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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小,几乎快被淹没在四周的嘈杂之中,听上去更像是腹部发出的共鸣。可偏这三个字承载了太多的伤感和负疚,分量极重,不偏不倚敲到了陆安屿的神经。
他亦呆怔几秒,释怀地笑笑,眼神不由得回落在小柯基身上。“我现在很少会梦到它了。”他音调平稳,尾音微微发虚,带了些无法诉之于口、却始终盘绕在心尖的遗憾。
“后来有想过再养一只。去宠物店挑了只几乎一模一样的,乍一眼看不出区别,没几天我又退回去了。”玫?????.????瑰
黎想没有问原因,外表看上去一样又如何呢?查理就是查理,无可替代。
它爱帮黎想出头,每每见到二人吵架便护在黎想前头,对陆安屿狂吠一通;气得陆安屿怒骂他狼心狗肺,毫不忠心。
它还爱沿着江边散步,夸张地扭动肥硕的大屁股,惹来不少人的注视。每每这时,它愈发昂起头颅,雄赳赳气昂昂,完美继承了陆安屿的臭屁。
它食道细,曾经因为偷吃骨头卡到喉咙,还做了手术。陆安屿当时脸色都变了,带着哭腔和医生说务必救活它,钱不是问题。
它胆子又很小,只敢窝里横。有次出门和哈士奇正面相迎,偏贱嗖嗖挑衅对方的威严;结果被吼住,小心脏受不了,吓得直接倒地不起。
太多了,黎想能不假思索翻出无数件关于查理的趣事。她和查理彼此陪伴的岁月实在太长,成了她人生时间轴最重要的一段。
“它现在在哪?”
陆安屿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坐着,神色如常:“轮渡码头附近有一片小树林记得吗?查理最爱在那刨坑。”
“嗯。”
“它在那。”陆安屿平淡地描述:“有一片野花丛,到了初夏开成紫色、粉色的,很好看。”
“改天我去看看它。”
“嗯,带你去。”
陆安屿率先站起身,换了个轻松的语调:“走了,回家补觉。”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选择其他交通工具,心平气和走了一路。
他们没有再谈及过往,宛若刚才在炸串店的是无心之言,说完就算。等出了店门,他们又跨回到普通朋友「寒暄」的边界框里,将话题稳定在爸妈的近况、江城的变化、以及恼人的工作上。
黎想不自禁多说了几句,话里话外难掩对未来不确定的烦闷,又自我宽慰般地下了结论:“走一步看一步吧,过完年再好好投简历。”
“其实江城这些年发展挺好的。”陆安屿指着湖对面的高架桥,“城市圈一直在扩大,又合并了好几个村子。我们读书那会,大学城已经够繁华了,现在更添了好几个商圈。”
他说起土地规划、城市发展时,一如既往地头头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土地开发局的小科员。
黎想安静地听他说,心里自然也清楚:江城虽不是省会城市,却有几大制造业总部加持,加上中石油、中石化,GDP年年赶超省会。
而江城大学势头正盛,江城师范、江城理工前些年都成功升级为211,省内甚至省外越来越多年轻人选择来江城读大学,毕业后在此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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