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记得何楚悦去年多次往返北京和西北,还以为她只是去采风,没想到竟是为爱走天涯去了。
何楚悦手机上的备注,1969.1,是北城到甘肃的距离。
“你们那么投缘,怎么他不愿意了。”
梁倾干脆在她床边地毯上坐下,仰着头问她。
“你说说,我感觉我已经算是个‘自由的灵魂’了吧,得呗,给我碰上一个比我更高等级的的。他说,长距离恋爱到头来终究会成为负担,他想不如就不要开始,各自保存美好的回忆。”
“这人..."
“他确实是个对感情很悲观的人。可是阿倾,我乐观就好了啊。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只要想起他,就觉得...就觉得...生命都充满了美好的事情。充满了某种诗意的活力。”
何楚悦的眼睛里不知是泪还是月光,亮极了。
梁倾为她的爱情宣言发笑,知道她这样的体验派,不至于为了哪个男人伤心欲绝,于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何楚悦翻了个身,瞪着那月光勾出的窗棱的阴影,“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当面做个了断倒是蛮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不用!明天!我明天就走!”
何楚悦梦呓似的说,“好阿倾,我好困我要睡了。你帮我把门带上吧?”
梁倾见她必是哭了很久,只当她疲惫不堪,没将她这一句放在心上。
-
洗漱停当便已过十一点。
大概被何楚悦的情绪感染,她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辗转,昏昏沉沉,醒醒睡睡,一时梦见小时候的琐事,譬如领居家养的黄狗,一时又梦见工作上的事情。
时空错杂。窗外似是大雨,湿热之气裹挟着扑进窗来,她朦胧间便以为仍在南城,身处暖冬时节漫长的雨季。
拥有潮湿被褥里的短暂相拥。
梁倾陡然睁开眼睛,怔了许久,小时候念过,梦里不知身是客,大概是这种午夜的恍然。
房间有种簇新的余味。
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外头是真下起了豪雨。
北城的暴雨季在半夜来临。
忽然想起阳台上仍有衣物晾晒,且还有几盆豆角本想晒干了做腌菜,她起身去收拾。结果还是晚了,衣物自然全都湿了,她折返一趟,见那盆豆角也泡了汤。
有些沮丧,索性站在阳台上怔怔看雨。
北方的雨比南方稀少,也更不讲道理,横斜进来,将她的长睡裙下摆湿透,黏在小腿上,很阴凉的。
近几幢楼各家窗户里早没了灯。只剩她和这个雨中的巨型都市,相互审视。
她打了个寒噤,觉得这城市好像知道她从南城带来了什么,留下了什么。这儿大概下过太多场这样的雨,有太多她这样的人,和怅惘的脸。
便是在此时,她才敢细细地思念起周岭泉——其实也无非是琐事,南城项目是否顺利,为何又接下了这个旧城改造项目,偏头疼是否见好,是否有新伴侣,是否还是忘记带打火机——就这些,不敢贪多。
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南城连同许多其他的东西,都已退出她的生命。
她想起何楚悦说的那些。有些羡慕。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她那样的勇气,明亮地去爱过一个人。
但她也有过的——虽是谨慎的,漫不经心的,已流逝的爱。但那仍是爱。
她看了一会雨,进屋换了身睡衣这才躺下。朦胧间又听见外边窸窣一阵和关门声,却困倦至极,不再细听。
-
第二天一早她出门时,见何楚悦房间大敞,餐桌上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写着‘我赶早班机去西宁’。
梁倾一笑,觉得这正是何楚悦做事的风格。
她梳洗停当便也出了门。
昨夜雨急,今早倒又是一个极晴朗明快的天气。
又是一天忙碌。往常周五梁倾都会早些回家吃顿好饭,也算是庆祝一周结束。但因为今晚答应了杨峥南的聚会,因此在办公室留到了九点多,活儿干得差不多了,杨峥南才发来一句“走么?他们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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