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静默中见余淮始终静默不语,林晏殊柔声询问。
“兰姐。”余淮如实回答。
余淮想到上次在霓裳见到江兰时,脸色苍白的她身体状况看起来明显又虚弱疲惫了很多。
“你呢?”余淮问。
“我也是。”提到江兰,林晏殊情绪明显低落。
“抽空再去看次她吧。”余淮说。
提到江兰,余淮原本沉静内敛的脸上有了丝凝重:“庄叔叔说她——剩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想到林晏殊和江兰的亲密关系,余淮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林晏殊。
“上次去霓裳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林晏殊将脸转向枕头趴下,清冷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伤感:
“兰姐人那么好,眼看着她生病一步步接近死亡,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生物最终都要面对经历,很正常!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余淮说这话时沉静内敛的脸上没有漾起任何波澜,仿佛坐在那里的他是一尊没有任何生气和情感的完美雕像。
林晏殊倚着床靠背坐了起来吃惊得看着对面的男人:“
“真不敢相信面对死亡,你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淡定还说得这般云淡风轻的!”
“奇怪吗?”余淮微微闭眼声音清冷淡定:“每个人最后的人生终点都一样!最终的结局也都会陆续走向死亡,这其中就包括你和我!”
“世上除了每个人都同时享有拥有24小时的时间外,死亡——是唯一一件看起来很残忍但又绝对公平的事情。”
“余淮……”
静默中林晏殊看着双目微阖稍显疲惫的余淮低落的唤了声。
“嗯?”余淮睁开眼睛看着林晏殊:“怎么了?”
林晏殊犹豫了下开口:“这次见你……总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余淮拧眉静静看着林晏殊。
林晏殊心里一阵难过:“面前的你让我感觉有点陌生,因为你冷静的让人害怕!”
“是么?”余淮说话间面色沉静如水:“看习惯就好了。”
余淮的清冷淡定落在林晏殊眼里满是无尽的落寞,她心里泛起黄莲一样苦涩的涟漪。
“你是怎么了?”林晏殊鼻子忍不住酸:“你现在难道变得没有心?没有情感?现在眼里就只剩下不停扩大你的版图做生意赚钱吗?”
“没心没肺活得不也挺好?”余淮敛眉脸色变得麻木:“我现在的生活重心的确只剩努力工作赚钱了。”
林晏殊看着面前浑身散着冰冷气息的余淮心里满是压制不住的难过。
才两年的时间,他身上原本就沉静内敛的气质现在变得更加冷冽了。
林晏殊也不知道没跟余淮联系的这两年间余淮工作和生活中到底经历了多少波折险阻和艰难困苦才导致他原本沉静内敛的身上如今有了更为清冷端肃的气质?
他的性子和气质是越来越接近他从政的父亲——余秦了。
目光落在余淮的脸上,林晏殊声音带着一丝压制不住的哽涩:“你知不知道,其实大部分普通人穷极一生甚至是祖孙三代的离乡背井在异地拼命努力打拼多年才能换来在国内哪个十八线小城市一套安身之所。”
“在我看来,现在的你事业有成,物质上也变得更为富有,怕你孤独我也把孩子留在了你身边,按理现在什么都有的你应该感觉知足幸福,可是为什么字里行间,我感觉你还是一点都不开心、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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