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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笙还是不放心,又道:“不,我跟你一起去,一起回来。”他今天必须把谢辰看住了,绝对不能让他乱跑。
谢辰都依着他。
两人到时间就把谢月送去了学校,来回路上祁笙都魂不守舍的,一直抓着谢辰的手,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手心都抓出汗了,也不松开。
直到到家,谢辰伸出另一只手在祁笙面前晃了两下,祁笙这才回过神来。谢辰说:“到家了。”
祁笙“哦”了两声,把手松开,为了让这件事显得更加逼真,他又对谢辰说:“我胃难受的厉害,你去给我拿点药。”
谢辰说:“好,我去房间拿药,你去倒点水。”
祁笙自然不疑有他,转身想去拿杯子,可他刚一转身,身后的铁门被关上了,而谢辰站在门外。
好久不见
自从回来之后,祁笙总觉得不真实,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恍惚。因此,工作上产生了失误,老板见他一直不在状态,就让他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祁笙回家一打开门,就看到谢月站在门后,就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像他第一次谢辰家的那样,一瞬间,眼眶有些发酸。
谢月仰头看着他,有些闷闷的,声音很小的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问题她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祁笙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告诉她“再等等”,祁笙其实是想等时间长一点了,谢月对谢辰的依赖减少,等她忘记了就好了,但想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啊,他自己都做不到。
没等他说话,谢月像是已经得到了他的回答,继续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不回家可以打电话吗?哥哥很忙,我可以等他休息的时候在给他打电话,不会说很长时间的。”
谢月说完,观察着祁笙的表情,像是怕他拒绝,很快又补充道:“我有点想他了。”
祁笙这次连骗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蹲下来,蹲在谢月面前,很轻的抱着他,在谢月看不到的地方,他哭了。他忍住锥心的痛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他,谢辰就不会死,谢月就不会失去哥哥,他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了。
从这天之后,谢月再没有提过关于谢辰的任何事情,就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整天都闷闷的,祁笙说要带她出去玩,她也不愿意,祁笙怕她在这样下去会生病,就回想着谢辰是如何照顾的谢月的,他也想扮演好一个哥哥的角色。
这天,祁笙给谢月带了一直宠物狗回来,白色的,毛茸茸的,很像他们之前养的那只,他觉得谢月应该会喜欢。
它真的是很会讨人开心,再谢月走过来的时候,它就摇着尾巴跑过去,撒欢的舔了两口谢月的手指。这是近一个月以来,谢月第一次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微笑。
祁笙觉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说:“我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它……”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着简直就和谢辰当初带狗回来时,对自己说的话一模一样,那是觉得烦人,现在回想,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谢月一样呢……
“知道了,哥哥。”
谢月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然后揉了一把谢月的头发站起来,说:“今天给你做油焖大虾好不好,我新学的菜,尝尝。”
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三餐都是糊弄着来,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谢月,怎么样也要有一个家的样子。
晚饭过后,祁笙把剩余的工作忙完就躺在了沙发上,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谢月在房间里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他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旁边传来了一点小狗的叫声,祁笙把手垂了下去,逗了它两下,然后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这些天他失眠有些严重,有时候会整晚都睡不着。黑暗里,他听见谢月的房门开了,他没动,听着脚步声走到了门口才出声道:“小月,这么晚了,想去哪儿。”
安静了一会,谢月的声音才响起,他说:“我想看看小雪。”
小雪是他们新养的狗的名字,窝就在门口的位置,祁笙也没多想,只说:“出来记得开灯,别不小小磕到了。”
谢月“嗯”了一声,小雪也没看,直接回了房间。
第二天,祁笙很早的就起了床,买了早餐回来不见谢月,就以为她还在睡觉,便在客厅喊道:“小月,哥哥先去上班了,早餐在桌子上。”
没人应答,祁笙知道谢月睡觉不会那么死,而且平时这个点她一般都起床了,祁笙走到谢月房间门口,房门是紧闭着的,他敲了两声,还是没动静,又喊了两声谢月的名字,安静一片,祁笙有些不好的预感,拧开房门,房间里是空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
祁笙一下就有些慌了,能猜到谢月是跑去找谢辰的。他立刻下楼去找,到处找人打听都没有半点消息,这也怪他,如果他在最开始就和谢月把事情说清楚,不把她当作小孩子哄骗,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她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里呢,祁笙一个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情急之下报了警。
祁笙在外面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警方那边也没消息,一直到了晚上,天都没了,祁笙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谢月找到了,现在她家里有人要接她回家。
祁笙一愣,谢月在这个世界哪来的家里人,当即觉得对方是骗子,同时又存在一种侥幸心理,如果是谢辰,会是他吗?即使知道这种希望是渺茫的,他也幻想过真的是他,毕竟经历了一次穿书事件,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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