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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不语,抬眼看向朝阳。苏晚继续道:“若能顺利解毒,我却因毒素入脑,痴傻疯癫……我房内枕下有封信,麻烦公子将信送给那人。”
“姑娘……”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苏晚看向季一,面上平静,“失忆前我不知季公子为何人,既然恢复记忆,又怎会不知?久闻云国风国交界处有一涧溪谷,当年我国惨败,云国皇帝亲自与皇上立下契约,不求黄金,不求城池,只要皇上立誓,无论二国交战时,抑或风平浪静时,不扰涧溪谷。他与云国往来密切,季公子又与云国皇亲关系匪浅,去年他在谷外有意避讳,那时你便知晓他的身份了吧?”
苏晚笑了笑,季一撇过眼,微微颔首,轻声道:“各人私事我不该插足,为医者,只管医病救死,其他一概不该问。即便他未曾托我医你,我也会全力以赴,若姑娘对这隐瞒有所怪罪,季一赔礼,但那时我当真觉得,姑娘顺从那位公子的意思,忘记一切反倒更好。”
“我怎会责怪季公子?”苏晚轻笑道,“若非季公子,我早便命丧黄泉。季公子,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了,不该为我染上尘埃,但我有一事,不得不求。”
季一一怔,惊诧道:“姑娘有话直说便是,说不得求字。”
“我知晓季公子视我为朋友,用‘求’字反倒践踏了你待我一片好意,只是如今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欠他的,今日之后便还得干干净净,我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牵连。还请季公子无论如何都替我瞒住行踪……”苏晚垂着眼,顿了顿,突然嗤笑一声,“他太了解我,从始至终我便在他掌心,逃不出,绕不开。我恢复记忆那夜,他算准了我会去那个山头,我跳下悬崖,他也算准了我不会轻易言死,甚至我只能来找你,他也算准了。可我也了解他,从我恢复记忆那一日,他不会来找我,不会主动过问我的生死。季公子,苏晚只望你莫要主动放出有关我的任何消息,特别是这个孩子……”
苏晚的话戛然而止,山风刮散她最后的尾音,萦绕在山间,有了回音一般回响在耳边。
“隐飒阁不是人待的地方,这孩子暂时不可让他知晓。”苏晚的声音轻缓地响起来,她垂首看着脚下奔流不息的河流,淡淡道,“他对我,有恨。其实我无法断定……他会待这孩子如何……”
季一看着苏晚的神色,心中泛酸,忙道:“许是姑娘多虑了,倘若他当真在意所谓仇恨,也不会带姑娘上门求医。当年他封住入山口,便是怕我病患太多,无法专心医你一人,他每月来看姑娘一次,定是抽空与百忙之中,他送给姑娘的那些草药,无不价值连城……”
“嗯,你也说那是当年。”苏晚笑着打断季一的话,靠在陡壁上,一脚踢了踢脚侧的岩石,细碎的石块随之弹跳着滑落,无声无息掉落河中。
“当年……”苏晚又是一声嗤笑,面上浮起红晕,眼神闪烁,喃喃道:“当年他会赤着脚丫随着我跑遍整个农庄,会一面揶揄地笑话着我一面为我遮阳烤鱼,会为我不顾生死拼上性命,当年我与他嬉笑怒骂不分彼此,呐,就像那山间小花的花瓣,相依相偎。”
苏晚仰首,眼神迷朦,恍惚看着山石夹缝间生出的一朵野花。山风凛冽,那花儿突然垂下脑袋,迎着风儿散了。苏晚脸上的笑也一点点僵住,“花儿会散,人会分。那些,都是当年而已。我与他之间……是我亲手推开他,丢了他。”
苏晚眼眶殷红,眸中浮起水雾,如秋日波光上下浮动。季一双唇动了动,刚想要说点什么,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那夜我们正在一个小山坡,那山坡很陡,下面怪石嶙峋,可那时我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我那么胆小那么懦弱,用尽了力气推开他。如果我的力气能小点,或许他不会滚落下去,那他就不会被巨石磕到盲了双眼。如果不是我毫不犹豫地丢下他,能像他照顾我一样,带着他去找大夫,他不会被隐飒阁的人捡走,不会被逼着练功杀人。若不入隐飒阁……”
苏晚突然哽住,不再言语。
这世上没有如果,有些事情,即便是记起来,她也不愿多想,想一次,便似利刃在伤痕累累的心口重重划下一刀。她独自捧着鲜血淋漓的心,不可怨旁人,不可恨旁人……
苏晚说的这些话,季一听不太明白,她与那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是无从知晓的,也无欲知晓,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过去一年他待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苏晚突然撇嘴一笑,道,“他明明恨我的,从来不会正眼瞧我的。那年他杀阁主,我杀阁主座下四大高手。我两手筋脉尽断,无法动弹,全身重伤命悬一线,他也只是丢给我一盒膏药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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