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你好了。”于琛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对老宅子的路还是很熟悉的,带着于琛没两步便走到了目的地,让我觉得不太靠谱的是,这条路好像变窄了,不过联想到之前地下室那个走廊一直走到我心绞痛还没走完,现在想想这个,好像也挺合理。
老宅子的门敞开着,门口并没有摆花圈,而且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哭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拉着于琛偷偷地摸到了大厅。果不其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虽然当年的丧事我没有参加,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哪有自己家里老人过世这么安静的,还是已经拉到火葬场去了?那更不对了,老爷子当年没有火化是直接进棺埋到大青柳下面了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大舌头在老宅子地下室的时候,那口血池子中间的棺材,就是老爷子的,但里面并没有尸体,棺材也没有埋到树下,看来这一切,只有现在去亲眼看一看才能知道答案了。
想罢,我们穿过大厅,蹑手蹑脚地来到那个有着地下室入口的房间处,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更没有白事办完的样子。难道在二楼?我想着,便和于琛赶紧爬上了二楼一探究竟,没想到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紧闭着的房门里就传来了很微弱的哭泣的声音。
“就是这儿没错了,咱们赶紧”我正打算掀开窗户纸一角瞧一瞧,突然反应过来,妈的,这不对啊,这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在我的印象里,家里也没有过什么女人来参加白事的特例啊,因为是家事,基本都是老爹主持,大哥这会儿都还没多大呢,怎么会有女人在这儿呢?难道是老爹破例了?
我有意要进去看看,于琛却死死地把我的胳膊拽住,好家伙这孙子拽的是生疼,把我胳膊都掐出来一个印子。我有点生气地回头小声骂道:“别他妈掐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老子能感觉到啊,你掐自己行不行。”
“别动。”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但我注意到,他的脸变得铁青,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我身后的位置,而且,他呼出的气越来越重,好像很是紧张。
我有些奇怪,转过头看向我的身后,就在我后面的那个传出哭声的房间门缝下面,居然慢慢地往外渗着血。哭声还没有停止,因为之前在客栈实在是被哭出心理阴影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奇怪的哭声,便用力地撒开于琛的手,推开了这扇渗着血的房门。这要是在之前,我指定是不敢的,但是于琛都说了这不是真实的世界,那就算我受到什么打击,也不会有事情,反倒还能醒过来,一举两得。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本来已经做足了最坏的打算,可当我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我还是站在原地被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于琛看到我挣脱,本想把我拉回来,但估计是没拉住,也站到我旁边看到了这一幕,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我能感觉到,就在我愣神的那一小会儿,好像其中有那么两三秒,他也被震惊到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我正视前方看不清他的脸,但那种神情,是不用看清楚也能感受到的。
于琛这个人平时独来独往,而且不善于交流,一副死相,整得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一样,能让他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场面,想必不会有很多了。
房间里面是一片灰白色和猩红色交织成的地狱,没有床,没有桌子,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只有面对着我们的一个衣衫褴褛,头散垂下来的女人,正坐在一把老旧的破木椅子上,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浑身都是血,脚下的地面也被染红。似乎血好像还没有止住,不断地从她的小腿处流下来,慢慢流到门口,我们刚刚看到的渗出来的血液,想必就是这个女人的。
女人已经危在旦夕,照这个流法,估计也就是一半个钟头的事儿了,我想上去把绑住她的绳子给解开,但是于琛又一次拉住了我。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家里,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哪怕我知道这是假的。”说着,我就要松开他的手,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放开我。
“谢观一。”于琛的语气里好像透露着一种很沉重的感觉,对我说道:“我觉得我不应该骗你,这个人,我见过。”
“你见过?她是谁啊?为什么会被绑在我家?”
谢家的老宅子二楼以前确实有有不少人住过,但我的印象里,并没有过这个女人的身影,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脸被头遮住,我什么看不清的缘故吧。
“观”还没等于琛说话,我好像听到这个女人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冒出一个字来,是在叫我吗?她认得我?我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这女人已经哭不出来了,看来不只是受了皮外伤这么简单。
我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把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她终于虚弱地从椅子上倒了下来,我连忙把她浮起来,正打算告诉于琛过来搭把手的时候,我看见了这个女人披头散下的面孔。
“你你”就是那个瞬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刻我仿佛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我身边所有编织的美梦和送到我嘴里一颗颗的蜜糖,都是一场场荒诞而又可悲的闹剧。那个时候,其实我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我无论眨多少次眼,都还是看见的是同一张脸,不会认错。
我的声音已经颤抖到无法出正常的声音,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抖,也许,可能,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定要和我这不公平的命运干到底,再也没有想要逃避的想法。
“那时候我也不大,和你大哥年纪其实差不多,我爸带我来过这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最后一次。后来她就像人间蒸了一样,没人知道她的讯息,就连你也不敢确定不是吗?”我抬起头来,看着正在说话的于琛。
“是,可是我居然一直天真地以为,我真的以为是癌症,没有医院的诊断说明,没有任何的预兆。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他妈连根头丝都没看见,就这么被骗了二十多年。”
“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我也给不了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你”
“我知道该问谁要答案,和你没有关系于琛,我会搞清楚的。”我就这么看着怀里这个女人慢慢地停止了呼吸,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她本想抬起来的手又垂了下去,本想张开已经干裂到像枯树皮一样的嘴唇又不甘地合上,这大概就是于琛所说的,我能感知到一切,甚至情绪上的波动,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妈,你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你应该很累吧。”回应我的,是那具已经毫无血色的女尸慢慢地开始如同已经燃烧到尽头的蜡烛一样融化,滴落,最后变成一滩血水。
“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我明白了一点,有些事情早晚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只是时间长短而已,理不理会是自己说了算,但是期限一到,是活还是死,那时候或许就不由自己说了算了。
“不去看看老爷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吗?”于琛问道。
“不用了,我迟早会知道的。”我始终没有再向二楼那个方向回头望过去一眼,打开老宅子的大门,透过叶隙,几点光斑零散地落在门前的石板路上,正巧一阵微风吹过,强制解散了这些小家伙们的聚会。
“该离开了,天冷了,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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