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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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两千万，一亿三千万一次，一亿三千万两次，一亿三千万三次……恭喜93号女士抱得美人归！”
全场轰然大笑，固然有人得意，有人失意，这时候都极有风度，纷纷起身鼓掌。
虽然郑英恺状态不是太好，但是整场拍卖仍以4.37亿完美收官。成交率超过75%，江华喜得脸都变了形。
言夏算了算提成，足够这半年还账，也是心满意足。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郑英恺出意外了。要那件成化釉里红流拍，她争取来黄家藏品的功劳就要打去一半折扣。当时但觉双肩沉重，到如今得意：成交一件上亿的拍品，可不是等闲能碰上的机遇。
网络热搜，业内瞩目，永嘉和天历大张旗鼓办庆功会。
人事部定了个半米多高的鲜奶裱花蛋糕，让言夏开切。言夏估计他们原本是想找周朗，只是周朗没她这么好说话。当时深呼吸，颤巍巍举起半米来长的大砍刀，众人看她这个架势，顿时轰笑起来。
“加油！”
“小言加油！”
所有人都在笑。不知道是谁说，当你成功，全世界立刻友善给你看。
言夏还在掂量眼前这个庞大的对手，忽然一只手握住刀，与她同持。言夏微微侧目，看见冷冻过的CT机。距离太近，她被裹在他的气息里，危险如深夜潜行。雪亮刀刃深深陷入到蛋糕中。
“谢谢。”她说。
“真谢我的话，不妨再考虑我的建议。”那人在她耳边低声，姿态暧昧，近乎呢喃。
言夏忽然意识到他的用意。她笑了一下：“原本我要找你道谢。”
“现在呢？”
“也还是谢谢你。”
周朗一笑，他当然听得出这两个“谢谢”之间的区别：“还有个事……”
“嗯？”
“老太太让我带你去见她。”
第7章
庆功宴还在继续，但是重心已经转移，倒也不是非要当事人在场不可。言夏上了周朗的车，在夜色掩护下疾驰而去。
起初是市区繁华地段，渐渐就偏远了。
黄家的别墅像雌伏在山间的兽，风过去，草木折腰。周朗看了看她：“这会儿倒不紧张了？”
言夏叹了口气：“肾上腺说它累了。”
周朗：……
有人引她进去。
老太太在和孙女玩牌，气色比上次好太多。言夏看了眼，二十一点。她笑了一下。老太太把牌一收，和孙女说：“囡囡早点睡。”女孩儿不依：“奶奶赖皮、奶奶赖皮——我就要赢了！”
“赢不了。”老太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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