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丫头”他握住了小女孩儿的手轻声安抚:“不要拍咳咳了,爷爷咳咳很好”
小女孩委屈伤心的咬住了下唇,小声嘟囔的哽咽道:“骗人”
只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反而咬破了她自己的嘴唇,鲜血瞬时顺着下颚滴落了下来。
“丫头”他轻叹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小女孩儿的唇,为她擦拭唇口伤处溢出来的鲜血:“你看咬伤了吧!我不是叫你不要总是咬唇的吗?你呀就是不听?”训责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却又夹杂着对她的担忧和心疼。
“现在知道疼了吧”他语气轻轻柔柔地,但是被他抚摸过的伤口却不疼了,也不流血了,就像往常的时候自己受伤了,但是被爷爷一摸就好了,也不疼了,虽然那伤口还在!
然而此刻的她,面对爷爷的训责,面对这如此熟悉而今非常陌生的一幕时,她低低呢喃一声:“爷爷”
而这样子的爷爷有多久了?她有些疑惑?似乎自从爷爷病了就再也没有没有这样温柔的跟我说过话了,现在这样温柔也没有咳嗽了是不是爷爷他?她蓦然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爷爷强行打断了。
“丫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他用力的握紧了小女孩儿的手,凝视着她:“爷爷活不了多久了!”
此时惊喜还未侵满便以被绝望所覆盖,只剩下满腹的无助和恐慌。
“不?”她摇了摇头,忍不住的想要挣开手,想要逃离,逃离这所有的一切那样是不是会回到最初,回到?
虽然痛苦会饿肚子但她是不怕的!她只要爷爷能陪她,她只要爷爷能活着!好好活着!
只是她的手被爷爷牢牢的握住,根本就挣不开,她也不敢用力去挣,她知道待会儿的话会让她痛苦,会让她绝望,但是她还是……?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爷爷,忍住心中的悲怆,拼命的咬紧牙关,她不能说话的,爷爷让她不要说话的,所以绝对不能说话,不能!
只是眼眶里的泪水却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泪水像雨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砸落在木板床上,出一阵阵脆响的声音。
这样子的她,让他心疼,让他窒息,只是?
他握紧她的手,用力向下一拽,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拥抱着,然而蓦然间的跌落让小女孩更是泪水泉涌,她攥紧了爷爷胸前的衣襟,拥抱着此时熟悉而陌生的怀抱。
“丫头不要哭!生老病死乃是常态,而爷爷已经活的够久了,如今只是时间到了”他紧拥着怀中的小女孩儿,为她抚平她那杂乱而又不平的头,眼眸低垂:“爷爷要你答应爷爷两件事,这两件事是爷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求丫头的,所以丫头是不会让爷爷失望的对吗?”
他紧盯着怀中的小女孩儿,希望她能给他答复,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对她很残忍,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对”等了片刻闷闷的声音才从怀里传来,有些嘶哑又带着丝丝的呜咽。
“仙门收徒以丫头的根骨定会被选中,所以爷爷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修仙’,而三天后他们会在离海南城三百米外的郊野里测试根骨,所以丫头你要去!”他拥着她,不顾她蓦然僵硬住的身子而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在爷爷死后,把这里所有的一切连同爷爷一起烧了吧!”
呵烧了吧?爷爷你怎么可以用这么温柔的话说着这么残忍的事呢?你不知道丫头会痛吗?你不知道丫头只有你了讶!
她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小手已经开始白。
就在她痛苦难过的时候一条水滴样状的项链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微微一愣,下一刻,那条项链便被爷爷直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同时传来一道苍老沙哑而又不失温柔的声音来:“丫头咳咳带着它,不要摘咳咳下来,它会保咳咳护你的,爷咳咳爷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益了出来,他感觉得到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渐渐消逝的生机,他很不舍!
他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像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同消散,随后他勾起了嘴角,本是苍老的面容顿时变得邪魅惑人,变得让人诡异,可惜的是在怀中的小女孩儿并没有看见这诡异的一幕。
不要怕的丫头!很快的我们就会再见面!到那时你可会认得我?
“爷爷”等了许久,小女孩儿都没有等到爷爷再说话,而紧紧怀抱着她的双手也渐渐的松了,她抓紧了爷爷送给她的水滴项链,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爷爷。
爷爷他好像又开始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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