一头花白的小卷发。
“你们进来坐吧!来,坐吧坐吧,别客气!”老人特别热情的开门拉着顾小凡的手,一个劲儿的让她和钟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坐,自己关好防盗门,嘴上还咕哝着:“我这儿总也没个人来串门,也没啥可招待你们的,这可怎么办……”
“蔡大娘,你别忙了,不用招待我们,我们就是来了解一点情况,然后就走,这是我们的证件,你过目一下吧!”顾小凡连忙把老太太扶到沙发上坐下。
蔡老太也不接她递过来的证件,一面往回推一面说:“不用看,不用看,我不识字,看了也白看,你们都说是警察了,警察不是坏人,我知道,我放心!”
顾小凡对蔡老太的这种反应既有一种被信任的愉悦,又难免对老人的轻信有些担忧:“蔡大娘,以后你可不能那么随便开门让人进来呀,不安全。”
“我知道,你们要不是警察,我也不会让你们进来,就算你们没穿那身衣服,没戴大盖帽,我也能看出来你们不是坏人,”老太太笑呵呵的说,没把顾小凡的提醒放在心上,“我活这么大年岁了,看的人多了,分得出来好坏人。”
顾小凡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给老人普及安全知识和提高警惕意识的。
“蔡大娘,”钟翰环顾了一下蔡老太家简陋的小屋,等顾小凡她们说完了话,这才开口挑明主题,“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件事,这事儿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你能不能一下子想起来,如果想不起来那么清楚,尽量帮我们回忆一下也行。之前你有没有收到过一笔很大额的银行汇款,大概有十几万那么多?”
“有!这事儿有!”本来两个人都以为蔡老太这么大年龄了,估计容易记不清楚,至少需要一些时间去回忆,没想到她居然立刻就做出了反应,“我岁数虽然不小了,记性也不怎么好,这事儿我可记得呢,哎呦,当时那把我吓得!”
“怎么说?为什么银行汇款会把你吓得够呛?”顾小凡不太明白。
“你想啊,平白无故的,我一个小穷老太太,银行里突然就冒出来那么老大一笔钱,那能是好事儿么!咱们中国不是有老话儿讲么,天上不会掉馅饼,砸头上的东西,谁知道是横福还是横祸!”蔡老太摇摇头,“你们为啥要问那事儿?那笔钱我们可是一分钱没动,都给退回去了呀,连利息我都没留下,全都退回去了,这都过去好些年了,怎么这件事儿还没了结呢么?”
“你能把当时的情况大致跟我们说一下么?”别说是顾小凡被蔡老太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就连钟翰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老太太说明一下。
蔡老太说:“我不识字,以前也没有个什么正经工作,就是个家庭妇女,我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有工作,后来有病了,身体不行了,就在银行给我弄了个存折,把他留下来的存款都给我存里头了,说是平时靠儿女帮衬着,银行里的钱留着应急,或者以后当过河钱,所以老头子走了以后,剩我一个人,我轻易也不敢动银行里的钱,平时反正就自己一个人,吃也吃不了多少,穿也不用穿几身衣服,姑娘、儿子没事儿这个给我三百五百,那个给我两百三百的,也就够我活了,我原来也还去外面干点杂活,后来岁数大了,孩子不让,人家也不敢用我,我就在家里呆着,帮人家缝点小玩意儿,赚点儿小零花什么的。”
蔡老太讲话有点跑题,有点絮絮叨叨的,但是钟翰和顾小凡谁也没好意思打断她的话,让她直奔主题,他们都看得出来,蔡老太平时一个人寂寞久了,所以才会连警察上门了解情况都可以让她感到那么高兴,反正就算需到一点,她终归是在被询问的那件事本身上面打转,也不算是跑题,就由着她去吧。
“所以啊,平时我够吃够用,手头也没什么闲钱,根本就不去银行,然后那时候也是赶巧了,说起来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当时是我大女儿家的孩子考大学了,我一想,大外孙子上大学,我这个当姥姥的不表示表示那也说不过去的,多了咱没有,少了给个一两千块钱,我还是得拿,就拿着存折去银行了,到了银行,我就让人家先给我打一下我那个存折里头有多少钱,结果人家一打出来,我就傻眼啦,咋会有那么老多个零在后头呢,我当时数来数去,觉得这个数儿大的有点吓人,我老头子原本是个普普通通上班的,他一辈子都未必赚了这么老多钱,更别说是给我留下的了,所以我当时什么也没敢说,钱也没敢取,拿着存折就回家了,我不认字儿啊,就打电话叫我儿子回来帮我看看,我儿子一看,说坏了,这笔钱是别人给汇进来的,估计是人家汇钱给别人,结果写错了号码,就存到我这儿来了。”蔡老太讲述起当时的经过,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顾小凡看了看钟翰,很显然,这位蔡老太的儿子对母亲说了谎,而蔡老太因为不识字,文化程度很低,所以没有察觉自己被蒙骗了。
银行汇款根本不存在写错了卡号汇错了人的可能性,只要收款人姓名和卡号有任何一点不相符,那比汇款都会被直接打回到汇款人自己的账号上,绝对不可能存在错汇给了他人的可能性存在。
蔡老太已经年近八旬,又没文化不识字,所以不懂得这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蔡老太的儿子呢?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的母亲说这样的谎呢?
“那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你把事情委托给你儿子了么?”钟翰问。
蔡老太点点头:“是啊,这事儿我可就做不明白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啥也不懂,啥也不会,幸亏我儿子说他知道怎么办,他让我把我身份证给他,他去银行帮我查一下那个汇错了钱的人是谁,然后赶紧把钱给人家汇回去,要不然等着人家主动找到银行,银行再找上我们,搞不好就要吃官司了。我当时也提供害怕的,你们说,我可真没想过要贪了人家的钱啊,老祖宗教咱们的,不义之财不能贪,人不能有那种不劳而获的坏念头,但是我之前又没看到,也不知道汇过来多长时间了,万一人家那边已经追究起来可怎么办啊,所以我就跟我儿子说,你赶紧去把钱给人家汇回去,人家要是不高兴,咱就给人家赔礼道歉,那么老多的钱,人家汇错了估计心里也不知道多着急呢,要换成是我,肯定都急疯了。”
“那后来你儿子把钱给人家汇走了,这件事解决了?”
“是啊,连一分钱利息都没敢留下,后来人家也没找我们麻烦,我提心吊胆了好长时间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你们说,我一个黄土都埋到眉毛的人了,要是临了临了还摊上这样的事情说不清,以后我走了,我怎么有脸下去见我老头子还有我们家的祖祖宗宗啊!”蔡老太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蔡大娘,你的存折能让我们看看么?”钟翰试探着问,怕显得太冒昧。
蔡老太答应得倒是很爽快:“行,别人不给看,你们是警察,随便看。”
说着,她便起身慢悠悠的挪进屋里去,在卧室的一个小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最后终于把藏在里面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动过的存折给翻了出来,拿到客厅里递给钟翰和顾小凡。
幸亏蔡老太用的是存折而不是银行卡,上面的支取和存入记录,每一笔都可以很直观的看个清清楚楚,钟翰发现蔡老太发现银行里多了钱的时候,那笔钱也恰好是两三天钱才从尤志业的账户里汇过来,这个时间可以说是赶得相当巧。
更有趣的是,蔡老太的儿子对她说,那笔“汇错的钱”原封不动的汇了回去,还给了“失主”,但实际情况却是那笔钱正如蔡老太所说的“连利息也一分没少”的被人以现金的形式从银行里面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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