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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的神情都不对劲,夏满仓手里还有报纸,报纸说什么了吗?
要打仗了?
不会吧!!!
杜梅觉得不可能,但是却也加快了步伐。
夏满仓的院子里,夏满仓拉着关好大门的刘翠花进了屋子。
屋子的门再次关上之后,刘翠花呆滞了一瞬,一把抢过了夏满仓手里的报纸,站在窗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她没看报道,她看的是报纸上的那张照片。
虽然不是很大,还是黑白的,可也很清晰。
背景是一片田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老人站在田埂上。
但是,他不是农民。
旁边几位才是。
这人是省城新上任的领导。
上面有他的名字——夏伯虞。
他是去农村调研去的。
刘翠花眼泪就下来了,声音带着颤抖,“金宝他爹,这人很可能就是当初那个人。”
虽然跨过几十年,可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更别说,连姓氏都一样。
夏满仓也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翠花,如果就是他,你说……咱家金宝……现在啥样了?”
刘翠花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之后,眼泪流得更凶了。
可能害怕被人听到,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我的金宝啊,我的好大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呢,你可想死娘了……”
夏满仓看了一眼窗外,倒也没阻止,不过脸色也不好,他说,“你别嚎了,如果不是你当初偏心眼不给那谁……吃饱,咱家的金宝怎么可能离开咱们?”
这话本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可是,刘翠花却突然扑了上去,一把的抓住夏满仓,咬牙切齿的,“夏满仓,你啥意思,当初咱们穷的连口饭都吃不上,我不能眼看着我们的大儿子饿死吧,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夏家的香火……”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在敲门,“奶奶,开门啊……”
这是夏家老二夏峰的小儿子夏伟涛。
竟然到了放学时间。
夏满仓忙抢过了报纸,转身塞进了抽屉里上了锁,抹了一把脸,对刘翠花说,“我出去打听一下这人的情况,你在家等着,对了,给我将那瓶酒拿着,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如果是往日,刘翠花肯定不会同意,今天却格外的痛快,不但将柜门打开,还拿出一包糕点,嘱咐道,“实在不行,多去几家打听打听,不过,你得注意,别被人怀疑什么……”
夏满仓倒是不在意,“怀疑什么,放心吧,没人会往那方面想的。”
说完,拎起了放在网兜里的东西,打开了房门,快步的出了院子,然后打开上了栓的大门,外面的夏伟涛正蹲在地上用树枝捅蚂蚁,如果是往日,夏满仓肯定会对最疼爱的孙子亲亲抱抱一会,此时却没有了心情,他路过夏伟涛的身边都没有停留……
夏伟涛今年十一岁,还在上小学。
他站起来看了一下爷爷的背影,随后背着书包就往院子里冲,看到刘翠花从屋子里出来,大声的喊道,“奶奶,奶奶,我饿了……”
刘翠花心里正难受和憋闷呢。
听到小孙子的喊声,冲着大门外看了好几眼,没好气的道,“别喊了,你妈马上就回来了。”
“奶奶,我要吃鸡蛋糕。”
刘翠花刚要进屋拿,可突然想到,鸡蛋糕被老头子拿走了,她突然就愤怒的要命,她九死一生生下的长子如今生死不知,找了这么多年啊,如今才刚刚有点眉目,可是,依然情况不明。
甚至,她都不敢去设想到底如何。
只能心急火燎的等着老头子回来。
而那个夏瑾呢,却好好的活到现在。
她捶着胸口,不公平啊不公平,刘翠花的眼底满是恨意,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夏瑾还这么逍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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