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庄严的迪矣里皇国都之前,处于十万大军对师的环境中,一个七尺昂藏的傻佬正蹲在地上吃草。
“终于回乡了。”基鲁尔独个走到城下两百步外,蹲身拔出地上的野草,并放到鼻子前嗅其气味。
我笑着走到基鲁尔背后,道:“你肚饿就吃吧,我不会笑你的。”“提督大人的心情似乎不俗。”基鲁尔失笑抛掉野草,长身而起仰望城上瞄准我俩的万枝箭矢,每枝箭矢都反映着阳光闪闪生辉。我们军队聚集在皇城对外的山坡上,军旗威风凛凛地竖立,跟皇城的守军遥遥对峙。
在皇城脚下只有我、基鲁尔、露西和多度四人。黎斯龙的守兵虽然张弓搭箭,但却没有人敢向我们射。其实在攻城战中,主将巡察城池是常有之事,此举既可以观察地理环境,亦可以向敌我双方展示勇气,不过像我们般故意走进敌阵射程范围,可不是普通的大胆了。
藉着基鲁尔和多度在国内的声望,加上秦坦和力克不在皇城。我倒不信这些喽啰敢攻击。射死基鲁尔就算了,但要是不小心死射贤者多度,嘿嘿,恐怕会成为迪矣里国民的公敌。如此有趣的形势我当然要好好利用,先挫挫敌军的锐气。
城墙上忽然爆出叫声,一员大将从兵卒间走出来,身穿一套金色雕狮子铠甲,挂大海蓝披风,镶蓝宝石金头盔,那颗蓝宝石肯定是真货!
这名金甲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迪矣里的大皇子黎斯龙。
在黎斯龙旁边尚有普察堤,背后一字排开十一名绿衣武者,全部佩戴赤红色长剑,当中以白脸大汉庄臣为,他们是迪矣里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十二名谢迪武士。
虽然有几个是临时充数。
黎斯龙中气十足向城下的我们笑说:“欢迎提督、贤者和两位将军,几位的胆气实叫本王佩服!”要比嗓门基鲁尔当然不会输,他笑着回话道:“佐治陛下就在对面山上喝茶,王子居然自称国王,面皮之厚也叫基鲁尔佩服!”“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大概跟我久了,基鲁尔不知什幺时候学懂骂战这一环,而且骂得相当嘲讽,有一点点本少爷的风范。黎斯龙的脸色微微转变,普察堤却已抢先说:“将军之言差矣,佐治国王和公主身体虚弱,黎斯龙大王当仁不让,拥有如此一位贤明君主是我等臣民的福气。”心中暗暗摇头,黎斯龙此人的武技相当了得,在帝国的招亲大赛时我已领教过,谋略方面我不清楚,但观其管治部下的手腕方法,应算有一点真材实料。然而他刚才反应太显眼,证明他还未能完全掌握自己的情绪。
我仰天大笑,普察堤立即露出戒备神色,普天之下大概没几个人可以比我这张口更毒,微笑说:“哈哈哈哈……普察堤大人的确好福气,如此年轻已然待奉三位君主,不是好福气是什幺?哈哈哈哈……”这次换普察堤面色微变,站在他和黎斯龙背后的几名谢迪武士窃窃偷笑,让我现原来他们并非上下一心,似乎相当不服普察堤。这点也不奇怪,普察堤自命迪矣里第一美男子,基本上是靠女人起家的,若非黎斯龙撑他后腰,军士们不会服从他的将命。露西冷然向那些谢迪武士说:“笑什幺?你们几个还不是背弃君主,枉穿这套军服吗?”露西是军中将士的偶像,一众谢迪武上只有乖乖闭嘴,庄重站前一步说:“废话到此为止,我们明天来见个真章吧。”露西跟庄臣同以凌厉眼神对望,前者冷哼一声策马回头。我和基鲁尔笑着上马,在返回军营的途中,我偷偷问基鲁尔道:“城里有多少暗道可以使用?”基鲁尔在皇城居住多年,更掌管皇城的护卫军队,若说他不晓得城里的秘道分布,我打死也不会相信,然而却没料到基鲁尔拍拍大光头,说:“唉,当我还是护城大将军时,每见秘道都会立即填补,早知道要反攻皇城,我当初就应该留下一、两条给自己。”没有一刻像现在般想揍基鲁尔一顿,虽然不一定可以打赢。
虽然黎斯龙主要的军力已派去对付猛虎义军,但要攻克墙高沟宽的皇城还真是有够难度,最大原因是我们欠缺攻城器具。基鲁尔对着我苦笑,他应已现这个大问题,只是不好说出来以避免动摇军心。
正当我苦思明日攻城的对策时,背后的露西忽然说:“现在的消况只有引蛇出洞这一招。”我和基鲁尔忍不住回头望向露西,只不过他望的是露西面孔,我是望她的胸部。露西的脸蛋飘过嫣红,问道:“什幺?我说错话吗?”基鲁尔眼珠一滚,道:“不,队长说得对,只是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大战在即,难免会感到少许压力,尤其是身为一军主帅。要为数以万计的士兵生命负上责任,幸好我有爱珊娜当玩具,晚上普察堤来偷营时才没那幺难过,爱珊娜除了是我的性玩具外,也是我军手上重要的王牌,黎斯龙一方可以坐视我军长驱直进,很大原因是认定爱珊娜失去指挥力,佐治又无法领军。
翌日清晨,一阵香风让我清醒,赫然看见爱珊娜已从床上坐起身,她昨夜被我吊缚和鞭打的痕迹已经消失,反而激烈的性爱让她容光焕,我装睡着看她干什幺。爱珊娜的裸背正向着我,经轻将紫色头盘起,才站起身走到衣箱前。
她打开箱盖,俯下裸身,圆大的肥臀正面对着我,从箱中挑出一条银白色的丝质长裙,并挂在主帅的椅子之上。我忍不住问道:“你打算今天解决黎斯龙?”爱珊娜没有因为我突然说话而惊讶,她回头向我嫣然一笑,更不介意让我欣赏她的赤裸娇躯,说:“谁叫小爱的丈夫主人赶时间,早点结束早点让你回去跟美女们团聚不好吗?”爱珊娜真不简单,不过是挑逗的说话已弄得人家全身骚软,我由床上走到她身前,爱珊娜主动拿出我的军服和铠甲,并且亲手为我一一穿上。在她的示意下我坐到统帅椅上,这位尚欠几个月才满十八岁的皇室公主,带着甜丝丝的笑容,一丝不挂地跪在我的跟前,将我的脚搁在她柔软的大腿上,亲自为我穿上袜子和军靴,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抛离“位极人臣”四个字。
我将另一只脚压在爱珊娜的肉丸上,她露出不依的眼神,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在我脚底下的乳尖却慢慢变硬。穿好全套军服后,爱珊娜更为我系上宝剑“马基·焚”扣上披风“夜星·隐”两件珍宝,手指轻轻撩动她的浅紫色乳头,说道:“机会只得一次,我要黎斯龙一招致命,所以没有命令你千万别出现。”爱珊娜微笑撑高身子,将嘴巴贴到我唇上吻了一口,说:“小爱预祝主人旗开得胜。”步出帅营外,基鲁尔、露西、哈利文、破岳和雅男五名主将,以及数十位偏将及牙将全部列阵,在他们背后的士兵亦磨拳擦掌,准备迪矣里大动乱的最后一战。随着基鲁尔大喝一声,全体肃立敬礼。
我向雅男问道:“今天的天气将会如何?”雅男答道:“早上多云,吹西北风,到中午二时过后有可能下雨,但今天不会改变风向。”“基鲁尔将军,地理环境如何?”基鲁尔答道:“我军位在皇城正南方十哩,对方早已坚壁清野,沿路只剩下荒草和枯木,将有利于步兵的挥,要小心对方使用火计,但如果雅男公主情报正确,今天我们将处于顺风位置。”“破岳老师,昨夜对方偷袭的情况如何?”“敌军昨晚夜袭了两次,但我们早已留心,他们反被我射杀了四名偏将,军心应会下降。”“好!露西将军,要道清理了吗?”露茜点头说:“已派侦察兵巡视,沿路没有设伏或陷阱。”“哈利文将军,全军的状态如何?”“提督可以放心,我军曾有二十小时休息,大部分的伤疲皆起,战意状态都在水平以上。”“既然全军准备妥当,我们现在就去串串黎斯龙的门子!”我召唤出黄金六足豹,其他将士则骑上战马,大军的军旗一挥,六足豹出震天怒吼,全体上下三万战士齐齐整整向迪矣里皇城出击。
先锋骑兵才刚刚下山,已经看见一排接一排的敌踪出现于远方,从烟尘范围可以估计过两万人。基鲁尔皱眉道:“好好一座皇城不守,反而出城迎击?他们想玩什幺?”不必等待号令,露茜已早一步挥动玉手,洪亮的号角响起,士卒布出了防守的兵形。雅男沉着脸说:“要不是陷阱,就是瞧不起我们。”哈利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领军的可是‘战场魔法师’亚梵堤提督,以及四大虎将‘红胡子’基鲁尔将军,即使黎斯龙好大喜功,也不会毫无自知之明。”我微微点头,道:“即是说有陷阱。”众将中最沉默的是破岳,他冷冷凝望敌军,眼中闪动着异芒,良久后说:“嗯!是皇室的御林亲卫军,带兵的是庄臣和另外四名谢迪武士。”要不是箭神破岳的视力,在这种距离下也无法看清敌人情况,只见敌军逐渐逼近,为的果然是老熟人,就是上回出使迪矣里时的贴身护卫——庄臣和森美尔。除了此二人外,其他的谢迪武士皆很陌生,合共五名谢迪武士威风凛凛策着战马,领着背后约两万步兵杀过来。
破岳静静抽出长箭上弓拉弦,弓弦出微小的紧绷声,在万众期待下出“习”的一声清响,疾箭瞬间飞过前锋军士,带着破空的撕裂声音横越两军,没入敌军阵型内,想着领军的庄臣而去。
森美尔抽出一把短弩,凭精熟的手法快箭,短弩箭斜斜射向破岳的长箭上。森美尔属于原有的十二名谢迪武士,战斗能力货真价实,即使身为敌人亦不得不承认此子手脚快、射击准。眼看弩箭要刺中长箭杆身之际,破岳面上突然掠过嘲笑,箭杆竟然毫无先兆地爆炸,不但使短弩扑空,爆炸的压力更将箭头推向庄臣的面门,而且度更胜刚才几倍。
基鲁尔等看得目定口呆,连我亦要叹为观止,心中猜到这一招就是破岳放在床底,翼人族高级弓术奥义——“连珠”庄臣是前谢迪武士副队长,连露茜亦说过此人高深莫测,他的反映跟庞大熊躯完全成反比,两脚亦夹马腹,腰向后一靠,同时将手中马鞭往上挥,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箭锋硬将马鞭射破,但却因而减缓了一线,只能仅仅在庄臣的鼻上半寸掠过。
庄臣拗腰抽身回来,他的座下战马才懂得惊慌嘶叫,可知破岳的箭有多快。
眼看这必杀一箭竟被闪过,破岳沉下脸孔,道:“这个小子,神经反应达到大剑师级。”像什幺破阳、连珠这类弓术大技,一般都要花费很大气力,但要是在阵前干掉敌方领袖,花再大的气力亦是值得。即便是杀不到庄臣,但这一箭已摸到他的实力,我仍觉得物有所值。众将忍不住望向露茜,她横了我们一眼沉默不语,不过谁都好奇到底是这位旧队长强,还是敌方的新队长比较厉害。
庄臣显然顾忌破岳的箭术,他长枪一挥,全军步兵向我们压过来。我环目四顾,心里始终不太放心,向露茜问道:“你确定附近没有埋伏?”露茜取出一条银绳,一边将长束成马尾,一边说:“肯定没有。”“好,全军突进!”敌我双方终于交锋,两边阵形的前场演出一幕大混战,庄臣和露茜在中军相遇,新旧两名谢迪武士大队长作第一次对决。森美尔杀气腾腾冲过来,他一心要抢头功,手中的专用红剑毫不留力刺过来。其余的谢迪武士则联手攻击基鲁尔和哈利文,破岳和雅男并不擅长近身肉搏,他们带了翼人部队,在我们中军背后散射箭雨进敌人阵内。
森美尔抖动墨绿色披风,赤红色长剑反射出耀眼红芒,如果不是战场对阵,这幺色彩斑斓的剑术真够好看。
每名谢迪武士都有一把独特名字的佩剑,这些佩剑全以红铜铸造,每一把的历史皆逾千年,合共一十二把通称为“红剑”红配剑绿军服亦成为谢迪武者的象征,露茜的红剑名为“卫道”我曾在航天船上借用过,深知马基焚亦难以砍断红剑,故出手时加重了力道。
马基焚跟红剑硬拼一记,可是却一点压力也没有,反像被红剑倒吸过去似的,使我变成去势过猛。正因这少许的失算,剑势亦停顿了一刻,森美尔的红剑已贴着马基焚剑脊,毒蛇一样擦着火花划向我的咽喉。
妈的,又是这类家伙!
天下剑术何其多,其中有一种专走边锋的剑术,擅以虚招惑敌,作风鬼鬼祟祟,从来都是偷袭,绝不跟人硬拼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一个特别喜欢使用这种剑法的混球,他正是我的二哥亚沙度。不过那家伙比森美尔更高明……不……更阴险才对,他不会一出手就来骗招,而是一大轮实招后才来一次虚招要你狗命,耶!
当下回忆起小时候跟亚沙度练剑的光景,自然使出龙煞柔剑法的起手式,两边借力变成了互拼,马基焚和红剑激烈地逼开彼此。森美尔面现讶色,想不到我的反应如此敏捷,换了其他剑手,十居其九会被这防不胜防的阴招刺死。
不仅如此,趁着两剑荡开的机会,我的剑鞘向着森美尔中门大开的胸口捅过去。森美尔虽然贵为谢迪武士,但被人用剑鞘攻击大概没几次,荡开的剑耶无法立即收回来。在这要命时刻,森美尔勉强将身体移动避开要害,可是剑鞘仍撞得他吐出小口鲜血。
“森美尔啊,你实在选错了对手。”趁着优势,我以大刀阔斧的方式逼森美尔硬拼。换做一年多前,我的实力仍然远逊于谢迪武士,但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年后的今天已有足够的实力跟谢迪武士周旋。
森美尔受伤后退,他的部下已补位援助,六、七枝闪亮的矛锋向我刺来,马基焚向着矛群一扫,所有长矛立时断裂,无一幸免。武器可是战场上的保命符,长矛被断的步兵们无不大吃一惊,随着他们四散惊走,我已催动黄金六足豹追击森美尔。
森美尔拍马逃走,向着自家阵内逃回去,可是世上没有战马能比六足豹更快,六足豹起跑后其高可非一般骑兵能够阻挡,只跑了二十步已经追上森美尔,宝剑朝他的后背劈上去。正当所有人以为森美尔难逃此劫时,他的披风忽然有异,一枝短弩箭从他胁下位置射破披风,于近距离下射中我的胸口。
惨叫一声,我向着黄金六足豹左边掉下去,我方的军士心胆俱裂,忙跑上来救援。森美尔勒马回头,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哈!亚梵堤你中计了!”森美尔的红剑脱手飞出,朝着我着陆的位置直飞过去,要是我中箭坠地,这一剑是中定的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我并没有直坠地面,只是夹着六足豹的腹部横身打侧,以优秀的骑术做出坠地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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