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崔永安,我不是!”这时安永拼命摇着头,执意要摆脱这噩梦般的名字,“我不是崔永安,崔永安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
奕洛瑰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来还是没清醒,尽说胡话。”
安永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狠命挣脱奕洛瑰,挥拳又是一顿乱揍,直到耗光了力气才含着泪怒道:“尉迟奕洛瑰,你这混蛋!做皇帝就了不起么?我他妈早就想揍你了,很早很早就想揍你!”
“你想揍我?”奕洛瑰闻言失笑,同时用力将安永的手臂反扭,使他不得不贴服在自己怀里,不得不听他耳语,“既然想揍我,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呢?”
这一刻他柔软的语调,分不清是忧伤还是快乐,就像不确定第一次出现在崔永安幻梦里的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面目?
“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呢……”被瞒了这么多年,想想真是不甘心。
“因为注定会输……我输怕了……”安永无力地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哑声道,“动辄得咎的日子,我受够了。”
说罢他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奕洛瑰,哀伤的目光中涌动着无路可逃的绝望:“我已经忍让到这地步,你还想怎样折磨我呢?”
奕洛瑰望着他湿润漆黑的眼珠,心头不禁一软,终于第一次在他面前抛下天子的骄矜,放低了姿态:“我知道我对你做过错事,求你原谅我,可好?”
“说原谅又有什么用呢?都已经到了这地步……”安永浮动着蓝晕的眼珠紧盯着奕洛瑰,空落落的心泛起一阵疼——都已经到了这地步,却还是要面对着这个人,他似乎忘掉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这种失落感让他觉得害怕。
“尉迟奕洛瑰……我这是怎么了?”安永不禁皱起眉,带着点儿困惑地低语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不,是件件事都想不起来,好像钻进了死胡同。”
而死胡同里,就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了。
“忘了就忘了,有什么要紧?”这时奕洛瑰反倒笑起来,闭上眼靠在安永颈侧,喃喃回答,“能忘的事就说明不重要,不用急着想起来……”
“可是……”安永迟疑地嗫嚅了一声,却终于在奕洛瑰的耳鬓厮磨下放弃了追索,任由自己陷入虚空,“尉迟奕洛瑰……奕洛瑰……”
他明明是恨着这个人的,也怕着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此刻又觉得需要他?他到底是身在何方,以致如此身不由衷?
陷入迷惘的安永忘了挣扎,让奕洛瑰终于如愿浸入了温柔乡里,然而他的目光始终不敢离开安永的双眼,生怕控制着安永的药性不知何时突然消失,让他又变回那个忧郁疏远自己的人。
这时鼻间共鸣的声息,在清凉的水气里像莲花般一层层绽开,牵动了许多湿润的回忆——有破开新丰那天的雨,有雨中城楼上缠绵的酒醺,有赣州之战惊心动魄的风浪,还有绵伏了多年的风花雪月。
到了这境地,连奕洛瑰都不禁恍惚起来——这一场令人迷失的局,到底谁才更需要对方的解救?他无暇深思,只一味地放任自己沉溺下去,直到怀中的崔永安惶惶低喘了一声:“陛下……”
奕洛瑰瞬间紧紧按住身下的人,坚持用暴涨的热情来瓦解对方的意识,既然情势已经失控至此,他便不许崔永安先自己一步恢复理智。身下人果然应了他的卖力,恢复了清澈的双眼又缓缓阖上,终是陪他同赴了这一场情潮。
退去药性后的安永渐渐恢复神智,发现自己竟然身在承香殿浴室,只觉得一切似梦非梦,一时却难理清头绪,只好问奕洛瑰道:“陛下,微臣怎会在这里?”
“你连日消沉,是我做主,给你下了千金散。”奕洛瑰见安永在水中打了两个寒噤,知道他药性已解,便扶他出水以免受寒,“只是千金散也没什么效验,你这个人,恐怕已经固执到药石无灵了吧?”
安永衣衫不整地走出浴池,尴尬之余,只顾躲进屏风后换上浴衣,竟似忘了追究下药一事。奕洛瑰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后,一同换了衣裳,牵着他的手就往寝殿走。安永顿时有些慌,支支吾吾地想要推拒,却被奕洛瑰生拉硬拽着上了御榻:“夜已经深了,出宫也是穷折腾,倒不如陪我一晚。”
他这话说得极暧昧,搂着安永的动作又极亲昵,于是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立刻陷入静默,只有殿外的滴漏声清晰传来,听得安永两耳发烧。
“陛下……”安永叹了口气,认命地与奕洛瑰大被同眠,却又提及往事,“臣从前也服过千金散,那次陛下却不像如今。”
“因为你如今药性发作的模样,我可不喜欢,”奕洛瑰扯了扯唇角,突然低声问他,“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臣想,臣大概还是要回嘉州治水吧……”安永壮着胆说道,明知道对方最不想听这个,“这次回京,臣是抛下了工作才得的空,现在却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呵呵,崔永安,我是不会再让你离京了,”奕洛瑰冷冷笑着,打断想要开口争辩的安永,不容他反对,“好了,我不准你出京不为别的,看看你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在你养好身体之前,哪儿也别去。”
“哎……”安永瞠目结舌,察觉到奕洛瑰正用手指卡着自己的腰比划,不觉一慌,还待再说什么,一阵晕眩却突然袭来,让他没法挣动——连日来因为消沉而弄坏了身体,确是不争的事实。
奕洛瑰眼见安永一副恹恹的模样,不由板起脸问道:“怎么?难道我留你在京中,让你觉得不自由?”
这一世的天下,哪里还有自由呢?安永无奈地心想,在枕上与奕洛瑰四目相对,低声道:“并非不得自由,只怕不得清静。”
奕洛瑰搂着安永的手顿时一僵,放开他讪讪笑道:“你这句话,倒算是坦诚待我了。”
他这一句话让安永也颇觉迷惘,不禁皱着眉仰望头顶上方的锦帐,淡淡道:“微臣也不知该不该这样说,只是最近这几年,臣时常觉得,陛下似乎并不反感微臣坦诚的态度。”
“是的,崔永安,我要你拿真面目待我。”奕洛瑰在枕边凝视着安永,一字一顿道,“我在乎你的一言一行,不止于‘君臣’二字,一直以来都是。”
“真面目吗……”安永只觉得奕洛瑰直露的眼神令自己难以招架,他忍不住闭上眼,喃喃道,“我何时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已经不敢想了。”
在自己每一次用沉默敷衍的时刻,不是没将奕洛瑰克制而又包含期待的眼神看在眼里,只是给了回应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而已。
今夜,应是千金散残留的药性,让他流露出这一点真心。
奕洛瑰望着枕边人微蹙的眉心,不由探手在他胸膛上轻轻一点,叹道:“崔永安,你这里,有我最难攻下的城池。”
这时安永却睁开眼,面色苍白地盯着奕洛瑰,缓缓开口:“陛下还是歇手吧,被摧垮被毁灭的感觉,臣很怕。”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执手望年华 [反系统]谁敢攻略朕! 周少别再虐,夫人带球出逃啦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丑女奋斗记 清穿孝昭仁皇后 殿前欢:暴君请温柔 悍妃当道:皇上,来接驾! 流落荒岛的日子 盛宠一婚后霸爱 宠妃是个外星人 贼相公,偷吃请擦嘴! 大神农(种田系统) 穿越田园之燕岚 任性总裁,爱你情非得已 伽蓝红生 穿越之姨娘去死 先婚后爱:我的市长大人 误惹鬼夫之阴婚缠上身 迢迢流水昭昭月
前世,镇国公府,一朝倾塌灰飞烟灭。此生,嫡长女白卿言重生一世,绝不让白家再步前世后尘。白家男儿已死,大都城再无白家立锥之地?大魏国富商萧容衍道百年将门镇国公府白家,从不出废物,女儿家也不例外。后来白家大姑娘,是一代战神,成就不败神话。白家二姑娘,是朝堂新贵忠勇侯府手段了得的当家主母。白家三姑娘,是天下第二富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翘楚。白卿言感念萧容衍上辈子曾帮她数次,暗中送了几次消息。雪夜,被堵城外。萧容衍白姑娘三番四次救萧某于水火,是否心悦萧某?白卿言萧公子误会。萧容衍萧某三番四次救白姑娘于水火,白姑娘可否心悦萧某?白卿言...
地球青年雪月清穿越成一只雪兔,不过他气运逆天,得到了妖神花的洗礼。他离开了红颜,远走古星,踏上最强者的试炼路。百战不死,越战越强,破雪兔身,化为真龙。创自己的法,悟自己的道。证道后,天生下地独尊,俯视万古轮回,坐看岁月更迭。打穿仙路,将故人送进仙域。救过强大的大帝,是狠人等大帝的引路人,杀到过魂河的尽头。前往过乱古时代,和大长老称兄道弟,为了不让石昊在上苍那么莽,亲自教导他,为他留下一个美好的童年。雪月清非原著中的雪月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文笔不是很好,见谅。...
...
全民领主的时代,每个人都有一座独立的领主世界。招募兵种,掠夺资源。当条件达成,即可将领地铸于无尽虚空,成就位面领主,那便会迎来数不尽的危险与机缘。文易穿越而来,只想本本分分做一名普普通通的位面领主,谁想到因为穿越他似乎得到了某种不得了的东西。之后他就可以无限强化了。。。初始是垃圾特性丰收和兵魂?没事!强化开启!丰收→天气之子→。。。→?????兵魂→百战兵王→。。。→?????开局鱼人部落?也没事!强化开启!鱼人部落→鱼人殿堂→。。。→?????而在文易因缘巧合之下成为强大而又稀少的的东方系职业练气士之后,他的崛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自此无尽虚空中多了一座不朽的领地,也多了一位不朽的领主!...
都说八零年代好,八零年代幸福指数高。对此,从末世穿越而来的梁好运表示双手赞成。只是她的新身份有点问题,三岁没了爹,四岁娘改嫁,克死爷爷奶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投胎,谁沾上谁倒霉。张跃民体...
茸茸是只貔貅幼崽。一觉醒来,她脑海中有个自称阻止黑化系统的东西说,宿主现在在一本小说里,你的爸妈是炮灰,你的哥哥们是反派。茸茸不解的歪头,眨巴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系统继续说,三天后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