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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还是看着他:“青语”。青语听见他叫他名字这才好好看他师兄。他满眼的担心。青语张了张口:“师兄,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他一定要去杀了他。
“青语,这场战争我们拖了一年多,完颜祈宇也许能拖得起,可是他的父亲完颜烈却是拖不起了,他这一次派来了另一个儿子完颜祈天来协助完颜祈宇,所以这次的战争不止完颜祈宇一人,你明白吗?”白城想着探子谈来的消息苦口婆心的劝他。
青语不明白,他如同一个孩子:“就算完颜烈来了,我也不怕他。那个完颜祈天很厉害吗?”
白城看着他:“我也不知道,看完颜祈宇的剑法,他的哥哥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所以你不能孤身一人前往阵前。”
青衣不愿意了:“师兄,我的剑法你还不相信吗,你一定是不相信我了。我这次一定会打得过他的!”
白城看着他很无奈:“小语,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他背后伤人你一个人怎么应付?”是啊他不相信了,他害怕他喜欢上那个人。那个人器宇轩昂剑法超群,青衣每次跟他打完回来都是喋喋不休,虽然是说他,可是那样的语气里怎么听都是崇拜。
“哼!师兄你就是不相信我了!”青语说着要走。白城很无奈的拉下他:“等等,如果你一定要去,我跟你一起!”:什么?师兄你怎么能跟我一起,两军交战将军怎可轻易深入敌军,太危险了!“青语惊怒。白城看着他苦笑,小语,你也知道深入敌军危险,那我怎么能看着你孤身一人。“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白城转身就走了。青语在后面很着急,一路跟着他回了营帐。
白城已经开始换衣服,铁色战袍,盔甲一件一件的开始穿,青语夺下他这件衣服,他又穿另一件。最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衣服上耍赖不起来了。白城看着他小孩子气无奈的笑了笑,拉他起来:“小语,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师兄,如果万一敌军认出你的身份,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啊?你是将军啊。”
白城笑着拿出一个面具:“你看我带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了,阵前我让萧副将战阵就可以了,前阵我陪你去”。
青语看着他的面具,铁色的弧形面具,知道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心里担心的同时也很高兴,他可以跟他一起对敌了,无忧剑已经很久没有和师兄一起练了。
沙场之上,果然敌军前多了一位黑袍将军。鹰鼻厉眼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看样子完颜烈对这场拖了一年的战争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不足万人的军队他竟然打了一年,而且迟迟打不下来。
所以这场决战意料之中的残酷,战前叫阵,完颜祈宇看着这个骑马而出的白衣剑客心里很难过,他不想他出来的,他的哥哥来了。一定不会想以前一样放他回去的,完颜祈宇看着跟在他身后那个人时愣了下,黑衣战袍,弧形面具,看不出来人是谁,但是他亦步亦趋的跟在青语后面,完颜祈宇心里有些酸楚。这是要来决站了吗?如果要决战那么他要亲自跟他打,也许会让他一手,他的无忧剑还不到火候,总是差那么一点。而这一点不能让他哥哥看出来,他不能不承认他钦慕这个无忧剑,再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交手中,他喜欢上了这个剑客。我喜欢上了你,青语。
两人的对战还跟以前一样,剑起黄沙,宛如蛟龙,两个人的招式不像是打架更像是比武,一招一式美得让人叹息。这是无忧剑与北斗剑的比试。这是一场剑的盛宴,白城看着这样的比试心里也微微的自豪,他的青语是这样的厉害,当然这个北斗剑也很厉害,这个年轻的红衣将军也很有君子风度。一招一式并未伤他还处处谦让的意思,这个完颜祈宇是喜欢小语的吧。这样想着白城看了一眼完颜祈宇,他在打斗中都含着一丝笑容。小语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剑法总是差他一招,气的停了下来,而完颜祈宇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怒目以示。白城看着他们两个心里黯了下,他微微侧开了眼睛,却不小心又看到了敌军前的那个黑衣将军,这一看让他心惊胆颤,他是要射箭吗?那么要杀的人是谁?是小语!他要杀小语!
白城再也没有顾得上,飞身挡了上去,正好挡下了那根箭,那根箭没入了他的胸膛,只剩下红色的箭羽,是谁说红羽一出,百命也休。呵呵,白城倒了下来,激起了阵阵黄沙,血很快就染红了砂子。他看见他面前的小语一瞬间崩溃的神情。他看着他缓缓的跪坐在他身边,他看着他抱起他,他听见他喊自己:“师兄!”那一声凄厉的如同沙漠的孤鹰。
“小语,对不起,师兄不能陪你了,你赶紧回去,回到阵前……回去……”白城看着他轻笑。
“不,不……不,,,师兄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的,师兄,你答应过我的……师兄……你不要丢下我……”
“小……语……”白城心里剧痛。15年前还是个小孩子的小语,跪在香案前跟他发誓的小语,恍惚间已经长大了,是这样残酷的现实让他长大了,如果可以,他不想他长大,不想让他知道这个时间有这么多的险恶。
“师兄……你等着……我去杀了那个贼人……你不许走,我的无忧剑你还没有看到他练到最后一剑……”白城想拉住他,却猛地突出了一口血,青语一下子慌了。眼泪刷的落了下来。白城想给他擦擦眼泪,手却再也没有抬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见他的哭喊。
所有的一切仿佛是定格了,漫天的血红色。整个沙漠如同血地,原来是夕阳遍天下了。
许久,久到完颜祈宇快要站不住了,青语提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
“完颜祈宇!我要杀了你!”他拖着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眼底血红。已经没有了眼泪。
“不是我。小语,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想这样的……”完颜祈宇心痛的看着他。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只有他一人可以叫,这个天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叫我的名字。”青语恶狠狠的看着他。
“……好……”完颜祈宇看着他,手里的剑怎么也拿不起来,他回头看着那个阵前冷酷的杀手,心里又悔又痛,大哥,你为什么要暗中伤人!背后射人冷箭,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这是战场上,一个瞬间足以埋葬万千兵马的战场,你以为是比武擂台吗!完颜启天冷冷地看着他,妇人之仁!
完颜启天是吗?青语拖着无忧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心里彻骨的痛,是这个人杀了他的师兄,是他!青语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手上还沾着他师兄的血,师兄,你等着我要用这个人的血来祭奠你。鲜红的血让他手里这把剑活了起来。无忧剑,剑无忧。此剑一出,天下无忧。当年师傅是这么说的,无忧剑最深刻的心法,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你能练成,这世上怎么能无忧,只有心痛到极处,痛到没有感觉才是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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