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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G、胤祥等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做,康熙的病还是一天天严重下去。
太后薨逝的那天夜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怀孕还不到八个月的皇后提前生产了,好在包子乖巧,不折腾人,不过大半夜的功夫就顺顺利利地出来了,是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阿哥,排行十五。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个小阿哥!”虽说太后薨了,可添丁总是喜事啊,接生嬷嬷的声音挺大的。
康熙爷被吵醒了,他想开眼睛,但是有点困难,想说话,却发出“呜哇”的声音,干嚎着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四哥,你还好吧?”能管皇后叫四哥的,除了他家老十三还有谁啊,康熙爷两眼一抹黑。
他成了自家儿子的儿子,不会吧,康熙爷愣了愣,连哭都给忘了。
38、纠结身份的小十五
要不要和儿子们相认呢,康熙爷躺在悠车里苦恼地想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认吧,康熙爷拉不下这个面子,以前是儿子管他叫皇阿玛,以后就是他管儿子叫皇阿玛,而这还算好的,康熙爷只要想到他还得管自己的四儿子叫皇额娘嘴角就抽得厉害,还好乳母没看见,不然非得以为十五阿哥是哪里不好了。
可要不认吧――转世重生的例子见得多了,康熙爷对自己的演技充满自信,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不会穿帮的――他的面子倒是保住了,但是那帮儿子们哀伤的模样康熙爷看着又很心疼。
当初九龙夺嫡,搞得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到了康熙爷驾崩的时候,那些阿哥们想的更多的都是皇位的归属,而不是伤心皇父的离去,气得当时就在乾清宫飘着的康熙爷看了之后大骂不孝子,然而这次不同,仅仅是他这几天看到的,他也知道他那帮儿子是真的伤心得很,要是真的不认,康熙爷有点过意不去。
因为沉侵在皇太后薨逝的悲伤之中,胤G和胤祥都没有注意到十五阿哥的与众不同,就是名字,也是很随意地赐下了“永琰”两个字,倒是和惠,因为年纪小的关系,每日只能在坤宁宫陪着弟弟,倒是发现了康熙爷不少的疑点。
“小十五,你以前是谁啊,能不能告诉和惠姐姐呢?”和惠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其实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十五阿哥的表情,想要看出些许端倪来,而且她看着看着就想起弘晖当年认出自己的经过来了。和惠其实并不肯定小十五一定就是她前世的兄弟姐妹,不过这样的试探却是可以的,要是永琰真是个普通婴儿,他不会有特别反应,要他真是阿玛或者皇阿玛的儿女,他肯定乐意告诉自己,就像当初的她,还有九叔、十叔家的弘暄、弘旷一样。
不过康熙爷的境界哪里是他这帮小孙子、小孙女可以与之相比拟的,人家可是曾经当过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的,就是现在变成个婴儿,那也不是和惠这样的小丫头就能看懂的,他挥了挥手,又吐了几个口水泡泡,对和惠的话置若罔闻,和惠又试探了几句,仍是被康熙四两拔千斤地化解了去,和惠也就死心了,以为这个弟弟真是个普通小婴儿。
“小十五,你知道吗,皇玛嬷去了,皇阿玛和皇额娘现在都好难过,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们才好。”既然认定了永琰就只是十五阿哥,和惠的称呼就全部用上了现在的,完全是把这个现在还听不懂话的弟弟当成了倾述的对象。
“啊啊……”康熙爷冲着和惠叫了两声,这个小孙女他两辈子都是很疼爱的,看她小脸皱成一团,他也不好过。
“十五弟,你想不想见到皇额娘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孩子的出世正好赶上了皇太后薨逝的关系,胤G和胤祥对这个孩子都不是很关注,让和惠对弟弟很是担忧,虽说出生时辰挑得不好,可这不是弟弟的错啊。
“嗷嗷……”康熙爷又叫了两声,他的本意是他不要去,可惜和惠听不懂,还以为他很想去呢。
“小十五果然是很想见到皇额娘的……你别急啊,姐姐这就带你过去,不过你要乖乖的,皇额娘现在生病了,你见到他的时候可要乖一点哦……”和惠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说着就去抱康熙,别看她现在的身体年纪小,可她上辈子到底是当过娘的,抱小孩子的姿势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康熙爷被自己的小孙女抱在怀里,心里别扭得很,幸好婴儿的脸蛋都是红通通的,和惠才没看出他是在不好意思来着。
胤G生病了,康熙闻言也是有些担心,于是乖乖地待在和惠怀里不再反抗――当然,以他现在的力量,就是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一离开钮钴禄氏的身体就是直接附上了十五阿哥的身,照这样算来,他的儿子应该是还在坐月子吧,可是按照和惠说的,胤G一直都在忙着他的丧事,根本没空休息,难怪会生病的,康熙爷有点生气了,这个老四,他是怎么想的,上辈子把自己累死还不够吗。
“皇额娘,惠惠来看你了,还有小十五也来了……”和惠熟门熟路地进了胤G的房间。
“永琰还小呢,惠惠你怎么就带着他乱跑,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其实胤G并没有像和惠担心的那样不待见小十五,他就是最近太忙,没空照顾儿子,再加上身子不好,担心过了病气给他,才一直没怎么见他的,现在和惠都把永琰给抱来了,他自然是顺手接了过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脸上的表情和“冰山”二字绝对说不上关系。
刚被孙女儿抱过,现在又被儿子抱着,老康越来越挂不住脸了,要是就这么和他们相认,他以后还好意思在他们面前出现吗,要知道,婴儿的很多本能都还不是他现在可以控制的,康熙想着想着就不好意思地拿手捂住了脸。
“皇额娘,小十五好可爱啊,不过他捂脸做什么呢?”和惠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她笑着掰开康熙的手,用手指头戳了戳他肉呼呼的脸颊,嘻嘻笑道:“小十五的脸好嫩,摸着好舒服哦……”说完还又戳了好几下。
“惠惠,你轻点,小心弄疼弟弟。”抱着打从出生就没抱过两回的小儿子,胤G认真打量着,觉得既不像自己,也不像胤祥,可偏偏看着还很面熟,到底是像谁呢,雍正爷很纳闷,死活想不起来。
和惠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因此胤G虽然说了她两句,却没有制止她的动作,于是康熙只能悲愤无比地被自己的小孙女调戏着。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胤G的脸色的确是很不好,心里不由有几分担心。
“我知道了……”和惠边说边戳,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原来皇阿玛还是很喜欢小弟弟的,真好。
和惠戳着戳着,胤祥就回来了,和惠立即抛弃弟弟,朝着胤祥扑了过去,“皇阿玛――”
“四哥今天好点没有?”胤祥抱着和惠走过来,问的内容是每天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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