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体上可以看出,这幅画上有一群穿着奇怪的青年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很长,已经把脚完全盖住,手上好像抬着一具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并不像是人类的,有点像动物的尸体,尸体上被一块布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其他的东西。这群人抬着尸体正从一座寺庙里面走出来,好像要去到什么地方。
“这庙,不就是玛果真庙吗?你看这标志性的房檐和设计。”大猿指着庙宇说道。
“也有可能只是相似呢?”我摇了摇头说道。
除此之外,画的上方还有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几个青年的身上,显得格外地神秘。如果真如大猿所说,他们是从玛果真庙中走出来的,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裹着厚厚的衣服?在那么炎热干旱的大沙漠中,还穿的这么厚,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身体某些功能出现障碍感知不到热量了,再者就是作者的抽象表达画法,但是现在还都是推测,谁都说不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于琛说道:“你和我说过,当时库兰波给我们看的那幅画,是你爷爷画的,可是我在古城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同样的画。”
“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家族的事情我一般很少过问,会交给我的家人们去处理,但是,如果你真的在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那我们面前这幅画大概率也是他画的,他很有可能来过这座古城。”
“什么?你说你爷爷来过这里?”
于琛瞥了我一眼,说道:“只是可能,我也不敢断定。”
“那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吗?或者说,当时长老给咱们看的那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爷爷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的,他这个人做事很隐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听说他老人家火化的时候,还没有断气。”于琛这一句话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人没死就火化?哪有这种荒唐的道理,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
“我说于少爷,你不会是烧了吧?脑袋烧糊涂了?你们家人就算再狠,也不可能把自家老爷子整死啊?”大猿权当成一个笑话听,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但我太了解于琛这个人了,他绝对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子上开玩笑,但是因为这句话的分量实在太重,我也不敢轻易相信。而且于善尧去世时,于琛还很小,那个时候葬礼由他老爸于裴全权操办,于裴是个孝顺的儿子,怎么会亲自送自己老爹上路呢?
除非,这是于善尧亲自要求的,而且所有人不得违背。
“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幅画也是你爷爷画的呢?”
“一开始不觉得,但是我曾经偷看过家里的古书,上面有很多我爷爷的手记,有一个东西的样子,与这上面几乎一模一样,之所以我觉得这画的主人不可能有别人,是因为这个东西已经失传在民间有好多年了,只有我爷爷见过它的样子。”
于琛的目光落到了画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手上,我这是才注意到,虽然这幅画各个地方的细节都很是模糊,但是唯独他手中的那个东西,居然清晰到可以看到上面的孔洞,作画人一定是想让人注意到它。
那是一只已经破损不堪的玉璋,上面有好多的裂痕,一定是遭到过毁坏,但是并看不出它是哪种类型的玉璋。
“玉璋?我怎么记得”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那个小男孩,好像提过一嘴玉璋,他当时好像说什么白玉璋,会和这画中的东西有关联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大猿不停地在我面前挥着手,看我还是没反应,直接给我胸口来了一拳。
“你干啥呢?我在想事情。”
“先别想了,我估计啊,这纪阡谣千方百计想要咱们进来这个地方,就是想让咱们看到这幅画,那现在既然这画都看到了,咱们不如赶紧走吧。”
“走?”大猿倒是说到了重点,我们进来的石门已经被那只大虫子堵住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可是这地方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该怎么才能出去呢?
“奈陀吉古的祭坛一般来说都有两个入口,一个作为祭祀仪式布置使用,另一个作为礼器运送使用,就算是主墓室也不会例外。”十皇廉风说道。
“那咱们赶紧找找另一个入口在哪,再在这地方待下去,袁爷我要疯了,我都快饿瘪了。”
我点了点头,看向祭坛另一边,在在一座石像的旁边,似乎有一道颜色很浅的暗门,这扇暗门修建得之分隐蔽,已经完全嵌入到了麻合土当中,不仔细看或许真的注意不到。
“应该就是这扇暗门了。”我们走到面前才现,这扇暗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方式,似乎已经被某种东西从外部锁死,无论我们推拉拽踹,这像门又不像门的东西就是纹丝不动。
“会不会这地方也有机关?”阿尘问道。
“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是奈陀吉古城的祭坛周围是不会设置机关的,这是为了防止祭坛和祭祀石像被破坏,尤其是像供奉奈陀吉的地方。这扇门打不开,或许是被人做了手脚。”
“手脚?”于琛走上前去,有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周围的墙壁,连忙退开说道:“好重的阴气,这墙里面有东西。”
“阴气?墙也能有阴气啊?”大猿正说着,身后的墙突然被破开,飞溅出来的碎石猝不及防打到了我的脑袋上。麻合土的硬度相当之高,奈陀吉古城的基建基本都是靠麻合土支撑的,被突然打这么一下,还真够要命的。
大猿自然也没好受,他被这股冲击力直接震飞了三四米远,一时间散开的麻合土混合着空气中的烟尘,根本看不清破开的墙壁中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剧痛感已经在我的胸口处不断地徘徊着,就好像有无数根细小而尖锐的银针刺在皮肤里一样,这阵剧痛让我想喊却喊不出来,但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生了,我正想用手去试探性地弄清楚痛觉的来源,我的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一个软趴趴的物体。
就好像我把整只手都插在了豆腐脑里一样,无论我怎么挣扎,那个东西都会随着我的力道而生形变。明明是这么软的物体,为什么砸在我身上会如此地疼痛。我有意想要翻身起来,拨开烟尘好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下一秒我似乎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如同喝醉酒之后意识会变得模糊不清,我此时的痛觉也正在慢慢地减弱,几乎快要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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