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南山”
周洛念完,问“喜欢吗”
南雅趴在桌上,歪头他,轻笑说“喜欢。”
周洛说“我也很喜欢。第一次见到就背了下来,我觉得这首诗的感觉,很像你。”
南雅问“你说我像坐在镜子里的人”
周洛说“你是危险又固然美丽的事。”
南雅盯着他,一时没说话。
周洛问“小雅,你这一生,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后悔的事”
南雅微眯起眼,慢慢呼出一口烟,说“没有。”
周洛默了半晌,问“嫁给徐毅也不后悔”
南雅说“每一步都是在当时情况下必然的选择。也或许是明白后悔无用,所以从不后悔。”
周洛笑了笑,说“也对。”
南雅问“你呢”
周洛她“什么”
南雅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后悔的事”
周洛头低得更深了,揉了揉眼睛,说“冬天的时候,我不该喝醉酒,吃错药。”
南雅心头滑过一丝凉意。他后悔了
周洛无言,又说“继续听歌吧。”
南雅说“嗯。”
周洛说“我想听红颜知己。”
南雅握着烟的手顿了一下。
周洛撑起身体,揉着额头,说“磁带呢”
南雅垂眸想一秒“我去找找。”
她摁灭了烟头,走去隔间。隔间拉着厚窗帘,光线昏暗。南雅没开灯,蹲在地上,在放磁带的纸盒一个个翻找着。天气太热,她很快全身出汗。
一只手覆上来握住她的手,周洛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了,指尖在她手心摸了一下,摸到一层汗。
彼此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却又竭力维持着表面的稳定。
“找不到了。”南雅笑着收回手,捋一下耳边
的碎发,说,“可能弄丢了吧。”
“奇怪。”周洛翻着盒子里的磁带,“你买的磁带都在,偏偏掉了那一盘。”他扭头她,“如果我没记错,最后一次听是下暴雨那天,五个月前。后来每次在你这里听歌,都没再听到过那盘磁带里的歌。”
“掉了就掉了吧。”南雅站起来要走,周洛迅速起身拉住她,“南雅”
因为酒精,他的身体有些摇晃,他手撑一下墙,终于站稳
“南雅,那天,你叫人来修电脑了吗”
南雅沉默,半刻后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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