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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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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花香气，带着幽幽的冷意。润玉神色沉凝，“你到底是谁？”屡次三番出现在他的意识里。

她似有惊讶，“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

润玉沉默地看着她，是无声的反抗。

哎呦呦，她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润玉挡住她想要触碰他的手，眉头微皱，“你到底是谁？”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终于要翻脸了啊！润玉心想。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脸慢慢变化，弯弯的眉眼舒展回去，上勾的唇角逐渐拉直，然后又缓缓下垂。细微的变化，润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泫然欲泣。

“你~”看见她眼底的泪光，润玉瞬间慌张。

她的眼睛像夜晚的星河，璀璨晶莹，然后，眼睁睁看着那星河流淌出来，散落满地……

润玉终于忍不住，他实在见不得她哭，“别哭了，我不问你是谁了。”

她还抽抽噎噎的，仿佛停不下来，“可是，可是我想知道我是谁！”

润玉的表情似要碎裂，想发火，又似乎不敢，很是矛盾，隐忍着怒气，“我不知道。”

她打蛇随棍上，攀附着他的肩膀，“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人吗？”

润玉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然而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凑到眼前，猝不及防吻在他的脸侧，然后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我想做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心里的那个人啊~

她身后的画面上，是天冥大战的结尾，锦觅在他的怀中离去……

那是心中豁开的口子，即便此时都依旧能感觉到冰冷。润玉周身的其他骤降，仿佛连空气都要跟着被凝结。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中似有泪意闪过。下一秒，抓住他的手挥过去。凝结在指间的灵力向着目标散去，那曾经痛彻心扉的画面被瞬时打散。

“现在，你的身边有我。”她起身，挡住他的目光。

润玉缓缓摇头，“你不是她。”因为，她早就不在了。是啊，早就不在了，他目光冷淡，“我留不住她。”也留不住任何人。

她神色隐隐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似无语凝噎。

润玉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表情，也不需要别人对这件事的怜悯。他神色越发冷淡，就要将人推开。她却更快一步，将润玉抱得紧紧的，“你若是留不住，那我又是谁？”

润玉额角在跳动，“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是……”

她抬头吻住他，没出口的话就再也没说出来。

“我也说了。”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我从来都没离开过。”

润玉有些恍惚，看着她美丽的眉眼，仿佛真的要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不，她不是，她不是她，她明明……

“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她努力地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逐渐变得安心，“因为你在，我才会安心。而我也在，你会不会也安心？”

润玉一阵恍惚，真的吗？她真的一直在吗？

“陛下，陛下？”

润玉回神，看着东华收起东西，脸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怎么了？”

东华有些犹豫，“陛下的魔气，最近似有增长~”

润玉笑笑，“看来我近日需要加长一些修炼的时间了。”

东华扯出一个笑，跟着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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