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果真留了一夜?”曹嫔问小宫女。
小宫女趴在地上说:“回娘娘,奴婢就在门外等着,清晨才见皇上出来。”
曹嫔得到自己想要的,挥手让小宫女下去,她给翡翠使了个眼色,翡翠会意出去,一柱香后才回来。
翡翠说:“娘娘,奴婢已堵住那宫人,日后断不会再多嘴。”
“嗯。”曹嫔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一想到那小宫女的话就心烦意乱。
她推人分宠本是为了祈求皇上多多眷顾,虽说有气张美人的成分,但并不想资质太好,这样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噬主。
宫女们侍寝是有规矩的,皇上幸后就叫人离开,不得过夜。
当今继位以来时时遵循规矩,哪怕是宫人中最受宠的张美人,初次临幸也是如此,不曾想,今次竟然破例。
“翡翠,你觉得那秋蝉会不会第二个张美人?”曹嫔放下团扇问身旁人。
翡翠毫不犹豫的摇头说:“您多虑了,秋蝉虽是容色淑丽,却未必能长久,顶多是下一个李选侍。”
骤然听到“李选侍”三个字,曹嫔一怔,当初她来势汹汹,侍寝三日即晋封为更衣,不出一年就成了选侍,当时还以为她能继续受宠下去,谁知这之后就失宠了,皇上一年到头都不记得。
“这是如何说?”曹嫔心喜,问翡翠。
翡翠说:“秋蝉素来沉默寡言,为人勤恳,却不会讨好人,她不似张美人那般巧言能留住皇上,亦没有什么技艺,所凭的唯有一张脸,这样的人,娘娘何惧?”
曹嫔陷在肉里的指甲松开,她长舒了一口气,不怪她担心,实在是那张脸太有威胁,皇上的出格更是让她心里难安。
“如此倒也不错。”曹嫔敛下眸子,褪去几分计较,越的端庄起来。
……
秋蝉是被人叫起来的。
叫她的是个陌生的不知名的小宫女,脸蛋儿圆圆的,看着很喜庆。
“姑娘,该起了来,您今儿个还要去曹嫔那边行礼,可不能太晚过去。”小宫女说。
秋蝉浑身酸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更别说起来。她身上不见粘腻,下身也透着清凉,想来是有人给她清理过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秋蝉开口问,沙哑的嗓子几乎让她认不出来。
昨夜天昏地暗的,她不知被翻来覆去了多少次,一夜昏昏沉沉,连皇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小宫女笑着说:“奴婢叫果儿,是皇上派来伺候您的,日后就跟在您身边。”
“这,如何使得,我也不过一介宫女,哪能叫你来伺候。”秋蝉推辞道。
果儿说:“姑娘过谦了,您这般美人皇上如何舍得叫您继续伺候人。”
秋蝉看了下果儿,心中犹疑,莫非皇上果真有想法不成?明明记忆里宫女成为宫妃不容易的,她能被赐下红霞帔就是万幸了。
秋蝉心知,哪怕有些念想,事未落地前,她也绝不能流露出来,更何况这事儿也不过是果儿一人之词,她又没明说,真说起来也是自己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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