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在魔都久待,当天晚上就买票回到苏城。莫离并没有挽留我。她知道我回去要做什么。
打车回到小区,下车时我抬头看天,已经泛起鱼肚白。这一趟旅途又让我日夜颠倒。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小区门口一只手抓住我,粗糙的触感让我误以为是,出门忘掉门禁卡的老年人。
等我扭头看去表情一滞,抓我手的人竟然是墨小伊。
她满脸沧桑,除了身上的衣服变了。此外的一切都和我那次见她一样。
“墨……墨小伊?”,我知道是她,却强行抗拒这一既定事实。我记忆中的她光鲜亮丽,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女强人。
而此刻她落魄的像个乞丐。
对我的表情,墨小伊似乎早有意料。她缓缓开口说道,“我在这里的等了一夜,你终于回来了。我现在好困,能去你家睡一觉吗?”
我沉默不语,墨小伊转身就走,坚毅的表情让我明白,她不会让我感到为难。
“去我家吧,有空房间。”,我最后还是于心不忍。
墨小伊停下脚步,转身回到我身边,“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我眼神复杂,内心顿时有了愧疚感。但我无力阻止自己这么做。叹了口气后跟上墨小伊。
……
房门前,我打开门放墨小伊进去。她没有说谎是真困的不行,脱掉鞋子就往我的卧室走去。对此我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谁让我欠她那么多,根本还不清。
坐在家里的沙上,我的心路历程已经跌入谷底。我没有跟路飞羽说,就擅自把其他女人带回家,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我想要掏出手机给路飞羽打电话,当黑屏的手机屏幕反射出我的脸时,我迟疑了。
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宰治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静等审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小伊站在门口说自己要吃饭。我没有过多废话,出门去给她买吃的。
突如其来的大雨似乎在警告我。买完东西回家,墨小伊安静吃着桌上的饭菜。我坐在对面一言不。
“从我到你家后,你就一直是这个表情,既然不欢迎我,又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还债。”,我冷漠的说道。
墨小伊笑了,她笑的前仰后翻。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面对这样的笑,我整个人不安情绪达到顶点。
“迟小雨,你还是你啊,长不大一点长不大。你从未欠我什么知道吗?因为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有过受益。你总觉得自己欠别人的,就放低自己的身段。你不是觉得欠我的吗?那你跟我结婚啊。”
“这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墨小伊冷笑着摇头,“又当又立,迟小雨你不累吗?你知道你为什么长不大吗?就是因为你不够坚决。你肯定在怕你女朋友,知道你带我回家,又觉得亏欠我,不得不带我回家。”
我没有说话,墨小伊接着说道,“你一定把自己感动坏了吧,以为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我去你的,你这个样子只会恶心我。”
墨小伊端起她面前那盆没吃完的菜,对着我的头倾泻而下。随后走回我的宿舍。
这一刻我内心某样东西破碎,坐在椅子上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听完墨小伊的话觉得她骂的对,我就是一个很恶心的人。追求所谓自由又当又立,但卸下伪装后,我就是一个冷血的旁观者。
半个小时后,我弯腰收拾残局。路飞羽打来电话我没敢接,但在她连续打来三四次后,我接通了电话。
看到我的狼狈模样,路飞羽表情愣住随即说道,“谁干的?”
“墨小伊今天来找我,然后我把她带回来了。”
“什么?”,路飞羽脸色突变,我已经准备好她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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