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瑶听到我的话哭的更凶了些,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可以为了你放弃那些东西!我也可以很普通,我也并不是什么众星捧月的人!”
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本就该是你走的路,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吃苦。”
“我…我不怕啊…!”姝瑶十分痛苦的捂住了脸,声音带着我的心一同颤抖。
“乖乖,如果以后出现一个和你门当户对,比我还要优秀,每天也会变着花样的逗你开心,在生活和精神上都会给予你最大帮助的人,你还会这样想吗?我想你认真的回答我。”
“我会!”姝瑶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无论是谁都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算他再优秀,再有钱,再爱我,我也不会爱他,我爱的只有你!”
我知道姝瑶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她只会拼了命的想要说服我,可我又何尝不想要留住她,我恨我的父母,我恨他们为什么要将我生在这个世界却转身抛弃我,我恨为什么他们做的错事却要我和我爱的人一同承担,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们。
姝瑶的话让我不知所措,只能趴在方向盘上默默流泪,“送我回家吧,安安。”姝瑶似乎下定决心说道。
我没有多问,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便踏上了那条没有结果的路,这一路上几乎都是红灯,仿佛老天也不愿看见我们就此分别,给足了我们时间来反悔,我侧头看向一旁不停抹着眼泪的姝瑶想要说句安慰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沉默的来到姝瑶家楼下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乖乖,到家了。”
“嗯。”
姝瑶将口袋中剩余的烟交给了我,她数着其中剩余的香烟说道:“这里还剩根烟,记得每天不要抽的太多,会对肺不好的,还有你不要吃凉的或者辣的,要按时吃饭,也不要去酒吧买醉,你的胃…会难受的…还有…你不要…不要再爱上别人了,等等我好吗?我一定…一定…”
姝瑶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她趴在我的肩头用着最大的声音哭着,仿佛要将我的耳膜震碎,她趴下我的衣服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皮肤被刺破,有液体也缓缓流了出来,但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似乎再次麻木,麻木到任何感觉都消失殆尽。
姝瑶离开我的肩膀后将眼泪擦干便打开车门下车,我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不断延长,我多么希望我此时此刻有勇气上前去抱住她,大声的对她说:乖乖,我们私奔吧。可我现在连再挣扎一下的能力似乎都没有,像一座冰雕矗立在车旁。
姝瑶走到单元门口时,突然回头朝我跑了过来,她扑在我怀中再次哭了起来,用尽力气说道:“江亦安你记住了,我姝瑶没有对你说分手,没有!我们只是需要冷静,你知道吗?你不许离开我!你不许在我再次找到你之前去爱上别人,不然我就恨你一辈子!不,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将姝瑶的眼泪擦干,可自己心中却早已如同刀绞,我看着姝瑶渐渐离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我已经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中,我只感觉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梦中我们相爱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但梦终归会醒。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姝瑶那些还未取走的衣服有些恍惚,我似乎觉得她还会回来找我,可事实上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出现在我的手机,我的手摸向了姝瑶咬坏的肩膀处,疼痛让我十分清醒,但我却依旧没有处理伤口,我希望等它自然结疤,希望留下一点姝瑶的痕迹。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很快便被烟味呛到剧烈咳嗽,将剩余的根烟放在床头后我便来到地下室喝酒,看着冰箱中姝瑶买的十几罐啤酒我没有犹豫全都拿出来放在了地上。
我习惯性的招呼着骨头,却想起来骨头早已被我放在了杨清婉家,我无奈的打开了第一罐啤酒一口气全部喝下,那本就不算好喝的酒精在此刻似乎变的更加苦涩,我一罐接着一罐的喝着,渐渐便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却仍有一些意识,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一头栽倒在沙上,毫无预兆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扶着疼的厉害的头再次缓缓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虽然依旧有些呛,但我突然觉得这东西比酒更能舒缓心里的压力,最起码不会让我醉的找不着北。
一整天我都在地下室的影院中窝着,连饭也懒得做,懒得吃,饿了就吃点姝瑶还未吃完的零食,渴了就喝点啤酒,浑浑噩噩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几乎每天我都在期盼姝瑶能够像那天一样毫无征兆的开门,大声喊着我:臭流氓!可我现在就连联系她都成了一种奢望,想给她去信息却又怂的像个临阵脱逃的士兵。
……
我已经不知道在地下室将这种状态持续了多少天,直到许卿欢突然给我来信息问道:“哥哥,明天就过年了,你在哪?”
我烦躁的直接回道:“你们家过年,关我什么事?”
说完我便将所有人屏蔽,只留了姝瑶一人可以与我自由对话,这也让我省去了只要来信息就要看,但现是一些垃圾短信的失落。
我将一片狼藉的地下室慢慢收拾好,来到了二楼的落地窗前,似乎前几天又下了一场不小的雪,门口的积雪已经很高,目测已经到达了脚踝处,但我却没有心情再去清理,倒在摇椅上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觉到胃部传出了剧烈的疼痛,但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拉肚子,可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的胃依旧疼的要命,我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抖,身体不停冒出虚汗将衣服打湿,我想站起来用手机拨打o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我甚至疼的连动一下的能力都失去,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我听见了熟悉的电子锁开门声,我想呼救,不料却在一瞬间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洁白的床我瞬间意识到我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我突然想起在我昏迷之前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有些期待的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口,希望下一个进来的人便是我日夜思念的姝瑶。
随着病房门把手缓缓转动,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但进来的人却让我的心再次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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