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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沈夜紧紧将谢衣箍在怀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谢衣乖巧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任由他动作。

半晌后，沈夜才渐渐缓过神来，松了力道，苦笑道：“呵，我怎么忘了……你没有十足把握，从来不肯跟我说……谢衣，旁人都说我沈夜思虑过多，你又比我好多少？当初你设计一个偃甲炉都可隐瞒我多年，更何况只查到一点线索的昭明？”

他抚上谢衣的脸，轻声道：“你说，你和我……到底是谁，更执迷不悟呢？”

镜子中，谢衣已踏遍人间山水万重，在静水湖的住处，书案前，提笔写字。那长卷一看，就知是在写他的偃术图谱……想来他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旅途危险，盼着有缘人，看到他的偃术，能将这偃术……传承下去。

沈夜看时，谢衣已经写到最后：余毕生所求，不过穷尽偃术之途，以回护一人一城。惜而天意弄人，终究事与愿违。如之奈何……

沈夜低头：“谢衣，你要回护的一人一城……一城是流月城，那一人呢？你想回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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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回护

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沈夜却生生压了下去，不敢细想。

怀中的谢衣似有不适，眉头轻轻皱起，嘴里泻出一丝闷哼。沈夜知道术法将尽，便抱起他，重新回到床边，将他放置在床上，而自己，则坐在旁边看着他渐渐醒来。

谢衣睫毛抖了几下，慢慢睁开。有些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沈夜低头看他的影子，他迷糊着咕哝一声：“师……尊？”

沈夜还在平定内心的起伏，思绪翻涌，此刻只轻轻应了声：“嗯，你醒了？”

谢衣抓了抓头发，才慢悠悠地坐起来，眼神还有些茫然，渐渐清醒过来，却吓了一跳：“师尊？！”

“……”沈夜失笑，“怎么，见到为师很意外？”

“不……不是……”谢衣窘了下，终于想起自己是被沈夜拉来休息的，更加不好意思，“打扰师尊了吧？”

“无妨。”沈夜站起来，“不再睡会儿？我看你睡得很沉，应是累了。”

“啊，还好，已经睡饱了。”谢衣也随之下床，“大约是有师尊在侧，睡得很安稳。”

“……”沈夜不知怎么就对这句话想得多了些，为什么他在身侧就睡得安稳？自然，他是不会问出口的，只是看到他衣服因为睡觉翻滚有些皱起，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便提醒他，“整理下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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