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那个年代的妇女的身不由己。况且,你妈妈她,并没有对我作出实质性的伤害。”
闻言,姜也轻轻地将陆安然揽进怀里:“然然,谢谢你的大量。我妈听到了,一定会释怀的。等她出了月,我一定带你去看她。”
陆安然将脸埋在姜也的心窝,笑着点头:“好。”
犹豫了一小会,姜也忽然问陆安然:“然然,你还记得你妈吗?”
陆安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起我妈来了。”
姜也摸了摸鼻子:“嗯——我是想着,将来我们举行婚礼,如果你妈也能来,你应该会高兴吧。”
“我也就随口一问,你要不想说就不说。”
陆安然垂下眼眸,她抿了抿唇,又挽上姜也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晚风轻轻撩起她的长,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在我的印象里啊,我妈长得很漂亮。”
“小时候,村上邻居一看到我,就会说,然然跟她妈妈长得真像啊!一样都是个美人坯子。那个时候,我总是很开心。”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喜欢被夸漂亮,喜欢自己长得像妈妈。”
姜也没有插话,静静地看着陆安然的神色,明明是笑着的,却免不了镀上一层忧伤。
“后来,我妈跟人跑了,我爸又不幸出了车祸,躺在床上整整三个多月。那年我刚十二岁。一晃,都过去十五年了。”
“这十五年间,她从没回来看过我们。也许,她早就把我们父女三人忘记了。”
“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变了模样,我们也一无所知。”
陆安然说着,抬起头45度角仰望星空,似乎在阻止眼泪滑落。
“那你恨她吗?”姜也轻轻地抚摸陆安然的脸,说不出的心疼。
陆安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恨是假的。我那么像她,那么喜欢她,她却狠心抛弃我。”
“她刚走的那年,弟弟才两岁,整天跟在我后面粘着我,我既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妈妈。”
“我是个被迫长大的孩子。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恨我妈。”
“后来,我想通了,也许她会被道义谴责,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左右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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