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悄悄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段昱安静的睡脸上,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悠悠转醒。
脑袋还有些昏沉,宿醉的不适感袭来,段昱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失态,那些孩子气的举动,还有程风温柔耐心的照顾,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几分难为情。
目光扫向床边,现程风不在,心猛地一沉,正欲起身寻找,卧室门却被轻轻推开。
程风端着一杯醒酒茶走进来,见段昱醒了,眼中闪过惊喜,“昱哥,你醒啦,快把这个喝了,会好受点。”
他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却依旧温柔如水。段昱接过茶,轻抿一口,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程风身上,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许久,段昱打破沉默,“昨晚……谢谢你。”
程风笑了笑,在床边坐下,“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看着程风近在咫尺的笑颜,段昱想起昨晚这人亲了自己,脸颊泛红道:“你……昨天为什么……亲我?”
他忘了自己被套话的事情,只记得程风亲了自己。
程风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眼神坚定地回望他,“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这话,他的耳根红透了。原来表白是这么害羞的事情,真佩服昨晚主动亲段昱的自己!
段昱听到程风那句坚定的“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脑袋瞬间“嗡”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风,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段昱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他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心渐渐筑起高墙,却不想被程风这般毫无保留地闯入。
他脸蛋红扑扑的,他试探的伸出手,轻轻握住程风的手,“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程风眼中瞬间绽放出光芒,喜悦溢于言表,他反握住段昱的手,十指紧扣,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程风特别高兴,他终于等到段昱亲口说喜欢自己了!
虽然昨晚已经说过了,但那是自己套出来的,终究不一样,还是清醒的情况下说出来更让人心动。
此刻段昱也特别高兴,因为在他心中,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喜欢藏在心底,就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藏,生怕被人现,更不敢奢望有回应。
商场上的他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可面对这份感情时,却怯懦得像个少年。
他无数次在心底幻想,要是程风能知晓他的心意该多好,却又一次次自嘲地否定。
此刻,程风直白的告白仿若一道光,直直地穿透了他层层防备的心。段昱张了张嘴,想要确认,声音却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程风看着他这副模样,扬起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很早,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第一次对视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段昱只觉心里像被打翻了蜜罐,甜意泛滥,又似有烟花在胸腔内“噼里啪啦”炸开。
他先是愣了几秒,接着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眼眸中闪烁着惊喜与欢愉,那是多年心愿一朝得偿的畅快。
笑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起初是低低的,而后越来越响亮,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似要把满心的喜悦都宣泄出来。
他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这只是一场醉酒后的美梦。
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脸颊,还有程风真切关切的目光,才让他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段昱一把抓住程风的胳膊,像个孩子般紧紧拽着,仿佛一松手这份幸福就会溜走,嘴里嘟囔着:“我还以为……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后半句话被哽咽在了喉咙里,可那眼中的泪光与笑意,却诉说着他所有的惊喜与感动。
程风摸着他的脸颊,“我应该早一点跟你告白的。”
段昱摇摇头,“这样就很好。”
程风点点头,或许太早跟他告白会吓到他,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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