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2页）
周朗笑了一下。
“笑什么？”
“笑你心慈手软。”周朗说，“要我就寄给莉莉。罗言珠是孙楚蓝看中的人，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怎么舍得处理。别罗言珠没处理，把石生泉处理了。”
言夏没作声。过了一会儿说：“先寄照片给孙姐，看她反应。”
周朗摸摸她的脸。
“我还跟石生泉下了单。毕竟这都四年前的作品了，比对起来还要看近期。”言夏说。
言夏第二次见石生泉在石生泉住所附近的星巴克。他状态看起来比上次好，虽然前后只隔了几天。但是衣服和鞋都换过了，看得出打理过外型。这时候言夏并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石生泉叫了杯美式，问言夏，言夏说摩卡。
石生泉还是有些紧绷，言夏知道这是长期不与人社交的缘故。因说道：“有时间就出去走走，见见太阳也好。”
石生泉“嗯嗯”应了：“有时候赶活。”
“活很多吗？”
“不多，是我慢。”
言夏说：“这几天你大概看过我的资料……”
石生泉又“嗯嗯”道：“是看过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他总疑心是个骗子，虽然到手两万块不是假的。
“我手头钱也不是太多……”
“我不会要太多。”
言夏看他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直接报数，也就不绕了，直接说道：“60万怎么样？十分之一的定金。”
石生泉惊地抬头。
他没想到有这么多。虽然刘枫说他运气来了。但是之前也碰到过好多次“运气来了”，都没有下文。总有意外，这样那样的意外。翻脸的时候闹得也不好看。还有人说他画得不好。不如某某、某某某。
有人要教他什么叫市场；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效果还不如某某、某某某。
他想过不画了，剩下的画布、颜料、笔刷，堆起来浇上汽油……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傻，不要了挂上咸鱼也能换笔钱；但是人运气不好，挂上咸鱼也没能出手，还受了些气，问东问西的，一怒之下又撤了。
他没有别的技能；有人能录作画视频赚大钱，但那得人好看，还得手快，还得有装备。
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到处都是墙。
没想到他的人生还能有这样的峰回路转；他并不觉得四年前那件作品有多好，在当时当然是得意之作，但毕竟时过境迁；而且一直也没有卖出去。但他忽然又疑心自己并不能达到她的要求。
“言小姐有什么要求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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