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且清回来的这几个月里,今天是他和他父亲第一次见面,前三个月里两人的唯一联系方式便是打电话,且打电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温且清他爸温州垣是财政局局长,对于他这个身上有案底的儿子,自然是不欢迎的。但奈何他有个身价千亿的爷爷。他的爷爷早年在沿海城市做外贸的,碰巧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时代潮流,做外贸的一下子狂赚百万。为了稳固他的商业版图,温臻开始向外扩展业务,不再只专注与外贸行业。他在房地产还没兴起时朝房产行业狂砸千万,最后从中大获,房地产股票大幅涨停,温家的公司一举成为了当地的龙头公司。温臻这辈子凭借自己超高的商业头脑将自己的公司不断壮大,现如今唯一的期望便是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传给自己的后代。他只有儿子温州垣一个儿子,可打小温州垣就看不上他的产业,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再下一代。尽管温且清坐过牢,但温臻认为只有温且清才能继承他的产业。年纪已大的温臻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便早早拟定好了遗产继承协议书,想要亲手将自己心血交给温且清。所以哪怕温州垣再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不得不容忍。从温且清出来后,温州垣便私底下一直派着人偷偷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所料,他没出来多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之前在法庭上控诉他有罪的女人。对于那个女人的情况温州垣也是在温且清被控诉时才了解的。名义上归罗裳一直都是温且清的床伴,连女朋友都说不上。对于自己儿子男女关系的事他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的认知里男人哪有不乱搞的,只要不闯出什么大事就好了。只是温州垣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温且清会被他的床上玩伴使绊子,他被判了死刑。身为财政局局长,一个吃国家饭的人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人人喊打的人渣,他的名声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的权利也危旦在及,这是他身居高位最不能容忍的事,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毁在别人手上,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若不是老爷子给他施加压力,他巴不得温且清真死在监狱里。如今却被放出来了,他自然是提防再提防,避免当年的事再次发生。只是他千防万防,却没想到自己太低估他这个儿子的大胆和疯狂了。恐怕温且清不只是想单纯的报复折磨归罗裳,而是想杀了她。这个女的死活不关他的事,坏就坏在若是她的死存疑,上面的人再次调查到他的身上,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温且清原本还坐在家里好好的,突然被一通电话打断,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爸的助理,直接通知说已经到他小区楼下了,让他快点下来,温州垣找他有事。听到如此不容拒绝的语气,温且清坐在书桌旁,靠在椅子上,坐着椅子忍不住转了一圈,用开玩笑的语气回道:“我还以为温局长每天都很忙呢,怎么今日就有空见我了?”梁助理用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温少爷还是不要磨蹭为好,温局待会还有要事要办。”“什么事这么急,还让我立马下去。我快要死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关心。”“温局托我和你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呵,温局长这是在威胁我吗?”温且清眸光一沉,对着手机一头的人冷哼一声。梁助理跟在温州垣身边快二十五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论辈分,温且清还得称他一声梁叔,面对这种小黄毛头的警告他自然是不放在眼中。“温局和温少爷是亲父子,哪来的威胁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之间有什么误会,坐下说开就好,只是时间不等人,还望温少爷你多配合配合。”温且清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到书桌上,心里很是不爽。现在是个人都要拿坐牢当他的把柄,还得多亏了归罗裳,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这么处处受限,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他侧头盯着还停留在通话记录页面上的手机屏幕,思索须臾,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等到温且清下楼坐上车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梁助理坐在驾驶座上,车开的很快,十几分钟便到达了一个外表有些老旧的小区下。温且清长得也高,样貌也不错,左手上绑着绷带的奇特造型,再加上他眼生,从停车场出来乘坐电梯上楼,没少被八卦的人多瞟几眼。他们虽没见过温且清,可梁助理却是熟人,瞧见梁助理跟在他身旁,便认为温且清是他的什么亲戚,纷纷缠上来搭话,梁助理出于礼貌委婉地拒绝了。他们见状转换了目标,直接朝本人那边凑上前,一个泡面头,紫色长裙,抱着泰迪的老太太用着一口上海话调问道:“哟,小伙子侬长得真靚哈,多大了?哪人的哈?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姨给侬介绍一个?”温且清目光淡淡的,原本想当做听不见,却在听到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时突然起了玩弄的心思,他冲老太太露出了笑容:“女朋友啊…我之前有,不过嘛…”老太太耳背有点听不太清,又凑了凑身子:“啥?”温且清的恶趣味达到了顶峰,他俯身:“她被我砍死了,一刀一刀剁成了肉块,被我冲进了下水道…”“你…”老太太反应不过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瞪着他。梁助理连忙上前打断,在相应的楼层到达后请温且清出去。留下一脸震惊的老人。梁助理走在前头,回想刚刚温且清说的疯话,不禁紧锁眉头:“温少爷说话做事且三思而后行。”“梁助理你跟着我爸工作多久?”温且清没有恼,低头轻笑。“快三十年了吧。”“三十年了啊…真是个漫长的时间,媳妇都熬成婆了,梁助理也是越来越像我爸。”“哪里的话,我还有很多地方得多向温局学习学习。”两人走到门前,梁助理首先打开了门,侧身请温且清进去,温且清刚踏进房门,却停了脚步,面对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有些事是得多学习学习,啰嗦这事就不必替我爸代行了。”自从十岁起他就不再和温州垣住在一起,他自己搬了出去,温臻给他买了一套在市区的庄园,让他一个人在里面生活,为他配备了一系列的厨师和保姆。从十岁到十八岁,他回到温州垣的住所次数也非常少,偶尔过年家族聚餐也是在温臻那儿举办的。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不过温州垣的一套房子不算大,内部设置也十分朴素。温且清长手长脚的,没几步就走到了书房里。一进去便瞧见正带着老花镜捧着一搭报纸阅读的温州垣,瞥着一张和温且清相像却又比他更加硬朗的面孔,温且清内心毫无波澜。他大步上前,坐上了位于书桌前方右侧的椅子上,开门见山:“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温州垣一步步坐上这么高的职位,心气可比温且清沉稳多了,他推了推眼镜后,手抖了抖报纸,发出沙沙的响声,目光却没从报纸上离开,“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听见他假惺惺的关心,把温且清逗得笑出了声,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被你老人家关心还真是件稀奇事啊。”“你要是嫌弃房子太小,你爷爷那里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找时间搬过去。”温州垣对他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可别,爸你自己都如此的清廉节约,我又怎么敢再行奢靡之风。”他在拿温州垣这套破旧的房子说事。
“那是你爷爷给你的。”和他没关系。温且清收敛笑容,腹诽着温州垣可真精,这么快就想着和他撇清干系。温州垣翻了一页报纸,轻咳嗽了几声,随即开口:“你去找了那个女人。”肯定句。温且清顿了顿,心里多少也明白他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脸上一沉:“监视我?”温州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少和那个女人接触,忘了十年前是谁把你送进牢里了?”冷哼声,咬牙道:“我当然没忘记,忘不了,也不能忘。”“那就少去找她,她可不是善茬。”“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说。”“分寸?”温州垣抬起头,轻瞥他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报仇?”他又停了停,用语气强硬的质问温且清:“算了吧,你觉得把你从牢里捞出来是很轻松的事吗?还想再杀一个人,再坐一次牢?”温且清满脸不在乎:“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你真是疯了!”温州垣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拍桌放下报纸站起身用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要疯也是是被逼疯的。”温且清目光暗沉。温州垣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喘吁吁地在徘徊几步,紧锁眉头警告他:“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别把温家扯进去,做事麻利些干净点。”“知道了。”说罢,温且清起身欲走,却被再次叫住。“等等…”“还有事?”他的面上浮现不耐烦。“你藏在地库里的枪找时间尽快清走了,上头来人督察,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那几百支枪若是被查了出来,发现和你有干系,我们下半辈子就别想安稳的度过。”闻言,温且清低头轻笑,“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爸爸你啊…你放心吧,地库的事我会处理的,保证让你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老梁。”温州垣冲门外大喊了声,梁助理应声进门,“温局我在。”“送温且清回去。”“不用,我自己回。”温且清抬手打断。梁助理冲温州垣递了个眼神,温州垣摇了摇头,梁助理只能冲他微笑,做出了请的动作。温且清笑着离开了这里。梁助理站在温州垣的身后,面露担忧:“温局你看接下来该如何?”“见机行事,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温州垣站在书房的窗前,低头注视着温且清上了停在小区大门的车。梁助理试探询问:“那…温少爷那边的人要不要撤回来?”“不用撤,就这么盯着,以防那小子背着我做什么疯事。”“好。”梁助理点了点头。倏然,一道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交谈,梁助理连忙掏出手机察看,发现是温且清给他打的电话,心里不免一惊,“温局,是温少爷打来的。”温州垣侧身,“快接。”梁助理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温且清的声音:“梁助理,忘了和你说一声,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记得接收一下。”梁助理身子一怔,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好,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哪里用温少爷给我准备礼物啊,我受不起…”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打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助理现在和你的妈妈、妻子和儿子共住在杨柳郡4栋816吧,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呢。”梁助理不解:“温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等会就知道了。”话毕,温且清立马挂断了电话。“嘟嘟——”声响起,梁助理疑惑地抬起头,和前方的温州垣面面相觑。温州垣也是皱紧了眉头,暗骂温且清在搞什么鬼。正当两人都陷入疑惑时,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梁助理的妻子打来的。梁助理立马接通了电话,妻子哭喊的叫声瞬间传出:“老梁啊!我们家进贼了!他们把我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进贼了啊!”“进贼?!怎么可能?!你和妈还有孩子没事吧?”梁助理一激动声音拔高。“我们没事,只是家里的猫死了。”妻子平复心情,呜咽道。“你们人没事就好。”梁助理松了口气,又问:“猫怎么死的?”“被刀插死的,太血腥了,我都没敢让孩子看。”电话那边的女声说到这儿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猫的头都被砍下来了,尸体被刀插在浴室的墙壁上…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丧心病狂…”那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梁助理安抚了下她的情绪,交代着让他们先出去婆家住,别待在家了,最后还提醒着叫她们别报警,千万别报警。挂断电话后,梁助理握着电话陷入了沉思。看来温且清所说的那份“大礼”是指这一个。梁助理默不作声着,是因为不敢发作,再怎么着一份大礼都是上司的儿子送的,心里不满也不能当面表现出来。而温州垣却不同,他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原本就窝火,再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胁他的人,怒气冲天,他砸碎了三千多块的一个小茶杯,怒吼:“温且清,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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