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姐姐、我的家……如今连妈妈都……她是真的不可能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出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发狂似得咬着夜英的肩膀,像要把自己的牙齿没入他的身体……最后松开口,不是因为师父告诉我他多疼,而是我的嘴巴僵硬,没有力气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这才放开夜英的身体,那齿印红到发紫,血迹斑斑。而师父一遍遍吻住我的额头与脸颊,暖暖的让我感觉自己原来还活着……还能体会到安慰的温度。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见不到任何光,起风了,叶落飘零。……凌晨霜降,炎热的夏季只有在此刻才能感觉到空气里有凉意。我们谁都料不到这一夕之间,竟发生天翻地覆的剧变。爸爸进屋后,在客厅和大人们商量着后事,我精疲力尽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已经算不清多久没睡,眼睛在医院的时候早就哭肿了,好疼。只要一想到,永远再见不到那张慈祥的脸,胸中就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痛苦像浪潮把人湮没。泪水溃堤,一直都擦不干,彷佛有人用手紧紧揪着我的心,连呼吸都困难。有人走进来,很轻的随手关上门,那黑缎般的发丝覆上一层银亮,在光线下微微泛起光。夜英递过来一杯温水,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渴了还是饿了,反正接过来就喝。补充完水分,喉咙间温温热热的,一时热气又涌上眼眶,我咬着嘴唇再度哭起来。他将我搂在怀中,用温暖的唇吻我。细碎的吻代替眼泪流下的痕迹,夜英迎着我颤抖的唇瓣,轻轻封住。先前哗啦啦直往下流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收敛的迹象,我不知自己是被治愈还是惊讶,只知道因为那些吻落在脸上,好像让我不那么害怕了。稍稍停歇住,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到眼前发黑,全身发软,师父伸出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我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好吗。”他的语音极柔。我摇摇头,表示没有胃口,揪住他的衣服,痛苦至极。“……好像快要死掉了。”夜英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你还有爸爸,还有家人,还有师父……”“可是……我好想妈妈……”我说着又要哭出来。夜英揉着我的背,我心里的难受如野草般疯长。“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妈回来……!”即使我知道,自己在说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夜英在漆黑的屋中抱紧我,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胸口的衣衫。“阿姨进手术室前,最后与她聊天的人,是我。”我暂且收住眼泪,诧异问,“你们……说些什么?”“说了很多。”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情意绵绵,“比如,你小时候的糗事。”我彻底忘记哭泣,抬起头与夜英对视,他银亮的发丝,像是不染尘埃的白雪。“你三岁那年,不肯吃饭,每回妈妈和唐姗来哄你,你都会扇她们耳光。”“四岁,拿石头砸破姐姐的头,她缝了三针。”“六岁,捅破家门口的马蜂窝,唐姗为了保护你,被蛰的整个暑假都不能出门。”“八岁,和学校里的男孩子打架,害唐姗掉进河里……”夜英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当时的他,把这一件件的旧事都听得视若珍宝。可这些……全是关于唐姗的事情,全是关于我小时候怎么与她作对的事情。“谭阿姨说……你从没与唐姗和平共处过,你一直讨厌她。”我没有底气否认,因为这是事实,我从小嫉妒唐姗,因为她永远都在我的前头压着我。更可气的是不管我小时候如何与她为敌,长大了如何对她冷淡,她还总是笑盈盈的对着我……“……我妈除了这些,还说什么了?”夜英见我不想听这些,就不再说下去,他眼底神情变得更认真。“我对她说,想要照顾你一辈子。”我本来哭红的脸颊,变得更加通红。“骗人……”“是真的。”他的笑容噙在嘴边,融入眼底,“当时……不知为什么,很想告诉阿姨。”我垂头抹了抹掉出来的眼泪,声音沙哑的问他,“那……我妈妈她?”夜英弯唇笑着,让我觉得压抑的心境舒缓不少。“她同意了,她还说……如果你以后不听话,我可以打你屁股。”我立马回嘴,“你瞎编的!”师父垂敛眉目,像在回忆之前最后一次与母亲对话的情形。“谭阿姨说,‘我们家小戏性格刁,从小就爱闯祸,以后都要靠你管着她了’。”我用胳膊捂住眼睛,又再度哽咽。“我只听她的话……她不在,我谁的话都不要听了……”他俯下身来,寒霜般的发与我的短发贴在一起。“师父以后,会替她好好照顾你,你乖乖的,不要让她太担心,嗯?”这一次,夜英的亲吻,没有任何情与欲,只是最单纯的爱,满满的力量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救起……不知不觉,我的双手环住他的颈间,死命的想要抓住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藏。心里像有无数道高墙轰然倒塌,迎上那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还有那眉目的轮廓……或许是我愿意去相信了,也许再沉重的痛楚和伤势,皆能因这个人而融化…………母亲去世第二天,一大早有邻居与亲朋好友陆续赶来,院子和厅里摆着花圈和挽联,我只睡了一小会,在呜咽的哭声中再度恢复意识。爸爸的双眼布满红色血丝,他劳累了许久,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十岁。我刷牙洗脸完毕,瞧见夜英前前后后的照顾着家里,他大概也没怎么休息过,那双眼眸下有淡淡的黑晕。才想上前劝他要不要躺一会,门口出现穿着一袭黑色衬衫的季绍华,他五官棱角分明,抓着唐姗的手,走入我家客厅。她一见到母亲的照片便泣不成声的跪下来,双手死死地扣在地上。“妈……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季绍华强行扶起她,不忍心让她一直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唐益达上前与他们说了些什么,唐姗一下子便扑入爸爸怀里,捂着嘴流眼泪。她即使连日来都未休息好,那张艳丽的脸上依旧透着英气,美的惊天地泣鬼神。唐益达拍拍唐姗的肩膀,他突然说,“住下来吧……陪爸爸住几天?”我赫然插嘴,“不行!”唐益达转头看向我,唐姗也放开父亲,两眼已哭得红肿。“小戏,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就是不要!”尖锐的反对,使得四周的旁人都向我们看来。夜英眸光略略一黯,“你好好听唐伯伯说话。”“我、偏、不、听。”我就是不要她回到我的生活,不要她取代我的地位,不要她抢走爸爸……不要看她与师父默契的赏花谈笑!“你明明知道自己当初惹出这么多事,才害了我妈,你凭什么再回来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称作一家人?”“当初是我逼她走的。”季绍华皱眉与我对视,“小戏,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酸楚的妒意代替理智,愤怒让我忘了自己正在什么地方。“你们给我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来!”我举起恰巧放在墙边的竹剑,使出浑身力道朝他们挥去!唐姗往后躲,季绍华挡在她的前面,四周的客人们纷纷开始劝说,情况乱作一团。灵堂前的贡品在慌乱中被人打翻,橘子和糕饼散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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