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淮制作脸谱需要一定的时间。
天明便决定这段时间不着急出去。
所以翌日早晨，他便跟着赵歌韵来到了先灵殿。
茶树镇带来的邪物也在一旁。
由于前天晚上被张景淮一手夜幕伤了元气。
这家伙到现在都还呆呆傻傻的，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跟随赵歌韵来到先灵殿大门口。
这里天明曾来过一次。
想到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环境，天明多少有些阴影。
不过为了见见那个活了四百多岁的家伙，天明还是鼓起了勇气。
刚跨过大门。
赵歌韵便点燃了手提灯笼。
伴随着灯光亮起。
天明望见两边墙壁上画满了壁画。
“这些，都是陛下的先祖？”天明大概猜到这里面是做什么的了。
赵歌韵面色严肃，点头道：“后燕所有的皇帝，都在这里。”
天明在心里默数。
那画像居然有四五十个。
想不到后燕三百来年的历史，竟然有如此多的皇帝。
看来这后燕的龙椅之争，一直都很惨烈。
目光随着那一幅幅壁画移动。
当看到最后一幅还未完成的壁画时。
天明不禁怔住。
最后这副壁画，雕刻水平显然不及前面。
而且从面相上，明显能够看出是个女人。
再望见壁画旁的名字后，天明不禁有些动容。
显然，只有已故的皇帝会出现在壁画上。
而仍旧活着的赵歌韵突然出现在上面，颇有一种结局已定的无奈。
天明站在最后那副壁画前。
双眸在那张与真人差异颇大的脸颊上停留。
与此同时，赵歌韵也出现在了壁画前。
然后，天明就见赵歌韵手里拿着刻刀，不厌其烦的在那块玉带钩上刻线。
赵歌韵的表情很平静。
仿佛她所刻画之人，跟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此景象，让天明想到了那些给墓碑刻字的工匠。
这一瞬间，天明突然觉得赵歌韵很孤独。
“陛下，一定要亲自动手？”天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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