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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表情微变,“这事不成。”
映竹眼神放出狠光,紧抿着嘴唇。
独孤治和映竹隔着祁珩对视,俩人在眼神中就打了好几次架。祁珩瞧着俩人,移向旁边,估摸着情形,苦口婆心劝:“人又不愿跟你,何必强求。”
谁知二当家说了句,“人沈大人也不愿跟你,你又何必跟着沈大人来昌州,你我为同类人,为何你能做此事,我却不能?”
“啊不是,”祁珩傻眼了,什么时候这消息,传得昌州的狱牢山都知道,祁珩再次对永安百姓的“情报网”发出赞叹。
“我那跟你可不一样,”祁珩也不见外,觉得他俩是同类悲惨之人,用肩膀撞了下二当家,又挡在两人中间,“我俩那怎么也有感情基础。”
二当家投以不信任的目光,“我怎么听说,跟沈大人有感情基础的是宣王殿下。还有,沈大人都没了踪迹,你不着急,反倒对她的侍女关注度颇高啊。”
二当家越说越疑心,他看向祁珩,两人身高差不多,祁珩八尺有余。
两人堵在门口,映竹想出去也不成,听了二当家的话,她一把推开挡着的祁珩,问二当家,“是不是你把小姐给抓了?”
二当家不想跟发怒的女人讲话,那样只会越吵越凶。
祁珩摆了摆手,“别担心,你家小姐精着呢,不会出事。”
谁知,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小黑脸,正是之前祁珩解绳结那个,小鸦噗腾一下跪在地上,“二当家不好了!大当家说见着那个媒公扛着夫人往后山头跑了!”
祁珩一惊,迈出几步,又返回来指着映竹对二当家说:“人你不许带走,我的人还要带她回去。”
祁珩说完转身,二当家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往映竹那边挪了挪。映竹察觉,踩了他一脚撒腿就跑。
二当家晃了晃脚,喊:“你去哪儿!”
映竹没回他,兀自跟着祁珩跑。
祁珩还没等其余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牵了拴在一旁吃草料的马,他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尘土飞扬、奔腾而去。
沈婳胃里直犯恶心,她的盖头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她被人扛着一路颠簸,头冠摇摇欲坠,感觉整个头都要被颠掉。
沈婳迷糊间伸手抓住发冠,硬扯了下来,随手一扔。
那发冠携着根根银丝滚落一旁。
沈婳瞧着入目的红花衣摆,压下干呕的感觉,问:“你抓我做什么?还有你一个男人穿花花绿绿做什么,丑死了。”
“闭嘴!”媒公故意颠了一下沈婳,沈婳紧捂着嘴,差点就吐出来。
“我穿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一会儿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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