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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接话,只觉得脊梁骨上直冒寒气。
沈浪抓起一片死人衣服角擦了擦手,走到天井处想汲水,但刚走到井沿就愣住了。他轻轻道:“井下有人。”
熊猫儿闻言也站了起来跑到井边,我移开两步,绕到另外一边也去看那井。井下浮起一块鼓着大气泡的布片,布片下依稀可见个巨大黑影。沈浪劈手一掌,将井上吊水桶的绳子斩断--那缺口极其整齐,也不知道他的修为究竟有多深--他将断了的绳子打了个结,熊猫儿跑到旁边将晾衣服用的几根铁钩子全都取了来,两人配合极默契,似乎是惯做这种事了。
熊猫儿见我神色有异,问道:“你怎么了?”手下不停,将铁丝一一弯折成麻花状,扭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极结实的铁钩。
沈浪回头望了望我,道:“乡里间偶尔有人不慎落入井中,都是用这套法子救人。”他拿起绳结的另一头,紧紧缠在钩子上。
救人和捞尸体用的是同一个法子,我只觉得头都大了,当下举着火折子替他们照明,继续沉默。
费了一番功夫,水里那人终于被捞了上来,这人是个青年,得亏在水中泡的时间不久,那人面容依然可见,五官生得不错,有些面熟。他浑身上下并无伤口,表情也不痛苦,双目紧闭,一片怡然之色。待沈浪将他放在地上,忽然叮地一声响,他衣衫中调出了一个小小物事,在地上兀自闪闪发光。我凑近一看,那是一枚花型小镖,但大部分都有些发黑了,尚余一角只是微微发黄,但仍能瞧出是银白色的。
沈浪脸上忽然露出惊讶之色,道:“这是…胜滢!”
胜滢这名字听起来也有些耳熟,我忽然想起跟一笑佛等人去鬼窟的时候,曾有个穿着华服的斯文青年问我往哪个方向追,眼前人依稀就是他了。熊猫儿在一旁道:“这镖可是万万作不得假。胜家堡兄弟二人,年长的胜滢号头也不算小,人称他银花镖,正是因为他自己打制的这些小小花镖而得名。”
沈浪疑道:“按理说此人应当和方展等人一起失踪才是,怎地如今会死在这里。”
胜滢脸上隐隐罩着层青气,我吸了吸鼻子,气味果然不对,当下道:“他不是死在井里的,是中毒死的。”
熊猫儿连忙从身上的革囊里摸出一排银针,沈浪摆摆手道:“恐怕试不出来。”说这话时,嘴角忽然噙起了笑意,看了我一眼。我也想起了往事,不自禁也微笑起来,唯独熊猫儿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浪笑道:“绾绾的鼻子本事大得很,银针试不出来的东西,她能闻出来。”
熊猫儿道:“那岂不跟小狗一般。”
当下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胜滢尸体,仍一无所获,只好将他尸体随便包裹起来,又将他身上的花镖和玉佩拿了下来,以期将来告知他家人。背着尸体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吴老四守着的那个小巷,吴老四一见我们连忙迎了上来。熊猫儿叹气道:“难道还得找个会用毒的仵作来验尸么。”我听了他这话,忽然想起一个精通此道的家伙来,遂道:“那也不必,冷大庄中就有个比仵作还好用的。”
当下一群人乘车返回庄园不提。
天上泛起鱼肚白,我们都围在厅堂里盯着胜滢尸体和一旁在尸体上拍拍打打的小豆子。小豆子咕咕叫了两声,师父道:“的确是中毒死的,可惜小豆子没见过这种毒。此人还中过能摄人心神的术法,是以死时没什么痛苦。”
熊猫儿在一旁惊奇道:“哦哟哟,原来真能跟猴子说话!”
师父一听这话,那双丹凤眼便眯了起来,显是十分得意,双手拢入袖子道:“不仅猴子,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无一不能说上两句。”
我斜眼看着师父道:“大叔,你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啊。”
熊猫儿立马头转向我,神情极兴奋:“这么说这丫头也能…”
师父依旧笑呵呵的:“那当然,我的徒弟嘛…”
原本是极正经的一件事,被熊猫儿搅和了一顿,气氛也松了下来。沈浪仍自皱眉一言不发,只因胜滢之死确实蹊跷,若他已遭不测,恐怕其他人也凶多吉少了。
当日午时,我特意跑到弄尘房中把弄尘拖了出来,跟熊猫儿、沈浪一起到了王森记。
王怜花来得也早,远远地就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我们,那名叫香儿的女子依旧跟在他身边。昨日夜深,看不清面貌,但正午之时一见,那女子姿色可真是十分的好。她生就一张瓜子脸,下唇比上唇厚些,但厚得恰到好处,十分性感。几缕黑发轻轻垂下,服服帖帖地遮在她左脸处,平增几分妩媚,尤其是那一对几乎可与王怜花媲美的桃花眼,流露出的那媚意并不露骨,反而能搔得你心尖痒痒。她的皮肤也很白,却不像白飞飞那样是苍白的,相反还透着股诱人的粉色。她身上穿着粉色宫衣,却不显的庸俗。王怜花素来也好粉色,今日也是一身粉色锦衣,十分招摇。按理男子穿着这样的颜色总有些女气,只是王怜花这么一穿,倒添了几分桃花气息,跟他那桃花眼相得益彰。香儿这么个天香国色的尤物跟王怜花挨在一起倒是很相称的,这一对儿看到哪里,想必就电到了哪里。
王怜花见我手里牵着只不起眼的黑狗,有些疑惑,站起来拱了拱手道:“欢迎,欢迎。”眼光一扫,定在弄尘脸上,笑问:“这位是?”
弄尘笑呵呵道:“在下姓海,草字弄尘。”
王怜花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弄尘几眼,道:“哦?可是江南巨贾海家的二公子。。。”弄尘轻轻一点头,王怜花眼光一亮,又道:“这么说来,海兄就是那位七小姐的故人。。。”
弄尘一听这话顿时拉长了脸作出一副苦相,道:“公子说笑了。”
王怜花笑了笑,便不再纠缠于这话题。
我走到王森记门口,王怜花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并不进去,带着笑看王怜花。这一笑算是我跟沈浪耳濡目染学来的,不一会儿王怜花想必也是被我笑得鸡皮疙瘩起来了,无奈之下收回了手道:“小绾儿,你又想怎么样?”
我道:“这里并不是王森记。”
王怜花神色一闪,道:“何以见得?”
我慢条斯理道:“人鼻子不灵,狗鼻子却灵得多。”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香烛凑到黑狗鼻下,黑狗闻了闻,呜呜叫了两声。我松开绳子,黑狗闻了闻地面,跑进了棺材铺的门槛上大叫。我将手上的香烛晃了一晃道:“据我所知,这种香烛味道特别,全洛阳城只有王森记对门的香烛铺子有卖。”
王怜花笑道:“两间铺子是邻居,染上些味道也是正常。”
我斜眼瞧他:“是么?”走进王森记,看了看柜台,道:“想不到百年老店的柜台换得倒是勤快,连清漆也是刚刷上去的。”
王怜花脸上笑容消退了一些,香儿冷冷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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