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方刚的朋友回复,说老谢已经飞抵广州,在附近的火车票代售点买了去武汉的火车票,他也买了相同车次,为了不被老谢认出来。特意买了隔两节车厢的。最后向方刚抱怨,跟踪的这个人也太抠门,居然买了最慢的车,要13个多小时。这个活太累,必须增加辛苦费。
小杨说:“看来老谢是真回家卖房子了吧?”
我摇摇头:“不见得,回家是真的,卖房子不一定,也许老谢是要回家取存折呢。”
次日早晨,我们三人正在吃饭,方刚电话响起,听到他接起来说:“什么,老谢到了地方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那家伙去医院干什么。被放债的人打得那么严重?”我和小杨都看着方刚,方刚边听边点头,最后把手机挂断,放在桌上。
小杨连忙问:“怎么,老谢被打坏了吗?”
方刚摇摇头却没说话,表情居然还有几分凝重。这让我很意外,以前从没见他有这副表情,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在我和小杨的追问下。方刚哼了声:“这个老狐狸,原来还有这个事情。”
“到底有什么事啊?”我急得不行。
方刚站起身:“走吧!”
我顿时愣住了,往哪儿走?小杨刚要问,方刚把手一挥:“别问了,去武汉看看就知道!”说完就快步往餐厅外面走。小杨连忙跟着。我掏出钞票付了饭钱,也快步跟上去。
到了曼谷机场订机票飞往广州,在飞机上,我和小杨看到方刚那凝重的神色,也就没再张嘴多问。小杨私下里问我能有什么情况,我摇摇头,心想难道老谢得了什么重病?
从广州转机再飞去武汉。从武汉机场出来已经是晚上,再叫出租车直奔仙桃市。总共百公里出头的距离,不到两小时就驶到了。按方刚朋友短信中提供的医院名称和地址,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立刻认出:“那个人不就是你的朋友吗?上次在孔敬寺庙里的!”
出了汽车,那个人指指医院大楼,对方刚说:“老谢儿子的病房在九楼,他们今天都在。跟我走。”我和小杨一听都愣了,这事和老谢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顺电梯上到九楼,走到某病房门外,就听到屋里有人在低声哭泣。我们几个人悄悄扒着病房的门朝里看,病房内有三张床,一张空的,另一张有病人睡觉,靠窗的床上躺着个年轻人。床边有个立式的什么机器,很像饮水机,上面亮着灯,另外还有吊瓶架,几根里面流着红色液体的塑料细管从吊瓶引到年轻人胳膊上。
一名年轻护士站在病床前,用本子记录着什么。老谢和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坐在床边,老谢脸上贴了很多纱布,有的地方还肿着,他低着头,双手抱着年轻人的肩膀,边哭边低声说:“爸没能耐,没治好你的病,还让你受了好几年罪……”
那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也不说话,看来是很虚弱,只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老谢脸上的伤。坐在旁边的老人站起身,从桌边拿起暖水瓶往门外走,看到我们几个人在偷看,老人问:“你们找谁,是来看病人的吧?”
这时老谢也看到了我们,我们就走进病房。亚找圣划。
“你、你们……怎么来了?”老谢说话都结巴了。
方刚走到护士身边,问:“他得了什么病?”
护士疑惑地看看方刚,再看看老谢,老谢没说话,护士一看双方明显是认识,就说:“哦,中晚期尿毒症,要每天透析。”
我们都愣住了,护士走出病房,我问老谢:“这是你儿子吗?得了尿毒症?”老谢点点头。
小杨问:“多长时间了?”
老谢叹了口气:“五年多,到下个月就是第六年了。”那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看到有父亲的朋友来,还以为我们是来探视的,微微朝我们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小杨又问:“透析是手术吗,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现在是中期向晚期过渡,每天都要透析,每次五百。再加上别的费用,每个月得两万多块。唉,最开始只是早期,每周透析一次就行,可几年间也没见好。家里能卖的、能借的路都堵死了,前几年我老婆实在受不了这个罪,也和我离婚了。可他的病越来越严重,现在肾脏也开始萎缩……”老谢说不下去了。
听完老谢的话,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谢在泰国做了几年佛牌生意却仍然那么穷。手机舍不得换,二手汽车舍不得买,身上衣服永远是破旧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天生守财奴,光赚不花,却没想到竟有这样的隐情。
躺在床上的老谢儿子不高兴了:“爸,看你说的,怎么没见好?这两年你不是也说我饭量增加,比以前能吃了吗?没事,你说再过两年带我去国外治病,等治好病,我就能上班赚钱,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老谢连连点头,也不敢抬头,可能是怕被儿子看到流泪。
小杨转身迅速走出病房,我也跟了出去,看到小杨背靠着墙壁,哭得特别伤心。我心里也一阵阵发酸,扶着小杨安慰。方刚走出来,拍拍小杨肩膀,对我说:“这老狐狸真不像话,儿子病得这么重,也从来不对别人说。他一个人能赚多少钱?赚点儿都用在透析上了,能顶个屁用!”
“和我们说了又怎样,又不能拿出几十万来,赞助他儿子出国治病。”我泄气地说。
方刚想了想,说:“一会儿下楼找家银行,你先取几万块钱出来,让老谢尽快把高利贷还清。以后的事再慢慢商量,回泰国后我把钱还给你,这笔钱算我出的。”
其实刚才在病房里,我已经有这个打算了,连忙说:“大不了我们俩每人一半,我这就下去取钱。”方刚把老谢叫出来,问连本带利总共欠了多少,老谢掏出纸笔算算:“到明天应该是不到三十五万泰铢。”
方刚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在泰国的朋友,要了那人的银行账号。方刚说:“我这个朋友很可靠,明天去银行给他转七万人民币,让他把账还清就是了。”
我点点头,老谢连忙说:“这、这怎么行?”
“都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客气?”方刚把眼一瞪,老谢立刻不出声了。
当晚在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早晨,我们四人出了医院,在附近找到一家中国银行,我凑齐两张银行卡,转了七万人民币到方刚朋友的账号,又取出一万现金放在皮包里。国际汇款手续办完后,方刚给他朋友打电话,让他尽快按照老谢提供的高利贷者联系方式,去把那笔钱还清。
老谢流着泪,紧紧握住我和方刚的手,说不出话来。方刚哼了声:“给儿子看病需要钱,也不能从生意坑人上找吧?你这样能赚多少,丢失多少合作伙伴,这个账都不会算!”老谢连连点头,说以后再也不坑朋友了,最多只蒙蒙客户。
我说:“客户也不能蒙啊,一个客户能给你介绍十个朋友,你就不能谁也不坑吗?”老谢连连说能。又补充说抓猴王那件事真不是他的主意,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到了下午,方刚的时候打来电话,说事已办妥,高利贷的钱已经还清。老谢说什么非要请我们三人吃饭,我说:“算了吧,你现在穷得要死,还充什么英雄。你回武汉的机票钱也是老爹借的吧,这一万块钱是我借给你的,你把债还上,剩下的钱再给你儿子买点营养品,看他都瘦成什么样。要不是怕你伤心,他能说饭量增加了吗?”
老谢只是点头,又流下眼泪。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老谢阿赞那边怎么说,老谢说:“二十万泰铢的定金已经交了,当时讲的是一个月内付尾款,可现在山精砸在手里卖不出去,再过十来天,就得把山精给还回去,定金也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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