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是贺家一亲戚开发的,只在适当的季节开放,接待内部宾客,消费群体是固定的。
不得不说,很适合商业人士,忙碌后在这儿过两天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很是惬意。
草屋是单层,但十分宽敞,江偌推门开灯,温泉和起居室隔着一扇屏风,汤池由石头砌成,水面烟雾缭绕。
江偌将陆淮深的西装脱下来放在沙发上,走到汤池旁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她觉得有那么点意思,想进去泡泡,问里头的陆淮深:“今晚真不走了?”
陆淮深声音传来,“不走,明天周末也没什么事。”
江偌甩甩手里的水珠,“那我泡会儿。”
陆淮深走出来,看着她蹲在旁边饶有兴致的样子,他靠着屏风笑问:“带泳衣了没?”
江偌说:“我一个人泡,你别看我。”
江偌先淋浴,随后还是围了条浴巾下汤池。
因客户群体差异,较之外面酒店,山庄内的卫生要求甚为严格,房间里所有东西在客人离开后都会换新,用的都是一线品牌的产品,产品费用算在房费里。
理所当然地,一晚下来价格也不菲。
陆淮深坐在沙发上,见她提着浴巾踮着脚尖从面前经过,小腿因用力而收紧,有一条很好看的弧度。浴巾堪堪遮过臀和退根,四肢报露在外,头发全挽在脑后,露出修长脖颈,与背脊形成柔和的线条,往下流畅隐没在蝴蝶骨之间。
陆淮深目光随她移动,动了动干燥发痒的喉头。
江偌全然不知,顺着台阶进了水里。
屋内音响设备放着轻音乐,江偌正觉得应时应景,那音乐忽地一切,换成了高昂的交响乐。
江偌正想让他换一首,乐声又忽然戛然而止。
陆淮深在接电话,“你说。”
随后他往外去了,说话声渐小,屋内外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江偌细听,果然耳边有细细的水流声。
衬得屋里更静了。
最近的一间石屋离这儿也有超过百米远,加上林木隔挡,听不见丝毫人声,只能林叶间隙中,看见远传的点点灯光。
她不禁伸手拍了拍水面,制造出一点声响打破这满屋沉默。
陆淮深接完电话之后,又给贺宗鸣去了各电话,“问你个事,范东溱和方也两口子走没?”
贺宗鸣说:“没呢,在茶室跟人聊天,出什么事了?”
“等下跟你细说,我等下来找你,一起过去聊两句。”
贺宗鸣猜到陆淮深有事找那二人,便说:“方也是华清那边的表亲,我让他一起过去,有事也能行个方便。”
“华清老婆孩子还在,就别打扰了。”陆淮深说着要往里走去拿衣服。
贺宗鸣说:“他跟我在一块儿喝酒呢,也就江偌把你看得紧,让你出来喝几杯生怕坏你一刻春宵似的。”
陆淮深淡定道:“你们一个单身狗,一个老夫老妻,能比?”
贺宗鸣计较道:“你婚了两年了,婚龄可比人华清长。”
陆淮深挑眉:“我新婚。”
贺宗鸣:“我呸!”
陆淮深把江偌手机给递过去,“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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