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我知道你们警察有你们的原则,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我希望,还是信息同步,避免再有意外发生。”余方朔这是发自内心的想法,他终于明白了那个时候江泽月说的,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确实,这件事情,只靠他们是做不成的,得有其他力量的干涉。
陈洁源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但是那些规矩放在生死面前,肯定是一文不值。听她答应的毫不犹豫,余方朔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挂了。
之后他又立即联系了江泽月,刚开始手机打不通,但回拨到第四次的时候,终于通了。余方朔非常激动,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对面安静了半晌,莫灵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朔啊,你过来别墅这边吧,我们都在这儿,老大也在。”
听到她声音如此的小心翼翼,余方朔顿感不妙,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一边穿鞋一边问道:“灵芷,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怎么样了?”
这一边,江泽月听到电话里余方朔的声音是那么迫切又焦急,低眉一笑,示意莫灵芷把手机给她。莫灵芷右手打着绷带,不太方便,殷宁就拿了手机扔在他面前,然后继续靠墙做安静的美男子。电话那边,余方朔还在追问,江泽月插了一句:“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你慢慢过来别着急,小心路上的车。”
听到他的声音那么虚弱,余方朔鼻子一下就酸了,起身飞奔出病房。只是分开不到一个星期,但他突然就是……非常想立即看见他。
莫灵芷坐在一边安静了半晌,突然骂出了声:“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耍阴招,老娘一定弄死他!!”殷宁看着眼前宛如市井疯癫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一个冥王,一个鬼将,双双折戟,我说你们两个也是够厉害的。”
“幸亏没死,死了你们老江家可就绝后咯。”殷宁一脸的嘲讽,其他两个人一阵沉默后,突然齐齐抬头看向他。殷宁回过神来挑了下眉头:“……当我没说。”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谁知道那群人就在寨子外等着啊。他已经受伤了,接下来的一切还不是我扛?断一条胳膊,算我命大了!!”如果不是手臂这会儿挂着,莫灵芷连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一只鬼,但是江泽月脸上此时显露出活人的几分病态,看上去蔫蔫的。褪去了平日里的艳丽,反倒有了一种柔弱小白花的模样。他闭了闭眼睛,道:“那群人和寨子里那群人不一样,应当不是一伙的,但也不是江北城的人……是我们从来没有交过手的敌人。”
“我们好像也没有得罪过其他的人吧?这群人明显是奔着我们的命来的,幸亏我跑得快。”
当时,江泽月和莫灵芷在寨子里遇到了麻烦,不得已退出寨子。再下山的途中,他们遇到了那伙黑衣人,他们身上的气息让江泽月感到很熟悉,但是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那些人显然早有预谋,江泽月担心余方朔一个人在这边可能也会遭遇危险,才联系了他。
但现在看来,那些人的目标,好像只是他。
“砰!”门被用力推开,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上,打破了房间内安静的气氛。余方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他们,目光在莫灵芷和殷宁之前抓了几圈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江泽月。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莫灵芷很识相,站了起来就推着殷宁往外走。走到门口,莫灵芷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进去和他好好聊聊吧,别吵架昂。”说完,就替他关上了房门,挡住了殷宁好奇的目光。
莫灵芷一脸嫌弃的看着殷宁,道:“你自己的家事儿都还没理清楚呢,跑这儿来瞎凑什么热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殷宁冷笑一声,其中好像包含了诸多抱怨,果然下一秒又开始阴阳怪气:“拜你老大和那个了不得的千允默所赐,我被冥帝禁足在宁王府,这才出来,就遇到了江泽月重伤,我怎么就不能来凑热闹了?”
这人一旦放出来,那姓秦的免不了又要受罪了。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过问,只是这人的贱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因为禁足削减半分。
屋内,余方朔坐在床边,看着江泽月缠满绷带的腰,眼泪就要下来了。江泽月连忙细声安慰:“没事没事,这点小伤对于鬼来说没什么,过个几天就愈合了。”
“只是……我没有找到能救你的药。”他满眼失落,余方朔摇了摇头:“没关系,没找到就不要了,只要你没事。”他一头扎进了江泽月怀里,忍不住闷声哭了起来。
这几天他他的心就一直揪着,不只是因为江泽月远在云南,而是他发现,他现在根本离不了他。短短两天,他从生死线上走了两回,每次濒临死亡,他想的全是江泽月。希望他能在最后一刻突然出现救下自己,又觉得自己很无能没法自救,一直要他操心。
现在又看见他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觉得又愧疚又后怕。幸好他没事,不然自己该怎么办……
看到他终于因为心疼自己流了眼泪,江泽月就觉得,他的伤受的值了。有时候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因为余家受了多少苦难,这个人也深深牵涉其中,为什么他还是恨不起来?江泽月不敢告诉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把手伸向过他的脖子,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有掐下去。
他是冥王,利益和感情面前,他当然要以自己为重。他不用考虑这个人是否和自己一样,被家人欺骗背叛,和自己有着同样的苦楚和身不由己。他不用为别人考虑那么多,只要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和安全,他就能直接杀了他。不知道是在哪个瞬间,他放弃了内心的挣扎,选择接受。
也许……还有其他的路呢?杀了他或许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朔儿,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就一定能护你周全。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不要讨厌我。”他抬起一条胳膊,紧紧的揽住了余方朔的肩膀。
三百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人疼他,怜他。连本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父母,也弃如敝履,他心里得有多渴望一个人真正的爱他。
余方朔探出脑袋,眼眶中水盈盈的望着他:“你还有我,不用理其他人,江北城惨无人道,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里都只有对方一个人,但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余方朔破涕而笑,抬起双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凑上去在他嘴角上碰了一下:“我这两天也有不少收获,你要不要听听看。”
谈及这个话题,江泽月脸色就变了:“你还好意思讲,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说别的事情吗?为什么一个人擅自行动,这次幸好是千允默到的及时,不然出点事怎么办?”
余方朔转了个身靠在他肩膀上,避开了他腹部的伤口:“我可不想当一个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傻子,况且就算你在,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啊。这次的主要功劳是陈队长,不然才抓瞎了。”余方朔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纹身的照片,给江泽月看,自己则开始讲述这两天他的所得。
原本两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因为秦岭也变得紧密,他突然就能看见解景河和他们之间好似有某种丝线,将他们紧紧的牵在了一起。之前余方朔以为,解景河来到北京,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也有可能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追着线索来到了北京。但以现在的线索进行推测,其实就能猜到,不论解景河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必然和余方朔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江泽月听了他的猜测,露出了饶有趣味的表情,问他怎么说?余方朔就告诉他:“原本我也不确定,但是就在昨晚,我突然想起了三件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细想。”
“第一,我在研究所看到的小小的灵魂,和我在青海黑树林里看到的给我指路的鬼魂长得一模一样。当然也不排除女鬼都是一个模样的事实,但是陈洁源告诉我,戚小小早就在秦岭遭遇不测,那就说明了,青海和研究所的,确实都是她。”
江泽月摸了摸下巴,道:“这一点除了证明陈洁源没有撒谎以外,好像没有什么用?”余方朔顿了顿,道:“确实,不过这个有助于我们后续调查那两具尸体,先抛开不说。”
“第二件事情,我现在怀疑,在陈洁源给我看的视频里,那个穿着雨衣拖着尸体到警察局的人,就是解景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早就知道戚小小和许明一已经死了,但是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却没有提醒我。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不确定我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不想打草惊蛇。第二,他根本不知道死尸复活的事情,因为他不是追着死尸来到的这里,所以看见我也在的时候很惊讶。”
江泽月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余方朔就继续道:“第三件事,也是我的猜测,但有事实依据。绑架我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想杀我,千允默说他只是想利用我诈出你……白桦的下落。”余方朔及时转了话头,看向江泽月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没有听出来,缓了口气继续:“但我觉得不止,而且那个人拿的也是手术刀,有没有可能是天台作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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