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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去找白老板的那次,温徒躲进了储藏室里。
相似的场景重现,他只不过看着郭总脸上的微表情,猜了出来而已。
温徒打开对讲机,让司机往半山开。
钟弥听得一阵着急:“我不去。”
车的引擎已经启动起来,缓缓调转了方向,驶上道路。
“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温徒压着脾气,他愿意不跟她计较,“就当我们是一起从机场回来,其他的还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钟弥把这句话回味了一遍,咬了咬牙,“那是怎样,继续我骗你而你假装不知道吗?”
温徒一怔。
钟弥说:“我……我骗你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温徒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咬她,她唇上一阵剧痛,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开来。
温徒的眼睛也瞪得通红,他的手指抹掉她唇上的血,点着她:“你这里,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
“你明明答应过不对我说谎的。”血抹在她的脸上,他盯着那片颜色,满眼的失望。
——“这么喜欢摄影的人,应该是爱惜机器的才对,不会忍心故意摔坏它。钟弥,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谎。”
温徒有双洞察人心的眼,一丝一缕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视线,他说那句话时笃定的神态,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
那时,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而她着迷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钟弥在一瞬间破功,拙劣的伪装宣告失败,她眼睛立刻湿了。
什么也瞒不过他。
车在路边停靠,她发现司机其实是在往她家的方向开,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她要走,他并不会真的强留。
钟弥失魂落魄地下了车,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停留一刻,门立刻关上,车在她身后绝尘而去。
六月来临时,钟弥顺利完成了答辩,她的摄影展也如期在沪市的艺术中心举行。
郭总一共投资了三个公益摄影项目,她是唯一的在校学生,会场给她作品的位置,也最显眼。
摄影展以她的资质来说,是空前成功的,亚马逊湾题材本身具有优势,美女摄影师的噱头也一向叫座,门票卖得很快,开展之前,她就已经收到了不少合作邀约。
在会场中看到温徒的身影,她没有惊讶,他最近跟郭总有商业上的合作往来,受邀过来看展也是正常的。
温徒已经过了那一段钻牛角尖的时间,见到她时,也可以正常地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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