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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身的衣服之前被爆炸卷起的飓风似的破破烂烂,仅有几片零星的碎布挂在身上,看上去不像是名声在外的合欢掌门,更像是叫花子,索性就将上衣一脱,直接打着赤膊。
花无欢见状,不声不响的又拿出剩下的白纱,在顾锦身上再次来来回回的绑着,尽最大的努力遮挡住上身每一处,等他弄好后,顾锦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个粽子,而是一个红豆沙馅的木乃伊。
虽是这样,但好在并不影响他的行动,顾锦默默受了这件纱布做的衣服,觉得也还行,至少比光着胳膊站着好。
等顾锦包扎好后,那边的夜元也刚好结束打坐吐息,后背看着还是血肉模糊,但好在血已经止住,顾锦见状,将剩下的金疮药和纱布递到夜辞朝手中。
顾锦:“我看夜谷主身上的伤也不清,而且又在后背这样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你去给他包扎一下吧,不然一直暴露在外面,万一被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夜辞朝沉默的看着手中忽然多出来的东西,他到花无欢这边来,只是因为心中烦乱,他对夜元的感情一直淡薄到几乎没有,至少在夜元舍身挡在自己面前时,他这个念头都从未动摇过,可直到现在夜辞朝都想不明白,明明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的人,为什么在那种时候愿意豁出命来为自己挡下三头犬的爆炸,真的是因为顾念这寡淡的父子情分?可那之后为何还是和之前一样,冷漠而不近人情?
见夜辞朝低着头发起了呆,顾锦只好叹息一声,秉承着不能剧透的优秀原则,语重心长道。
顾锦:“可能是我多嘴,夜谷主人是严苛了些,有些做法也着实极端,但这么多年,他只有一位夫人,和你这一个儿子。有些事情可能只是想法不同,或许你们聊一聊会更好。”
夜元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不可谓不上心,若是真的不管,放任自流的话,即便夜辞朝天赋异禀,也难以在这个年龄就达到这样的高度。但自从朱瑾去世后,夜元每次看到这张和亡妻有八分相似的脸时,总是难免会怀念,但夜元并不是厌恶夜辞朝,除却夜元天生嘴硬,脾气臭,不会表露自己的真情实感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夜辞朝的身份。
人族与妖族共同孕育出的孩子,生来就会被两方嫌恶,人族嫌其血脉肮脏,妖族恶其血统不纯,不论在哪,都只会受尽白眼,即使有夜元的庇护,流言蜚语也是挡不住的,明里暗里的朝着夜辞朝而来,夜元也曾出手过,但流言这种东西尤其是那么容易就能扼杀的,不过是藏在了暗里,深夜中鬼魅一般附在耳畔窃窃私语。
后来夜元的做法更是简单粗暴,在外人眼中做足了对夜辞朝不管不问的样子,既然流言控制不住,干脆就让夜辞朝听着,等他习惯了,以后就算听到再难听的话也能置之不理,而且他这样的假象还做的还相当成功,夜辞朝也被骗过,独自忍受多年,或许最后真的如夜元所想,练就了强大的内心,但同时再也没叫过他一声。
但夜元又不是真的任由这些人胡言乱语,有说的过分的也会暗中出手教训,真的是暗中,若非最后有一段夜元回忆的描述,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比如横眉,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冲撞了夜元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夜元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直到最后都没有和夜辞朝说过这件事,临死前的唯一心愿就是想听到夜辞朝像小时候那样再叫他一声爹,可他没有说,夜辞朝也没有叫,最终还是带着遗憾离开。
直到现在,顾锦都觉得夜元这个人十分别扭,明明对夜辞朝心的很关,偏偏要做出一副高贵冷漠的样子,在背地里暗戳戳的关心就算了,还非得藏着掖着不让任何人发现,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来能是一个父慈子孝的大好局面,硬是被这个人作成了苦风凄雨的小窝窝头,给夜辞朝留下了一个难解的心结。
顾锦此时是站在上帝的视角上,但也不能说的太多,一方面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只有夜元才知道的事情,一方面则是出于虽然不想看到夜辞朝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半生,同时也是想借机敲打一下夜元,望他能抓住机会,修复一下和夜辞朝的关系。
顾锦觉得自己真是以德报怨的典范,夜辞朝听完了顾锦的话后,神情动容,但多年的心结又不是他这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只是道了声谢,随后到了夜元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后,顾锦不出所料的看到夜元做出拒绝的样子。
顾锦翻了个白眼,这人的脾气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自己儿子巴巴的过来准备包扎敷药,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还要拒绝,真想撬开他的脑阔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夜辞朝看了眼夜元背后露在外面的伤口,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将那些东西放在了面前,让夜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后背这个地方的确很难自己给自己包扎上,尤其满背都是伤的时候,稍有不慎碰到伤口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夜元无法,只好道。
夜元:“千指!过来给本座上药。”
但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夜元皱眉看过去,这才发现千指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夜辞朝站在身边,适时地补充道。
夜辞朝:“千指长老晕过去了。”
夜元:“不争气!”
夜元怒骂一声,坚持着自己给自己动手包扎,笨手笨脚的不但没有找到地方,还有着将伤口进一步扩大的意思,夜辞朝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从他手中夺来纱布,快速而准确的给他包扎好。
第三百三十章封印将碎
夜元试图挣扎,却被夜辞朝轻易地按了回去,力气不大,却能压制住这具遍体鳞伤的身体。
夜元微微一怔,不知何时,当初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已经长成了现在高大的模样,姿态强硬,眉眼更像是他的母亲,但脾气却截然不同,好像和自己更像……
意识到这一点后,夜元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想夜辞朝要是真的和自己脾气一样的话,那等他死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朱瑾。
感觉到夜元的身体颤了一下,夜辞朝的动作停住,只听见夜元沉声道。
夜元:“无事,你继续。”
夜辞朝于是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麻利的在身侧打了个结,整个上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可以说是十分用心了。
顾锦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的视线,而是环顾四周,先前的爆炸荡起了大片的烟尘,久久不散,顾锦调动着体内的灵力,引来一阵清风将这些灰尘吹到一处,同时又借用空气中的水汽,降下了一场雨,将这些脏污全部冲洗干净,不多时视野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顾锦被三头犬吞进去之后,神志一直都不甚清晰,不知道三头犬带球跑,已经跑到了封印的另一端去,还一直以为在原地没动,但现在看来,三头犬也不是盲目的在逃跑,这个地方看似离封印有些距离,但爆炸时带起的冲击撞到了无数的枯木与巨石,都朝着封印的方向而去,论起威力来不比直接挨上一次爆炸来的小,甚至在爆炸与撞击的双重威力下,即便做了万全的准备也难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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