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观察和思考的这段时间,她的脸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就像完美的女神雕像一样显示不出任何一点在我内心激荡的骚乱。然后她饱满的嘴唇动了。
“这眼睛?”我低语,极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眼睛:“这个样子会持续多久?”
“几个月之内它们就会变暗了,”爱德华用他温柔的声音安抚我:“动物的鲜血比人类的血液能更快地稀释这种颜色。”
就是说,我的眼睛会像邪恶的火焰一样燃烧上几个月?
“几个月?”我大声尖叫。镜子里,那弯形状完美的眉毛微微的抬了一抬,在那之下是一双我从来没见过的,像火焰般燃烧的深绯色的眼睛。
贾斯帕向前迈了一步,怕我被突如其来的强烈焦虑所控制。他太了解新生的吸血鬼了。这焦虑预示着我的失控吗?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我转过头看向爱德华和爱丽斯。因为贾斯帕的警示,他们的双眼都有点失神。
听完爱德华的说明,想到接下来的未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现在已经不用呼吸了。
“别担心,我很好,”我对他们保证道。我的眼睛颤抖着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陌生人:“这只是……只是有点难以接受。”
贾斯帕皱了下眉,让他左边眼睛上的伤疤更加明显了。
“我不知道,”爱德华低声说。
镜子里的女人也皱了下眉毛,“我漏了什么问题吗?”
爱德华咧嘴一笑,“只是贾斯帕在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控制你的情绪,贝拉,”贾斯帕回答:“我从没见过哪个新生儿能做到——制止自己要爆发的情绪,重新取回身体的控制权。我本准备好帮忙的,但你根本不需要。”
“这样不好吗?”我问,身体僵硬着等待着裁决。
“不是。”他说,但不是很确定。
爱德华搂住我的手臂,好让我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这很鼓舞人,贝拉,但是我们不明白也不知道这样能持续多久。”
我考虑了一会儿,我会在某一时刻,砰地一声变成一个怪物吗?
我完全不觉得在将来这会成为现实……可能这个问题真的不会发生吧。
“那你自己觉得呢?”爱丽斯问,现在她倒是很有耐心了,指着镜子。
“我不是很确定,”我有点答非所问,不想承认我有多害怕。
我注视着这有着恐怖双眼的美丽女子,想找到哪怕一处和我相似的地方。她嘴唇的轮廓——如果你忽略那令人炫目的美丽——她的上唇有点过于饱满,跟下唇不是太搭。找到这小瑕疵让我感觉舒服了一些。我想或许剩下的我也隐藏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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