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突然喷出一大口血,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抱着晴柔一动不动,灵雪低下头温柔的看着晴柔“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是我错了,我不该教你幻雪剑诀,我不该带你来,我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留在凤仪殿,你让我怎么忘记你,千年之前为了救我你耗尽心头血,千年以后又是因为护我而。。。你说,让我怎么忘记你,你真的好狠心,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灵雪抱着晴柔嚎啕大哭。
沐颜看着这一幕笑的猖狂“哈哈哈哈,上官灵雪,你很痛苦对不对,你选她又如何,她还不是因你而死,上官灵雪,我死也要让你痛苦,这辈子只要你活着,你就会一直记得,她是因你而死的。”
随着天空那一抹红霞出现,沐颜也痛苦的捂着心口“风哥,是不是这样你就会一直记得我了,哪怕是恨我,也好。”
澈风看着沐颜叹了一口气,他想安慰灵雪,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耀雪守在一旁。
灵雪没有理会轩辕沐颜,再次低头摸着晴柔的脸“姐姐,我的心好痛好痛,原来千年之前你失去我的时候这么痛,所以千年之后,你才让我也这么痛是吗,姐姐,你醒来好不好,你再看看我好不好,你别不要我,求你,醒过来。”灵雪抱着晴柔又一次失声痛哭,竟是流出了血泪,澈风不忍别过头,晴雪,你可知你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幻雪有多痛,你真的忍心吗?
突然,耀雪听到了兽吼,是白泽,白泽停在耀雪身边,从嘴里吐出一个卷轴,澈风接过卷轴打开,那是千年前晴雪用心头血救灵雪的画面,随着卷轴的打开,是一个小女孩将手放在了晴雪的心口处,耀雪看着卷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跑到灵雪身边,将手伸进灵雪怀中拿出流萤,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手掌放在晴柔心口处,只见从耀雪的掌心发出五色光芒,待光芒消失后,灵雪能够感受到,晴柔的心跳和呼吸,她再也控制不住,又抱着晴柔嚎啕大哭。
等她哭够了,却是将晴柔轻轻放下,转身走到了密林之中,澈风嘱咐耀雪陪着晴柔后跟着灵雪一道进了密林,他心疼的抱着她“灵雪,你刚才吐了好多血,还有眼睛,现在觉得怎么样?”
灵雪窝在澈风怀里摇摇头“澈风,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刚才我心如刀绞,才会吐血,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澈风紧紧抱着灵雪“灵雪,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办法,从地下,她便感受不到我的气息,我便让沙田带我过来,可还是晚了”。
灵雪摇头“澈风,这不是你的错,你来的刚刚好,是我,都是因为我,每次晴柔受伤都是因为我,千年前是,千年之后,还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与其让她陪着我不停的受伤,还不如让她离开,回到邺城去,最起码在那里,她不会在受伤,不会再用命护着我。”
“灵雪,我不会离开你。”灵雪转头循声看去就看到晴柔拉着耀雪的手站在不远处,澈风看着晴柔笑了笑,走过去抱起耀雪向外走去。
晴柔走到灵雪身边用手温柔的擦着她的嘴角和眼角,那里还残留着血迹,灵雪偏过头不敢看晴柔,晴柔也只是笑笑“灵雪,我听耀雪说,你刚才吐了好多血,还有,眼睛还疼吗?”
灵雪轻轻摇了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晴柔又轻轻的为她擦眼泪“幻雪,别赶我走,好吗?千年之前,我以为,我离开你就能更好的保护你,我就想默默的护着你,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当我耗尽心头血仍无法救你的时候,我便后悔了。所以从你唤醒我之后,我就只想陪在你身边,你说,我陪着你不停的受伤,那你告诉我,邺城那次,是谁受了欧阳明月一剑受了重伤只为护住我,又是谁用心头血帮我解蛊。你再告诉我,是谁怕我伤心,为了天儿弄得一身伤,幻雪,若是你让我走,你知道,我一定会听你的。幻雪,你不要总是去想我为你做了什么,我是你的姐姐,我为你的做的只是我想做的,我为你做的也只是我能做的,我寻了你千年才与你重聚,你真的舍得我吗?”
灵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晴柔大哭“姐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我不想让你走,更不想让你离开我,我只想你一直陪着我,我真的怕你会丢下我,不要我,又留下我一个人。”
晴柔紧紧抱着灵雪“不会了,不会了,幻雪,姐姐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再也不会了。不哭了好不好,你刚才吐了好多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灵雪摇了摇头抱着晴柔不再说话,晴柔也安静的抱着她,微风拂过,扬起二人的长发,此时无声胜有声,也只有她们才知道,这跨越千年的思念,这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这劫后余生的重逢。
等到她们手拉手出了密林,就看到耀雪向她们扑过来“娘亲,姨母,你们怎么样了?娘亲,你别让姨母走好不好?姨母,你的心口还痛不痛?”
晴柔蹲下抱起耀雪“耀雪乖,姨母不会离开你和你娘亲的,姨母已经不痛了,姨母要谢谢耀雪,救了姨母。”
耀雪抱着晴柔的脖子“是姨母救了娘亲和耀雪,耀雪只是看到了那个卷轴,没想到真的可以,只要娘亲和姨母开心,耀雪就开心了。”
灵雪走到澈风身边接过卷轴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怪不得她说耀雪与众不同,也难怪我怀她的时候功力尽失,澈风,耀雪她,真的很懂事,当轩辕沐颜让我在她和晴柔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我说我选晴柔,我以为耀雪会怪我,甚至会恨我,可是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孩子,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太懂。”
澈风将灵雪揽入怀中,看着和晴柔撒娇的耀雪笑了笑“灵雪,刚才你和晴柔在密林之时,我带着耀雪等你们,我本以为她会害怕,会哭闹,可是耀雪却问我你吐了血要不要她为你疗伤,问我圣雪有没有事,问我你会不会真的赶晴柔走,甚至问我地底下好不好玩,可是她就是没说她自己害不害怕。”
回宫的路上,灵雪一直抱着耀雪,其实灵雪心中是对她有愧的,可是耀雪却一直在问“娘亲,你刚才吐血了,真的没事吗?”灵雪摇头笑了笑“娘亲没事,耀雪,你真的不怪娘亲吗?你会不会觉得娘亲不爱你了?”
耀雪看着灵雪摇头抱着她亲了又亲“耀雪不会怪娘亲,因为耀雪知道,娘亲不会丢下耀雪的,娘亲是天底下最爱耀雪的人,耀雪也最爱娘亲。”
灵雪看着耀雪有那一刻的失神,她到底是谁?是轩辕的扶光公主?是轩辕耀雪?是女娲石转世?不,她,是她上官灵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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