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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笑道:“再烧几根香来拜我,是吧?过几天再砌个庙,把老子供上?”
屈方宁哼了一声,道:“才不呢!”转身靠着桥栏,眼睛看着那白象,嘴里轻轻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御剑微微一怔,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注意力早已被白象夺走,显然是一句无心之言。不知为何心情更佳,给他顺了顺耳边的乌发。
日暮时分,屈方宁才回到院舍,头一件事就是把鞋袜脱掉,腰带丢到一边,见车卞抱着一手拉拉杂杂的物事进门,显然颇有斩获,笑道:“车二哥,恭喜发财哈?”
车卞嘿嘿一笑,银牙亮得耀眼:“一起发财,一起发财。”拿了枚荷叶双鱼玉佩对光照着,咬一口,又亲了两下,喜不自胜。
这显然是个不义之财,屈方宁却浑不在意,道:“拿回去显摆显摆。”揉了揉自己小腿,随口问:“将军呢?”
车卞刮着玉佩上的污迹,眼珠都不转,道:“在门外跟朱少侠说话。”
屈方宁嗯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车卞却不瞧他的宝贝玉佩了,贼眉鼠眼地看着屈方宁笑:“方宁弟弟,那位朱少侠,对你好像很有敌意啊。”
屈方宁懒懒地伸直了腿,笑眯眯道:“哦,真的吗?那可奇怪了,我又没有得罪他,也没有欺负他。”
车卞瞅着他,缩了下脖子:“方宁弟弟,求你别笑,二哥害怕。每次你这么一笑,我就知道,古哥又要到帐外罚站了。”
屈方宁这下真笑了:“放屁!我哪有这么霸道?明明是他自己要出去吹风的。”
车卞啧了两声,道:“我可怜的古哥,要是看到你在御剑将军面前的样子……”
屈方宁眯眼笑道:“二哥,你说什么?谁面前的样子?”
车卞立刻缩头:“没有没有,一个样子,一个样子。”把东西全搂得紧紧的,生怕他伸手过来,捏碎了一件半件。
屈方宁这才满意了,夸了一声:“好二哥。”
车卞瞟了他好几眼,才继续拨拉自己的宝物,忽然从中提起一物,神神秘秘道:“方宁弟弟,你猜这位朱少侠,今天神思有多恍惚?”
屈方宁讶异道:“你连他的东西都敢顺?”接过一看,见是一枚凤凰木牌,正面镂刻一朵九瓣莲花,花下画着两把长剑,反面则是个浮雕的“靖”字,想是他门派徽记之类。木牌上系着一根碧绿丝绦,已经断了。
车卞大觉耻辱,叫道:“二哥能看上这破玩意吗?是它自己掉的!”
屈方宁心中一乐,想:“这东西确是一文不值。”不知怎地,他手掌一碰这木牌,心中便是一阵亲切,仿佛是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迢递千里来到自己面前。一拿在手里,便不想放下,更不愿还给他。心中也不禁奇怪,翻来覆去看了许久。
车卞见他很是喜欢,劝他留着玩儿。屈方宁一琢磨,等朱靖回山,自然有人替他重制,便大大方方收进了怀里。
门外长街,朱靖正向御剑躬身道:“喻大当家,有劳今日款待,就此别过。”
御剑见他举止客气得过分,语气也十分淡漠,还道他是为白天梁惜之事烦恼,温然道:“朱少侠,江湖上流言纷纷,不必兼听。不能尽如人意,只须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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