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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道:“那位卫公子倒是早早就熄灯睡了,那之后屋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
祁元青松了口气:“看样子今晚的事情与那位闻姑娘没什么关系。”
葛旭脸上神色依旧没有缓和,他沉吟片刻一抬手就朝院子里走,看样子还是不大放心。
几人先去了闻玉屋外,手下上前敲门,等了一阵屋里却没有回应。几人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严兴面色一沉,正要招呼手下踹门的时候,忽然听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多久门开了——
女子披散着头发,身上披着件外袍从里头打开房门,见外面站了一圈人先是一愣,随即眉尾轻挑,似笑非笑道:“干什么?”
葛旭见她这身装扮确实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和和气气道:“今晚有人夜闯护文塔,可惜那小贼狡猾不慎叫他逃了。如今百丈院正派人在寺中搜捕,在下住在对面,就先来二位这处看看,就怕那小贼躲在这附近。”
闻玉见他一边说目光一边朝屋内转了两圈,干脆抱臂朝门框上一靠,让出半边身子:“要进来搜吗?”
葛旭厚着脸皮道:“那就打扰了。”
严兴最先往里走,祁元青没想到他们当真打算进屋搜查,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三人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床上的被褥摊开着,有人睡过的痕迹。严兴站在一旁迟疑了一下,伸手放进被子里摸了摸,被褥还有余温,看样子守卫说她今晚一直在这屋里之事不曾作假。
祁元青大惊,这女子闺房他们大晚上闯进来,无凭无据的搜查一番传出去已不太好听,如今又做出这种惹人非议的举动——
果然,站在门边上的人冷喝一声:“你干什么!”
严兴还未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手腕一痛。众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闻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严大人身旁,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瞬间将其折到身后。她这一下实在猝不及防,叫人难以防备。严兴自负武功不弱,也对她有所防备,这会儿竟还是叫她擒住,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
“你敢——”他刚张口,闻玉扣着他的手腕,冷笑一声,压根不听他说什么,右手使力,立即叫他咬牙堪堪将痛呼声咽了下去。
“有话好好说,这可万万使不得呀!严大人也是查案心切……”葛旭大惊失色,匆忙上前阻止。
闻玉气定神闲地看着手底下已经失了血色的男人:“既然如此,他查出来没有?”
严兴压根发出不声音,祁元青平日虽与严兴不和,但这会儿也只能跟着劝道:“严大人这事做的确实不大稳妥,姑娘先放了他,再叫他道个歉也就是了。”
闻玉不买账:“我现在卸他一条胳膊,也可以给他道个歉。”
百丈院几名弟子有心要上前抢人,但又有些忌惮,毕竟眼前这女子早上刚挟持过葛大人,晚上又敢擒严大人,他们要是冲上去,万一她真卸了严兴的手臂,只怕到时候自己也要受牵连。于是,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人进来,见屋里围成一圈,奇怪道:“诸位在干什么?”
葛旭听见声音,如见救星,忙拨开人群将卫嘉玉迎了进来:“卫公子来得正好,快、快来劝劝你师妹。”
卫嘉玉走近一看,就见闻玉将严兴反手扣在身前,严兴脸色苍白,疼得已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这屋里还有其他人,恐失了颜面,只怕是站都要站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男子微怔之后,立即上前,“还不快放开严大人!”
闻玉冷笑一声:“我好好在屋里睡着,他们无凭无据闯进来搜我屋子也就算了,这人还伸手往我床上摸。百丈院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看那些个土匪流氓大庭广之下也干不出伸手摸姑娘床铺的事情。”
严兴听她故意将事情说的难听,不由又羞又恼,急道:“胡说八道,我那明明是——”
可惜话没说完,又一下咬住了后槽牙,脸色憋得涨红半晌才缓缓吐出口气来,显然又是叫人暗中使了把力。
他这模样凄惨的叫祁元青都觉得有些不忍心看了,卫嘉玉露出几分难以置信,转头看向葛旭他们:“她说的是真的?”
“这、这……严大人他也是为了确认……”葛旭说了一半,在卫嘉玉谴责的目光下,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卫嘉玉冷着脸道:“在下以为白天已说清楚了,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闻玉由我负责。葛大人这是不信任在下?”
“怎么会。”葛旭干笑两声,“这次确实是严大人冒犯了,我也替他同闻姑娘赔个不是。”
谁知闻玉依然不下台阶,她下巴微扬:“你是他爹吗,要道歉他自己没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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