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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日三改
癸来了
奕忻站在明澜的身旁。胜利让每个人的身上都洋溢翻滚着狂热,他也禁不住大声呼喝,恰似满人在秋围时猎到一只斑斓猛虎一般。连日来同进同出,他早已将明澜当作了朋友,此次战役能够胜利,也大半归功于明澜所设计和改进的先进武器。奕忻转身朝向明澜,想与她分享胜利的喜悦,便看到她神色不对,继而身子软软瘫倒,忙立刻侧身扶住她,将她慢慢平放在地面上。
安先生的双脚刚刚踏上地面,便被通知,恭亲王有请。
一进到临时搭成的大帐,安先生便看见奕忻坐在炕头,明澜枕在他的膝上,仍昏迷不醒,所戴的瓜皮帽早已被除下,露出半点没有剃掉的乌黑浓密的秀发,身上衣物倒还是整整齐齐,看来恭亲王倒是个君子,没有强行脱衣检验她是男是女。大概半是敬重她的学识与为人,半是顾忌她身后的叶赫家。王爷旁边侍立着尴尬的蓓儿,她见安先生进帐,眼前突地一亮,随即右手摸了摸左手腕上戴的一串珠串。
安先生目光低了低,示意收到,迈步上前向奕忻行了个大礼,口称:“给王爷道喜了!托大清列祖列宗庇佑,此行水师全歼敌舰,活捉主将义律及数名副将,幸不负王爷所托!”
奕忻摆了摆手,目光严肃地盯着他:“这些以后再说,本王问你,你们家‘公子’何以没有剃发?”说到“公子”二字,声音加重,语带嘲讽。
安先生不慌不忙地低头回话:“回王爷的话,我家公子自小体弱多病,未过周岁便发过好几次急症,险些夭折。幸得一位道人医治,方才转危为安。那位道爷曾说,我家公子元神不稳,若要保得我家公子平安,便不能剃发,旨在用女儿家的发式骗过拘魂的小鬼,到得二十岁,公子的元神固了,才可剃发。”
“是么?”奕忻若有所思地回身望望蓓儿,暗忖他们两人的话倒是如出一辙,又细看明澜,除了发式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连耳洞都没有扎,当下心里便信了三份。奕忻看他二人神色,缓缓地将手掌压在明澜胸口,为她顺畅血脉,目光却时刻不离二人。
安先生仍神色如常,蓓儿向来唯安先生马首是瞻,见奕忻对小姐不敬,也只是眼皮掀了掀,看安先生不语,便也不动了。
奕忻看他们神色,竟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掌放在哪里,须知清军入关二百余年,在顺治爷“满汉一家亲”的倡导下,某些地方早已经比汉人还汉人,女儿家的名节在大户人家里也看得颇重了,如果这铭公子真是女子,他的这种行为真是比浪子还浪子。若说是顾忌他王爷的身份,也不太像。看安先生与那小丫环目光既不回避,脸上也无半点气愤之色。再加他触手处丝毫不觉有女儿家的绵软,(奕忻已年过十九,按古人的早熟程度,他的经验已经十分丰富了),不禁又信了三份。
只听明澜闷哼一声,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醒转过来。她一睁眼便看到头顶熟悉的大帐,不就是这几日就寝的那顶?不禁微微苦笑,暗想:我竟然还没有死,看来这玉兰的身份,还得继续顶包下去了。再过一会,五感渐渐归位,才感觉到胸口有压迫感,抬眼一看,才注意到奕忻一手托着自己头部,一手为自己按摩顺气,双眼紧盯着自己,目光关切中暗藏审慎,明澜被他看得有些别扭,便淡淡地拂开他压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道:“多谢王爷,在下已经感觉好多了。”
这下奕忻对明澜的“男儿身”不再怀疑,就算全天下都不在意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她自己也必然是在意万分的。现在看明澜对自己的手抚在她胸口竟然没有一丝羞愤的反应,不禁放下心来。又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鲁莽地找婆子为其验身:把男儿家视为女子,算是极大的侮辱了,侮辱明澜,无异于与叶赫家交恶,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误会”一除,奕忻对明澜的态度便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当下便要亲自扶明澜起身走动,好散去郁结在胸中的浊气,谁料明澜却一脸尴尬:“王爷辛苦!劳王爷挂心了!但在下恐怕先要沐浴更衣一番……”
见奕忻不解,只好又约略解释道:“刚才在下晕倒时,恐怕是仪态有失……”
奕忻见她坚决不肯离开床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便猜测可能是刚刚晕倒时失禁,正值初冬之时,衣服穿得厚,自己便没有发现。别看这铭公子胸怀万壑,但终归是个半大的孩子,脸皮薄得很,要他自己说明恐怕要羞煞他了,于是哈哈一笑,转身出帐,只留下蓓儿一人伺候。
明澜目送奕忻出帐,更叫蓓儿确定帐外没人,才小心站了起来,回头看到床上那一抹红霞,不由暗暗叫苦:“果然是来例假了!!!”
这初潮来得也真不是时候,港口简陋,除了她和蓓儿之外便都是男人,即使是月经带这类的东西,也没指望找到。更何况,她已从蓓儿那里了解到奕忻刚刚怀疑过自己的女儿身,此时要找这种东西,岂不是又惹人怀疑?无奈,只好让蓓儿把几件崭新的里衣改成月经带,凑合着先熬过这几天再说。
大胜之后,奕忻并没有为难义律等人,着人修了封语气谦逊却又不卑不亢的外交函,便令亲信官员,军机大臣文祥将他们几名俘虏遣送回欧洲。以大清的国力,自然是不能与欧洲各国硬碰硬的,这其中的分寸,也只有奕忻这老于政治的“鬼子六”才能拿捏得精准了。
此间事情既是已了,于情于理明澜都应该回家复命了,于是将战舰留给奕忻训练水师,弃舟从车,便要回老家四平。奕忻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兄弟,她的胸襟学识更令奕忻惊叹折服,因此有意再挽留她几日,并打算与她彻夜促膝长谈。
但明澜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自己与那神秘的叶赫老爷,似乎冥冥之中大有联系,说不定此行回家,还能发现自己回去的方法,于是婉拒了奕忻的盛情,并承诺他日必当登门,共谋洋务。奕忻见她去意坚决,再加上此次战胜联军,对朝廷的交待是少不了的,要如何解释得让皇帝那边认可自己与叶赫家的努力,并且不起丝毫猜忌,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到时少不了官员的迎来送往,朝廷的唇枪舌剑,往后的日子是不得清静了。便不再强行挽留,亲自送明澜一行人出了天津卫上了官道才拨马回头。
一路上归心似箭,明澜觉得离四平越近,越觉得胸中兴奋莫名,似乎在离一个秘密越来越近了。
终于到了四平叶赫部,马车在一间偌大的宅子前停下,明澜按捺住心中莫名的激动,在蓓儿的搀扶下下了车。
刚一下车,便被一个小人儿扑了个满怀:“姐……姐姐……”声音软软糯糯,语带哭意。明澜费力地将她从身上扒下来,只见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生得如粉团一般,小小的嘴唇如一瓣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饱含热泪,衬着一身雪白,有种说不出的娇俏动人。她身后跟着一人,似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绝美,但见了明澜,神色却十分复杂,好像与明澜有着极深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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