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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到底是谁（第1页）

“你总是对女人这么轻佻吗？”顾醉眠受不了他，明明和师兄有些相似，可性子又是截然不同。

“也不是，我分人的。”他偏着头，煞有介事地说：“如果人人都是你，那我对人人都轻佻。”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顾醉眠和他说不到一块去，不再搭理他，生平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子，人前谁知他什么德行，偏偏私底下时时刻刻都在跟自己示爱。静下来顾醉眠也想明白了，江楼月基础稳，仅仅是陈年旧案不足以让百官跟着启帝走，况且德贵妃名声不太好，又无母族支撑，任谁都会保下江楼月。

她苦心经营数年也只是在外做功夫，妄想一朝拉他入地狱，确实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你等会儿做什么。”顾遥知突然开口。

两人一并回去，虽是男女有别，但一路二人举止坦荡，且他们名声都不好，旁人瞧见也不敢多说什么，加之方才顾遥知揽了调查一事，遇见他们也只会认为顾醉眠帮太子打点什么。

“我身为太子妃自然要陪着他不是吗？”

“看不出来你们夫妻琴瑟和鸣，你对他情根深种，不离不弃。”

“是啊，诚如顾大人所言，他还是齐国唯一的太子，不是吗？”顾醉眠偏生就这样说，谁能猜透她，谁又能懂她。

这话有点赌气的成分，顾醉眠以为顾遥知又要再说些轻佻的话，但等了许久，他并不说，顾遥知直直地盯着顾醉眠，顾醉眠现下倒是不怕，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旁的宫人隔得远，自然不知两人此刻有些剑拔弩张。

“看来是太子比臣有用了。”他开口。

顾醉眠顺着就说：“看起来是的。”

“那么。”顾遥知拉起她的手，把她推到墙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臣会证明自己，不管哪方面都比太子有用。”

“不管是哪方面。”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红痣，往下慢慢走，来到了微微张开的红唇，他不停又往下划了直至顾醉眠腰间的香囊。

真是奇怪，任凭顾醉眠武艺刚强，可她偏偏拒绝不了他的手，也许是下意识不想拒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一步一步地沉沦了。

“口气倒不小。”顾醉眠嘴还硬着，脸早已绯红。

“等着吧。”顾遥知放下来探索的手，他口出狂言：“便是为了你，同这皇权作对又有何难。”

这话是他作为净萧何时就想说的，如今借了顾遥知这一身份才开出口来。

“你到底是谁？”顾醉眠正经起来，这顾遥知到底是谁，他是师兄还是师兄认识的故人。

“大理寺卿顾遥知。”答非所问，便是回答。

这一路倒是过得快，两人一会儿功夫便来到宫门，各自上了各自的轿子后，顾醉眠越想越不对劲，她修书一封想找时闻寒确定一下。

刚进东宫瞧见江楼月身旁跟了两位侍妾，面前又有不少美女献殷勤，顾醉眠冷眼看着，果真如顾遥知所想，这事看似是个把柄，但对于羽翼丰满的江楼月而言，只是一桩小事，且他从来不看重贤名，他做事自有自己一套行为准则。是自己急了。

事到手，切莫急，便要缓缓想。

江楼月虽享乐，但他一直都观察着顾醉眠，她瞧了自己一会儿便毫不留情地回自己的海棠院，越想越气，她是这样的人，将他们绑在一起的从来都不是红线。

“滚。”江楼月将酒狠狠地砸在地上，那些女子们都是胆小的，听见太子生气飞奔而逃。

他竟然妄想从顾醉眠这里得到一丝丝的酸味，她以为顾醉眠会因为这事落井下石，可她没有，所以自己就以为，呵，从来都是我多情。

江楼月不想再忍，既然怎么样都是恶人，那忍着干什么，他站起来踏步走近海棠院，周遭人见了赶紧请安，婢子们一路都不敢喘气，可偏生小玉挡在了前面。

“本殿真是给你脸了。”江楼月做势就要踢小玉，小玉已闭上眼，但这一脚没有过来。顾醉眠拿起承影剑，直接挡在了前面。

“都给本殿滚下去。”太子发话，众人都从海棠院撤走，小玉和云超坚守，在顾醉眠的示意下小玉走了，云超看看江楼月脸色也只好离去。

“在你心里，一个婢子都是可以为她挡着，那我呢。”江楼月发疯一般地吼出自己的不忿。

“你？”顾醉眠收起承影剑，她围着江楼月走了半圈，随即说：“我只恨当年遇见你又救了你。”

“是，可就算我做错了，上天都给了我们一次机会，你为何又要沉浸过去，无法自拔。”

“是，一次机会，我也给过你了，我明明都刻意避开你，可是你呢，净氏满门不是你害的吗？我不是你强迫的吗？霸道暴力是你，阴狠绝情是你，桩桩件件哪一点冤枉你。”若是不提还好，江楼月一提，顾醉眠眼前就是一片红色，她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忠臣将士，想起君姐姐，想起自己最不能愈合的伤疤。

眼眶湿润了，应是情到深处，顾醉眠落着泪地说：“你可曾给我机会，可曾给过他们机会，你一出生就在别人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在齐国你掌管生死，可你不能控制人性，我猜你不是不想博一个贤名，而是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贤名。”

顾醉眠这话是真的狠，江楼月硬生生被她气得后退了几步，简直就是笑话，枉费他心意，这话不可能让他醒悟，只会让他更加疯狂，他咬着牙说：“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那就恶人做到底。”

江楼月就是上前去撕扯顾醉眠衣服，谁知顾醉眠咯咯笑起来，真像妖精啊，让他欲罢不能。

江楼月师承江国公，练得是散心剑法，一招一式极为歹毒，如今他已练至顶峰，今天他便是要再废她武功，再囚她一生。

江楼月触碰不到顾醉眠便拔出随身佩剑纯均，可惜顾醉眠没有给她机会，她拔出承影剑，这是三年来，承影剑第一次见光日，承影和纯均交织在一起，一场剑术之战竟在东宫府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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