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乐瑶,陈千可以说很在意,非常在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在意。听到乐瑶说是时阳的女朋友时,陈千觉得心脏都骤停了一下,但是这是时阳和乐瑶的事情,他没得说。
一顿饭吃完,大家坐在一起,很热闹,气氛也很融洽。不过,吃饭是好事,刷碗和刷锅可就不是了,最后还是板爹和时阳把这活揽了下来。
“两个姑娘都很漂亮。”板爹对乐瑶和米彩的颜值非常肯定,至于人品?他们才见了不到一天,能看出来什么人品。
“是很漂亮。”
“你女朋友很爱你,我看得出来。”板爹好歹一把年纪,人生经验还是有的。
“确实。”时阳眼神空洞了一刻,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勤快了……”看着时阳刷碗利索的动作,板爹的神色复杂了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是昭阳吧?不是我的……儿子?”
问出这个问题,板爹就好像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脸色都变得沧桑了。
“……”时阳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停,缓缓站直身子,认真的看向板爹。
四目相对,时阳那坚毅的目光更是让板爹心里一颤,因为他知道,昭阳这辈子活到现在,眼神中从未出现过这种坚毅的神采。
“不是,老先生……”时阳还是说了实话。
“那我儿子他……”板爹说话都带上了颤音,似乎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他已经死了。”时阳直白的回答。
一只白瓷碗从板爹手中滑落,但并没有摔得粉碎。时阳的动作快的惊人,只是一伸手,就把这只白瓷碗抓在了手中,手掌稳如泰山。
板爹愣愣的看向微微俯身的时阳,而时阳也抬头看向了他。
“不……不好意思……”板爹心里十分苦涩,但嘴上依然礼貌的跟时阳道歉:“刷碗这种小活都做不好,老了,老了……”
“老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时阳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霾,表情带上了几分惋惜:“不如您先去休息吧,这点小活让我来做。”
“不用,你去休息吧,小伙子,我帮你们刷碗,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一晚。”板爹心里难受极了,儿子走在了自己前面,这让他怎么能不难受?白人送黑人的感觉,没体会过得人是不能理解那种悲痛的。可是板爹还站着,他并不是抗住了丧子之痛,而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失声痛哭。
时阳没有违背板爹的意思,把板爹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刷完碗和锅盆之后,板爹悄悄地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他不想面对时阳这个在他眼中有着跟他儿子分毫不差,但能力完全不同,习惯也完全不同的人,因为这会让板爹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走了。
“唉……”陈千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客厅中,他与时阳面对面坐着,无奈叹了口气。
“老先生是什么时候现你不是他儿子的?”陈千问道。
“我想,应该是从一开始吧……”时阳点上了一根香烟,重重的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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