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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宁渊宅院同一条院子斜对角的地方,另一户人家的院落半开着们,院子里,庞松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等着看好戏。
他是特地过来的,一早便等候在此,为的就是要好好欣赏欣赏当赃物出现那一刻,知道自己无从辩驳时,高郁脸上慌乱的表情,甚至当高郁与黄宣的身影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轻笑出了声。
想起上回在翰林院高郁让他没脸的事,庞松就气不打一处来,宁国公这类的高官大员看扁他,他职位不如人倒还不能说什么,可他高郁又是什么东西!撑死了一个只知道咬文嚼字的穷酸书生,仗着皇上抬举,便将尾巴都翘上天了!他庞松素来是看不起这些读书人的,除了之乎者也简直没有半点用处,入仕为官,看重的是脑子和手段,不然将书读得满腹经纶,却将脑子读傻了,顶个屁用。
此刻他胸有成竹,压根不担心会有什么变故,他可不担心宁渊能耍什么花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举人,除非他是蠢得不想活了。
黄宣领着捕快们直接推门进了院子,宁渊与唐氏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吃饭,对于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宁渊表情上似乎有些慌张,招呼白氏姐妹带着其他人进屋,自己迎上去,还未开口,黄宣却已经板着脸,喝了一声:“给我搜!”
“没什么事,用不着紧张。”大概是看出宁渊有些不安,高郁从后边走上前来,似安抚地对宁渊说道:“这些官差只是奉命行事,查探一番便会离去。”
捕快们除了其中几人装模做样在不多的几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外,其他人都极有目标地直扑地窖而去,黄宣抖了抖衣裳的下摆,坦荡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也不说话,就等着那些人将窝藏的金银珠宝搜出来。
庞松已经与他说好了,只要今日能成事,待他日庞松加官进爵之时,便也是他黄宣飞黄腾达之时,他甚至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直到领头的捕快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可是找到什么了?”他兴致顿时变得极为高昂,立刻起身东张西望,可看见那些折返回来的捕快手里都是空空的,而且脸上俱是忐忑的表情,不禁一愣,“怎么了?”
“回禀大人……什么,什么都没有找到……”领头的捕快语气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胆怯。
“没有?”黄宣一下便愣了,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宁渊,庞松分明说过宁渊是与他们站在一条船上的,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怎么能没了呢!
可宁渊却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好像他们没找出东西来也很出乎他的预料一样。
“你们当真有仔细搜寻吗!”黄宣咽了口唾沫,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被遗漏了,又仔细问道。
领头的捕快哭丧着脸,“大人,整个地窖都快被我们翻过来了,除了一些蔬菜,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黄大人,现下你可是调查清楚了吗。”见并没有人搜出什么东西来,高郁在打消心底对宁渊疑虑的同时,也轻舒了一口气,语气拔高道:“此事分明是有人诬陷,你们刑部定要查个分明,好还我的清白!”
“这,此事……此事我们自会查明……”黄宣觉得额头上浸出了些冷汗,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心里想着,找不到东西不要紧,可这事如果被庞大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过让黄宣不知道的是,庞松现在,已经压根没有精力搭理他这边的事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庞松猛地将手里的茶盅砸到脚边,表情一阵扭曲地看着跪在身前的人。
那人是他府里的一名护院武师,平日里也一直跟在他侄儿林冲的身边,当林冲的侍卫,而现在这名武师不光浑身伤痕,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而他说出的事情,也让庞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真的老爷,京兆伊现在已经带着人将表少爷扣下了,说是人赃俱获,小的也是拼了命地杀出重围,才能前来报信……”
“京兆伊,他好大的胆!”庞松气得脸都歪了,为了把京兆伊拉上自己的船,他不知道给对方送了多少银子,可现在他不帮自己便罢了,竟然敢带人捉拿自己的侄子?真是反了天了!
“难道京兆伊平白无故地,就能这样将冲儿扣下?这狗官当真为非作歹,我明日非要狠狠在朝上参他一本不可!”
“其实……其实……”那侍卫言语间忽然变得踟蹰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有话就说!”庞松正要急着去救自己的侄儿,见那侍卫言语吞吐,不禁又急又气。
“京兆伊大人……也不是没有凭据才拿下表少爷,而是,而是有人向京兆伊报官,说表少爷仗着大人您的权势,私自收取他人的银两贿赂卖官鬻爵,而后,而后又想将脏银悄悄转移出城外……”
“荒唐!”庞松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他的确暗地里干过不少卖官鬻爵的事情不假,可这关林冲什么事?还将脏银悄悄转移出城外?那小子哪里来的什么脏银!
“大人,我便实话跟您说了吧!”侍卫一咬牙,觉得这样模棱两可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林冲的罪名坐实了,将会是实打实的有死无生,而他身为护卫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只好从实对庞松道:“表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一个叫宁渊的举人家里藏有大比金银,表少爷和那举人从前是有些过节的,便从我们几个护卫中挑了些善于夜行且身手好的,悄悄将那些私藏的银两盗了出来,因银两数目太大,少爷觉得烫手,便想悄悄送出城去,可今日连城门都还没到,就被京兆伊大人率人拦住拿下了……”
“噗通!”侍卫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什么撞地的声音,他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原本怒气冲冲的庞松,现下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喉咙间还失神地不断呢喃着:“这个败家子……这个丧门星……这个败家子……这个丧门星……”
第130章弃车保帅
京兆伊李大人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个官十分不好当。
总管整个京城的长治久安,看上去权利挺大,可麻烦也多得很,其他暂且不说,在各路权贵一抓一大把的华京,一些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真办起来,都会变得困难重重,因为你不会知道,这件事办下去,会得罪谁谁谁,可如果不办下去,又会得罪谁谁谁。
就拿现在来说,想到下边地牢里关的那位小祖宗,李大人就像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坐立不安地在府衙的案堂里走来走去,一旁的邢师爷见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道:“大人还是歇息片刻吧,此事急也没用,到底是宁少爷传来的意思,庞家与国公府有旧怨在先,宁少爷的意思,兴许就是国公爷的意思,咱们可得罪不起啊,何况林冲现下是人赃并获,大人用不着心虚理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庞松那老头素来便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乡巴佬,他之前又委实许了我不少银两,他要是找上门来,我该如何应付才好。”说到此处,李大人更焦急了,还不住地挫着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该见钱眼开,蹚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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